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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霍翎赵如锦无删减+无广告

夜空碎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子!”赵如锦瞪圆了眼睛,像只小松鼠气鼓着脸颊。霍翎轻笑,长指滑过她的脸,停在她如樱桃般的红唇上细细碾磨,眸子渐渐染上欲色。他记得上次的触碰的感觉,可她貌似不太喜欢。“今晚不碰你,但你迟早要习惯我,衾被盖一张便是。”赵如锦心里有点慌,她怕明日起来又被掐。霍翎也知道上次的事是他理亏,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放心吧,不会再伤你了,至于你说的纳妾之事,我只能说,无论将来如何,你的地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赵如锦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霍翎很好,长久相处,她也难保自己不会动心。可在这个时代,女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想,即便将来动心,她也一定要做到拿的起、放的下,爱人永远留三分给自己。绝不能在这本就枯燥的后宅中,活的永远只有“等候”二字。霍...

主角:霍翎赵如锦   更新:2024-11-11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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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翎赵如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霍翎赵如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夜空碎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赵如锦瞪圆了眼睛,像只小松鼠气鼓着脸颊。霍翎轻笑,长指滑过她的脸,停在她如樱桃般的红唇上细细碾磨,眸子渐渐染上欲色。他记得上次的触碰的感觉,可她貌似不太喜欢。“今晚不碰你,但你迟早要习惯我,衾被盖一张便是。”赵如锦心里有点慌,她怕明日起来又被掐。霍翎也知道上次的事是他理亏,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放心吧,不会再伤你了,至于你说的纳妾之事,我只能说,无论将来如何,你的地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赵如锦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霍翎很好,长久相处,她也难保自己不会动心。可在这个时代,女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想,即便将来动心,她也一定要做到拿的起、放的下,爱人永远留三分给自己。绝不能在这本就枯燥的后宅中,活的永远只有“等候”二字。霍...

《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霍翎赵如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世子!”赵如锦瞪圆了眼睛,像只小松鼠气鼓着脸颊。

霍翎轻笑,长指滑过她的脸,停在她如樱桃般的红唇上细细碾磨,眸子渐渐染上欲色。

他记得上次的触碰的感觉,可她貌似不太喜欢。

“今晚不碰你,但你迟早要习惯我,衾被盖一张便是。”

赵如锦心里有点慌,她怕明日起来又被掐。

霍翎也知道上次的事是他理亏,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放心吧,不会再伤你了,至于你说的纳妾之事,我只能说,无论将来如何,你的地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

赵如锦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霍翎很好,长久相处,她也难保自己不会动心。

可在这个时代,女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想,即便将来动心,她也一定要做到拿的起、放的下,爱人永远留三分给自己。

绝不能在这本就枯燥的后宅中,活的永远只有“等候”二字。

霍翎痴迷的在她颈窝处嗅了嗅,注意到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心中生起一丝怜惜:“今日是我不对。”

赵如锦微愣,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他竟然道歉了?

霍翎对上她那双在月光下衬得晶莹澈亮的勾人美眸,不自在的瞥开视线。

两条肌肉分明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耳朵似红的滴血,小声嘟囔:“别多想,我是看在你等了我五年的份上。”

不然,就算他那该死的爹把他打的遍体鳞伤,都休想让他低一下头。

赵如锦弯了弯眸子,澄澈的眸子映着他的身影:“世子不用道歉,此事我也有不对,我应该多信任些世子些。”

多骄傲的人儿,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嗯,夫妻一体,总不能一直叫你低头。”

霍翎不自在的错开她的视线,拍拍她的肩膀:“睡吧。”

赵如锦实在是困了,点点头窝在衾被里安心睡去。

过了一会儿,霍翎察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悄悄睁开眸子。

月光透过轻薄的帘帐,尽数落在少女白皙娇嫩的容颜上。

霍翎的目光在她的五官上描摹,最后停在她那一张一阖的粉嫩红唇上。

像是勾引他似的,让他缓缓凑近,然后贴了上去。

芬香交错,唾液相融,女孩的唇软的和一团棉花似的,叫他差点失去理智。

今夜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痒痒的,如今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清晨微明的光线隐隐从东边升起。

薄纱帘帐之下,霍翎忽然感觉身下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某处渐渐升了起来,再看到某人的手后,脸色红的差点能滴出血来!

“赵绵绵!”

“怎么了怎么了?”前天被掐的恐惧感还没消除,赵如锦被这一喊,瞬间清醒。

霍翎憋着红脸,俊俏的容貌似沁了三月的春江酒,层层红晕从脖领爬到耳根,水光泠泠的湿眸瞪着她,没有半分威力,反而显得破碎可欺,让人徒然升起一股想狠狠玩/弄他的欲/望。

赵如锦忽的捂住鼻子!

挖槽,这个男人真的是绝了!!

啊啊……什么时候轮到她在上面啊!

霍翎见她走神,更是恼羞成怒:“赶紧撒开!”

赵如锦低头一看, 瞬间惊的把手收了回来,低头轻咳了声,以掩饰心中尴尬。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睡觉总想抓点什么……哎,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呵呵,你懂吧?”

这话越说越暧昧,霍翎心跳波动极快,耳根几乎红的滴血,半响才应了声:“嗯。”

两人不敢对视,一个站在床前磨磨蹭蹭穿衣,一个缩在被窝里不敢冒出头。

过了一会儿,霍翎已穿好衣服,看丫鬟还没进来,端正着身子坐在床边,尽量压低声音:“你要是想要,得晚上,早上……有失体统。”

赵如锦瞳孔震惊:“绝没有!”

霍翎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懂,不用解释了,你继续睡,我等会上朝去了。”

赵如锦:!!

完了,洗不清了。

她发泄般狠狠锤了下床铺,都说分开睡分开睡,看吧,她的形象果然没了。

羞恼了近一个时辰,没能睡着的赵如锦被丫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天已然大亮,丫鬟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为她穿衣洗漱。

“世子妃,今日您想梳什么妆?”落秋继承了自己小姐的手艺,最喜欢的便是打扮小姐。

这可是小姐嫁人后第一次用她,必须要表现好。

赵如锦透过镜子正欣赏自己那张娇媚的容颜呢,忽然看到嘴有点肿,不由疑惑:“奇怪,十月的京城有蚊子吗?”

“世子妃?”落秋不明所以。

“没事,画端庄一点吧。”

松寿院。

赵如锦卡着时间不早不晚来到宁老太太院子。

她到的时候,二房张氏与儿媳小张氏早就到了,此刻正坐着喝茶呢。

“二婶。”

小张氏:“大嫂。”

互相见了礼,嗓门最大的王氏也到了,进门一扫,顿时瞪大了眼睛:“哎呦喂,三嫂平日里不是最早到吗?这会儿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四弟妹,你就不能盼着我好点?”温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王氏回头,见温氏笑容满面,心底不由嘀咕,温氏最是稳重,今日的情绪怎么这般外露?

就在此时,宁老太太在丫鬟的扶持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拐杖的声音“咚咚咚”的敲在众人心尖,女眷们纷纷行礼:“见过母亲/祖母。”

宁老太太坐在首位,在众人当中巡视一圈,朝赵如锦招手:“锦儿丫头,过来陪祖母坐。”

温氏与王氏唇角挂着笑,张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低头端着茶微抿。

赵如锦则走到众人之前,乖巧的坐在宁老太太身侧。

宁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这几日可还习惯?翎儿没为难你吧?”

赵如锦羞涩道:“世子爷对我很好,锦绣院都照着我的喜好布置了,并无不习惯。”

宁老太太听了这话,倒是有些稀奇。

霍翎对赵如锦有些特殊的,要不然当初宁国公给他找了那么多亲事,也没见他点头应下,唯有与赵家的婚事,他虽说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反对。

京城人人都说霍翎不满婚事而请命出征,可作为宁国公府的人却是不信的。

霍翎那个性格,但凡不愿意,就算是宁国公压着他都没办法行事。

但这点特殊,她归结于一个男子对貌美少女的念想,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霍翎倒是对她宠的很。

“习惯就好,早日怀上子嗣,翎儿他爹与我也算是放心了。”

赵如锦装作不好意思低头,宁老太太见此,也止住了这个话题,看向众人:“今日倒是有个好消息,三房昨儿来禀报,说是冰儿有孕了。”

老太太口中的冰儿,就是温氏的儿媳卓文冰。


北笙使团:“……”

都疯了吗?

赛场上,北笙墨立刻反应过来,搭箭射出,速度刚刚追上赵如锦,便见她两箭同时搭弓,—箭射出,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眼花缭乱,无数道靶子被弓箭击落。

北笙墨顿感压力,她的骑术还是拖累了她,原本十发十中的箭术此刻为了习惯颠簸,也只能勉强射中靶子,难以射中靶心。

第五圈已过,两人—前—后紧追不舍,达到第六圈时,侍卫将鸟儿放出,北笙墨刚搭上弓,旁边三道划破空气的肃杀声飞向空中。

三箭齐发,竟也百发百中!

北笙墨瞳孔微缩,这—刻,她所维持的信心差点崩溃。

使团中,步奕见情况不对,立刻用北笙国语大喊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北笙墨—咬牙,弓弦几乎勾的她指尖鲜血流落,所有的注意全在那些鸟儿身上,丝毫不顾自己会不会从马上跌落,同样三箭齐发,直朝着天空射去。

赵如锦看她这副几乎疯魔样,抿着唇—言不发,次次三箭搭弓,手指也已磨的血红也丝毫顾不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声嘶喊:“绵绵小心!”

赵如锦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几乎下意识的勾住马蹬往后—躲,险险避开了那—箭。

却不想,竟还有另外—箭从马儿腿上划过,刺痛让马儿瞬间狂奔,赵如锦差点从它身上跌落。

而另—边被马儿猛然颠簸了—下,没控制住方向而射出两箭的北笙墨眼中闪过—丝复杂,竟趁着这个时间段迅速射击天空的鸟儿,击落的猎物直追还未稳住马儿的赵如锦!

“卑鄙!”沐酒儿怒骂道。

昭国众人更是握紧了拳头,眼见北笙墨射中的猎物快要追上来之际,赵如锦那边终于稳住马匹。

可此时已经到了最后—圈,谁先冲过终点也是赢得比赛的重点。

就连北笙墨也已经为了冲刺而放弃了猎物,毕竟那些鸟儿已经飞的太高,此刻再射箭已经来不了。

赵如锦咬着红唇,这场比试她绝不能输!

她猛的夹紧马儿,在加速的同时长腿勾住马蹬与马绳,半悬挂在马儿身上,竟再次搭了三箭朝天空鸟儿射去,众人只看到不停掉落的猎物,根本看不清她射出的箭有多高。

—直到二人同时冲过终点,赵如锦才喘息着用腰部的力量将自己带上马背。

“吁~”

北笙墨勒住马儿停下,看她的眼神如看怪物般震惊。

霍翎率先冲了过来,将赵如锦抱下马匹,握着她腰的手都在颤抖,见她无事才狠狠松了口气。

想到罪魁祸首,他猛然侧头,盯着北笙墨的眼神如猛兽般渗人,杀意几乎凝实控制不住宣泄而出!

北笙墨吓的后退—步,被赶来的北笙使团挡在身后。

赵如锦赶忙拉住霍翎,无论如何,等结果出来再说。

“北笙公主的教养真是让我们昭国之人不敢恭维,输不起就别比,赛场上做手脚,谋害他人性命,这就是你们的实力?”沐酒儿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袖袍下攥紧了拳头。

“就是啊,还以为北笙国的人多厉害呢,也就那样。”

“堂堂—国公主,多年习箭,怎么上了马就拿不稳了,我看她就是故意想伤人!”

“没错,赢不了比赛就暗中下手,小人行径!”

昭国众人也纷纷出声嘲讽。

北笙使团们心中愤怒至极,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对那些骂他们的人怒目而视。


霍翎轻轻勾起薄唇,他抬起她的下巴,带着茧子的指腹从她娇嫩的脸上滑下:“我在烦恼那些说谎的人该如何处置?”

这话说的赵如锦心中尴尬,她起身从食盒里端出那碗雪酥糕,笑盈盈的推到他面前:“世子,无法解决的事便不要想那般多,您尝尝,可好吃了。”

霍翎视线触及到她白皙滑嫩的手,眸光中漾着异样的色彩,骨节扣了扣桌子:“喂我。”

赵如锦:“……”

她环顾了下四周,书房里有张歇息的小床,侍卫站的挺远,应该听不到什么声音。

霍翎要是在书房里发情,嗯……也能接受。

就是吧,她感觉腰还是有点酸的,这种事做多了真的累啊!

赵如锦粉嫩的指尖捏着—块雪酥糕,递给他唇边,霍翎眸光—暗,攥住她的小手将人拉回怀中,作势就要去吻她。

谁知下—刻,他就被—只温热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霍翎眼底闪过—丝不悦:“上次你我已经吻过了,你在纠结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差这—回吗?”

赵如锦都想骂娘了,差!怎么不差!

上次她是为了安抚这个狗男人,怎晓得这狗男人就惦记上了呢?

她连忙转移话题:“世子,我还有事要问您呢。”

霍翎心不在焉的问:“什么事?”

赵如锦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大手正从腰间—寸寸抚摸下去,她赶忙抓住他胡乱动的手:“是这样,我听闻金华寺周边有些不安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世子可知道?”

霍翎将她的簪子拔了下来,—头的青丝散落在他的手心,微睁着眼眸打量她:“金华寺那边确实有些不安稳,但还未传到京城,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今日听老太太提起。”赵如锦如实说,难怪她的人没有听到消息。

可见老太太积威已久,势力广泛。

霍翎倒不这般想,金华寺确实有些流民作乱,可这种作乱从干旱起就—直存在,京都贵族时常会与官府—同出城施粥,流民也会重新安排归处,很少会停留在金华寺周边,沦落为劫匪的更是没有。

老太太为何要提起这个事?

京城之人极少有人注意到的事,她倒是格外注意,以老太太的心术,他绝不会认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那日你就待在家里,不要跟着去便是。”

霍翎不知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远离着点便是。

赵如锦乖乖的点点小脑袋,霍翎看着就心软了,趁她—个不注意将人压在案台之上,灼灼眸光盯着她的红唇,不自觉滚动喉结:“你身子骨可还行?”

赵如锦脸色瞬间爆红,男子独有的清冽气息靠的极近,几乎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偏偏那结实的臂膀将她困在这案台之上,根本不容她有丝毫逃离的可能,叫她觉得紧张又压迫。

“世子,白日淫/喧是不是不太好?”

霍翎的大手已经握上了那盈盈细腰,慢慢解开了腰带,粗厉的指腹从她锁骨处划下,触/碰/到圆/滚的两/团后,他见身下的姑娘咬着红唇,泪水漾在眼眶好似破碎的水人,原本只是想尝—尝红唇的男人没忍住滚了下喉咙。

“如果是和你,我觉得也能接受。”霍翎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丝压抑的欲/望。

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上那心心念念的粉嫩红唇,彻底拨开那层层纱衣。

白日与夜晚的感触是截然不同的。


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倒是没想到今日见面的地方竟然改成了佛堂。

推开门,小佛堂里摆满了蜡烛,上供着一处灵牌,灵牌之下,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正拿着三柱香点燃,缓缓插进香炉。

那人身着一袭镶金花印玄衣,身形并不瘦弱,却在烛光闪烁之下莫名让人感觉有些萧条。

赵如锦没有一丝惊讶,屈膝行礼:“见过殿下。”

“起身吧。”楚瑾珩推着轮椅转过身,露出一张温润儒雅的脸,眸光打量了她一瞬:“你过的似乎还不错。”

赵如锦垂着眸,恭敬道:“世子爷敬我重我,是个极好的人。”

“佛昙年少确实难以相处,不过这几年的磨砺足以让他变的通透,你是他选中的人,待你好是自然。”楚瑾珩淡淡笑着,配上他温和可亲气质,好似真的在为她开心。

但多年共事的人都知道,瑾王善隐忍,越是温和,心中才越是不愉。

楚瑾珩见她不说话,轻叹道:“罢了,你是她侄媳妇,也来上炷香吧。”

赵如锦这才恭敬道了声“是”,跪拜在灵牌下点燃香烛。

楚瑾珩忽然道:“我赠你的新婚礼物,你可看了?”

赵如锦摇摇头:“殿下恕罪,东西都在世子爷的库房。”

送的什么东西,她并不想看,她也不想知道他送了她什么东西。

对于她来说,楚瑾珩只是一个合作者,现在是她丈夫的表哥,未来也许是帝王,但无关她事。

她没去看楚瑾珩的神色,只听到他好似轻笑了声,笑声中带了一丝嘲讽。

待她将香烛插好,楚瑾珩才收敛了笑,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他淡淡道:“你可知,跟随霍翎回来的那些将军请命去了秦州。”

“自然知晓。”赵如锦其实也猜到了,霍翎是想让他们避开这次与北笙国使团接触。

楚瑾珩拨动着手上的琉璃佛珠,温和的气质在满堂灯火下衬出了几分清冷:“云间商会在南边盘踞多年,想要做大做强,还得前往北边,你如今已为人妇,怕是不愿意再扩张下去。”

赵如锦怎么可能不想扩张商会,只是这世道对于女子而言太过苛刻,她已为人妇,就要以夫为主,不可能天南地北的走。

楚瑾珩的意思她知道,虽说他是云间商会的幕后人,但也就占个股东,给云间商会撑撑腰,每年收入大笔的分红罢了。

云间商会是她一点一点经营起来的,自年少起耗费了无数心力,才有如今的成果,又哪里肯将它让给别人?

赵如锦心里升起防备,长睫微垂掩盖住眸中的情绪:“殿下,云间商会与我外祖母的外家脱不开干系,您若是要云间商会部分权利,我可以给您,但您要整个云间商会,这事真不是我能做主的。”

楚瑾珩像是早已料到她想说什么,不缓不慢道:“你既不愿,我怎么可能抢,这一次见面,大抵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里做交易,我只是想重新成立一个商会,但这个商会,需要你的云间商会帮忙铺一下路罢了。”

赵如锦略有些惊讶,他要重开一个商会?

北边势力繁杂,他既然提到了秦州,自然要在秦州立身,可这个地方能给他带来的收益绝对不多,毕竟旱灾刚刚过去,那里一片混乱,说不定东西运送还没运到那边,便已经被劫匪抢了。

不过,如果楚瑾珩不是要掌控云间商会,那帮他是必要的。


回书房的路上,元晟元武只觉得气氛压抑,两人暗地里你推我往,最后元晟上前一步:“主子,周姑娘身子弱,情绪上不能大起大落,是不是要提前请府医过去看看?”

霍翎点点头:“去吧,告知世子妃一声。”

周晓因为身子不好,自幼就是家中的宝贝,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哥哥,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也就养成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与赵如锦不一样,赵如锦聪慧懂事,可他不能就此要求她让着点周晓。

那对绵绵不公平。

“是。”元晟应道。

正院里,赵如锦收到消息,倒是沉默了许久。

咚儿不明所以:“姑娘,姑爷对您好,您不高兴吗?”

“高兴啊。”赵如锦望着亭子里的葡萄架子出了神:“所以才会内疚担忧。”

他的好,建立在她爱他这个人设上。

如果他发现一切是假的呢?

入夜,霍翎一如既往的睡在后院。

沐浴出来的赵如锦全身都有股子清香,不像玫瑰那般浓烈,也不像桃花那般清淡,闻着有股子淡淡的水果味,好想让人咬一口。

霍翎看她在床边徘徊,顺手就将人抱上了床:“你全身我哪里没看过,害什么羞?”

当他不知道这姑娘躺着的时候老是偷偷看他的腹肌,尤其是两人洞房的时候,那是直接大胆上手摸的。

搂着软娇的躯体,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后日有几个将军要启程去秦州,你帮我多备些药物,免的到了那边不好买。”

赵如锦枕在霍翎肌肉分明的手臂上,一只小手手偷摸从他对襟领口探进,在他腹肌上摸摸蹭蹭,又忍不住戳了戳,还真是梆硬。

“秦州靠北,又是干旱中心之地,叛乱者众多,我多备些伤药和祛暑之药给众位将军,你看行吗?”

“行。”

霍翎被她摸的心头渐渐火起,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大手摸着她的发髻,慢慢往内侧滑去,痴汉般在她脖颈处嗅了嗅。

“绵绵,你好香啊。”

赵如锦欲言又止,真想说:你好骚啊。

摸就摸,咋和个变态似的?

她试图阻止某个发情的男人,转移话题:“世子,可有表字?”

“有。”霍翎声音已经沙哑了,他吻在她如天鹅般细长的脖领上,将人压在身下,呼吸越发粗重:“佛如优昙难值遇,见者闻道出生死,表字,佛昙。”

霍翎知道她身子骨得休养好几天,喘息了片刻,才支撑起身子,一双臂膀将人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表字是老头子取的,我不喜欢,我更喜欢你换我夫君或者大名。”

赵如锦看到他眼底的灼热,脸颊染上一团霞红,不自在的瞥开视线:“唤世子也挺好的。”

霍翎心中有些道不清的失望,却也没逼她。

目光落在她如水蜜桃般粉嫩诱人的唇瓣,想起昨夜的滋味,心头不免有些火热,眼神渐渐变的暗沉起来。

赵如锦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中一跳,试图钻出他的禁锢,却被他十指相扣,按在了两侧。

“世、世子……”

霍翎感觉到她的抗拒,不明所以:“不喜欢?”

赵如锦点点头。

“为什么?”

赵如锦垂下眸子:“因为接吻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

她还是想保持最后一丝底线,一丝理智。

全部交付的信任,会让她输的一塌糊涂,她不愿意做输者。

霍翎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眸底翻滚着不知名的危险:“你不爱我?”

赵如锦缓缓一笑:“是世子不爱我。”

霍翎一愣,半晌没说话。

他爱赵如锦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他觉得他们像如今这样就很好了。

他自有记忆开始,母亲与父亲就一直在互相伤害,永无止境的吵架令他心累不已。

后来,母亲彻底伤透了心,日夜与佛堂为伴,父亲再也没有去关心母亲,只宠爱绾姨娘,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做一对陌生夫妻。

他曾想,他们为何就不能保持理智,难道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的自私痛苦?

母亲明明也爱父亲,却不能做到稳定后宅,贤惠接受父亲的妾室。

父亲明明也爱母亲,却不能为她妥协一次,只会叫母亲去理解他。

这样的爱,有意义吗?

他认为没有。

但他并不否认,这个世界也有相爱的夫妻,也有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爱。

当他听到赵如锦非他不嫁后,他忽然就想体验一下,她对他的爱,到底是占有,还是付出?

婚后,他很满意她,她知趣、贤惠、懂事,做世子妃很合格。

可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潜意识不想明白。

他们这样就很好,夫妻相敬如宾,永远信任着对方。

“睡吧。”霍翎想的太多,也没了心情,放开她背过身睡去了。

赵如锦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冷淡了许多,不过她也不纠结,侧过身子就睡了。

明日还得去帮忙准备药材呢。

翌日清晨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

赵如锦用了膳食,画好妆,带着咚儿出了门。

跟着出门的还有元武等侍卫,虽然昨日他被打了二十大板,但他皮糙肉厚,今早上就能活蹦乱跳。

马车到了鹤宽堂,咚儿将帷帽给自家姑娘戴上,下了马车,苏掌柜笑着将她迎进。

“东家,可有事要吩咐?”

赵如锦将写好的单子递给他:“按照这单子上的药,备十份,一个时辰后我来拿。”

这些药鹤宽堂都常年有备,不需要多久就能备好。

苏掌柜应下后立马就去准备了。

鹤宽堂四周都是京都最繁华的产业,不远处就是窈锦阁。

咚儿往那边看了一眼,示意赵如锦:“世子妃,那边好像发什么事?”

窈锦阁外围了不少人,因着外面街道宽敞,还能看到不少马车停在外头,看起来倒是热闹极了。

赵如锦:“去那边看看。”

窈锦阁建立的非常宏大,分上下三层,里面布置优雅简朴。

一楼主卖首饰、衣裳,胭脂,有专门的侍者帮忙搭配,二楼有一金难求的香水,可订做首饰与衣裳、上门化妆搭配,三楼是包厢,与鹤宽堂合作,只为顶级贵女服务美容按摩。

因着北笙国不日就要进京,还派了一位极为貌美的公主前来和亲,届时五品以上的官员夫人以及嫡出小姐都要出席宫宴,不少贵女们为了展示自己的风采而开始提前订做或购买首饰,故而这段时间的窈锦阁十分繁忙。

这还是赵如锦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窈锦阁闹事的。

远远的她就听到两个女子在争论一件首饰,其中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粉嫩衣衫,模样总感觉有些熟悉,另一个长相颇为异域,看着倒像是北笙人。

赵如锦眼眸一闪,北笙使团的人已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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