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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渣老公变狗我和女儿有救了无删减+无广告

欧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么诡异的事情……杜涧不说,我也是要带他去医院的。说不定见了面,就能换回来。我实在受不了他离我那么近,还碎碎念烦死人。医院禁止宠物进入,鉴于杜涧情况特殊,还是破了例。“杜太太,你先生情况不太乐观,未来三天是他能否苏醒的关键时刻。”昨天听了这话我还开心,现在我心疼毛孩子。杜涧不会一直在狗身体里吧?那summer会在他身体里吗?看到我来了,裴若娴哽咽道:“我守了一晚,阿涧还没醒……”杜涧顿时就心疼了,在心里疯狂呐喊。樊微为什么不请护工?我们家又不差这点钱!她好意思要若娴照顾我,自己倒是回家美美的睡觉!若娴你吃早饭了吗?樊微居然没给你带早饭,真是太不周到了!……听得我拳头梆硬。杜涧就适合做狗,人形舔狗那哪够?看吧,成真狗了。我深吸一口气,...

主角:杜涧若娴   更新:2024-11-27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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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涧若娴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好了渣老公变狗我和女儿有救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欧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诡异的事情……杜涧不说,我也是要带他去医院的。说不定见了面,就能换回来。我实在受不了他离我那么近,还碎碎念烦死人。医院禁止宠物进入,鉴于杜涧情况特殊,还是破了例。“杜太太,你先生情况不太乐观,未来三天是他能否苏醒的关键时刻。”昨天听了这话我还开心,现在我心疼毛孩子。杜涧不会一直在狗身体里吧?那summer会在他身体里吗?看到我来了,裴若娴哽咽道:“我守了一晚,阿涧还没醒……”杜涧顿时就心疼了,在心里疯狂呐喊。樊微为什么不请护工?我们家又不差这点钱!她好意思要若娴照顾我,自己倒是回家美美的睡觉!若娴你吃早饭了吗?樊微居然没给你带早饭,真是太不周到了!……听得我拳头梆硬。杜涧就适合做狗,人形舔狗那哪够?看吧,成真狗了。我深吸一口气,...

《太好了渣老公变狗我和女儿有救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么诡异的事情……杜涧不说,我也是要带他去医院的。

说不定见了面,就能换回来。

我实在受不了他离我那么近,还碎碎念烦死人。

医院禁止宠物进入,鉴于杜涧情况特殊,还是破了例。

“杜太太,你先生情况不太乐观,未来三天是他能否苏醒的关键时刻。”

昨天听了这话我还开心,现在我心疼毛孩子。

杜涧不会一直在狗身体里吧?

那summer会在他身体里吗?

看到我来了,裴若娴哽咽道:“我守了一晚,阿涧还没醒……”杜涧顿时就心疼了,在心里疯狂呐喊。

樊微为什么不请护工?

我们家又不差这点钱!

她好意思要若娴照顾我,自己倒是回家美美的睡觉!

若娴你吃早饭了吗?

樊微居然没给你带早饭,真是太不周到了!

……听得我拳头梆硬。

杜涧就适合做狗,人形舔狗那哪够?

看吧,成真狗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停告诉自己那是summer的身体,才没有把杜涧吊起来抽。

“岁月不饶人啊,裴小姐熬一晚就老了十岁,眼袋掉到下巴了。”

裴若娴惊疑地摸脸。

杜涧怒道:樊微你怎么这么刻薄!

我看你舔下嘴都能把自己毒死!

我假笑:“你这样,杜涧会心疼的,醒来气得跟我离婚也说不定。”

“还是请个护工吧。”

当然,钱得由裴若娴掏。

杜涧冷哼:这还差不多!

裴若娴眼底迅速划过一丝窃喜,深情道:“我不放心,听说有护工会虐待病人……”我勒个豆,这不得把杜涧感动成智障啊!

一看,果然冒着星星眼,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挣脱我手里的牵引绳,屁颠屁颠冲过去。

“这是……summer?”

裴若娴惊呼:“它还记得我!”

我心一沉。

“樊微你还不知道吧?

summer是我捡的。”

“没想到阿涧一直养着,瞧瞧,养得多好啊,就像他对我……”她仿佛才反应过来,掩住嘴,但眼里是满满的得意。

杜涧的狗脸慌了,看向我。

我冷笑道:“是吗?

难怪我觉得他并没多喜欢狗,平时也不照顾,买粮遛狗看病都是我。”

合着是初恋送的礼物。

“是啊,辛苦你当狗保姆了。”

裴若娴不住讥笑。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物归原主吧,相信杜……狗也很乐意。”

杜涧不乐意。

若娴要照顾我,哪来的时间养狗?

樊微你养了summer这么久,说送就送吗?

我瞪着他:“不送,留着过年上桌吗?”

杜涧腿一软趴到地上,抱着头不动了。

樊微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这个冷血的女人,狗是无辜的!

还是若娴善良有爱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杜涧朝着床上自己的身体扑过去,嘴里呜呜呜地叫。

裴若娴含泪感叹:“summer也心疼阿涧,它好有灵性哦。”

我看了半天,觉得杜涧是白忙,就说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我一走,裴若娴马上掏出化妆镜。

“就知道樊微是吓唬我,我还在倒时差呢!”

杜涧甩着尾巴去蹭她,疯狂舔道:别信她的,若娴你根本就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美!

算了听不下去一点。

我刚要走开,就听到樊微一声尖叫。

“脏死了!

死土狗!

你也配碰我!”


杜涧傻眼,旋即怒道:这都什么教育!

三观不正!

转园,必须转园!

我有些惊讶,想了想说:“你想吃香肠,想吃鸡蛋,但没必要去买一头猪,一只鸡,对不对?

你可以直接买自己需要的。”

“有的大人想当妈妈,但不想要老公,所以她们就不结婚,买一颗小蝌蚪生孩子。”

“哎呀,妈妈没想到你的同学里就有这样酷的妈妈。”

杜涧破防了,大吼:樊微,你就这么教孩子的?

这是什么值得夸的事情吗?

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只能说,杜涧也太小看孩子对新事物的接受度了。

果然,音音拍手道:“是呀,年年妈妈好酷!”

“你长大以后,如果想当妈妈,也可以这么选择哦!”

“嗯嗯,我会考虑哒~”我就说音音为什么不关心爸爸,原来是你在离间我们父女!

杜涧急了,无能狂怒道:樊微,你赶紧给我收回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我问音音:“可大家都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觉得呢?”

杜涧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女儿。

音音说:没有爸爸,就没人给我们添堵啦!

他一愣。

就看到音音拉着我的手,小脸仰着,难过道:“生日那天,妈妈很伤心,我都知道。”

杜涧愧疚地看了看我。

老婆,是我不对,我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丢下你们母女。

你瞧我也遭报应了,等我醒来,这件事就翻篇好吗?

呸!

到晚餐时间,杜涧还没缓过来。

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一动不动的。

还是我看不下去,不想他搞坏summer的身体,煎了金枪鱼和鸡胸肉,端到他面前。

好在这次他没矫情,哼哧哼哧光盘了。

吃完没多久,就有些坐立不安。

别是不消化吧?

毕竟summer酷爱吃干粮,一次吃这么多肉,肠胃可能受不了。

杜涧冲向洗手间,纠结半天,跳上马桶撅屁股。

我简直是没眼看。

音音倍感惊奇:“妈妈,summer会用马桶了耶!

你教的吗?”

要知道summer挺笨的,之前到处乱拉,别说用马桶,能憋到去外面散步的时候解决,都教了好久。

我呵呵呵呵地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自学成才。”

拉完粑粑,杜涧理所当然地冲水。

然后划拉半天抽纸,发现狗爪子实在不好擦屁股,只能放弃。

哗哗的水声中,音音张大嘴,话都说不出了。

杜涧搞定一切,冲到我面前,眼巴巴想得到表扬。

而我为了憋住笑,拼命忍着,以至于面无表情。

杜涧等了半天,没等到我的夸夸,安慰自己我是担忧住院的老公,也就是他。

我呸!

不忍了!

我释放出活像便秘十天,一瞬通畅的大笑。

音音开心地围着我打转,大声说:“爸爸带给我们的开心还不如summer!

家里有summer就够啦!”

“妈妈,我,summer,我们就是三口之家!”

杜涧心态彻底崩了,可云上身,左摇右摆,惊慌失措。

音音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爸爸有这么不堪吗?

你说,爸爸改!

我抱着女儿猛亲了几口,好样的!

渣爸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小孩姐全给你干稀碎!


杜涧发够疯,终于消停,睡着了。

音音睡前,轻手轻脚给了狗一个晚安吻。

“summer,做个好梦哦!”

没有杜涧的脑内魔音,我也很快入睡。

半夜,突然听到他不停叹息,呻吟,还夹杂着几声抽泣。

天老爷啊,快让summer跟他换回来吧,我立马把他打包给裴若娴!

杜涧委屈道:狗有什么好?

晚上关节疼得我睡不着……是我疏忽了!

summer八岁已经步入老年,加上体重超标,关节负担更重。

我赶紧下单钙片,还有补钙的狗食,希望能缓解。

看来杜涧变狗也不完全是坏处。

一周后。

杜涧一直昏迷,裴若娴苦不堪言,肉眼可见的憔悴,眼周细纹都多了几条。

听到医生说他可能成植物人,她借口要去给杜涧找更好的医生,就没再出现。

医生提醒我找护工。

尽管杜涧对裴若娴的滤镜已经碎了,但听到她就这么丢下自己,情绪多少有些低沉。

很快他又振作起来。

还好,老婆还陪在我身边!

我要是还看不到这么好的老婆,就是猪狗不如了!

我真是谢谢他了。

杜涧车祸昏迷不醒,亲戚朋友们轮番来医院探望。

知道可能会成植物人,大家按捺不住了。

“微微啊,你也不能啥都靠护工,伺候老公要亲力亲为。”

“护工费多贵啊,时间长了,撑不住的。”

“要我说微微就是会享福,老公都这样了也不耽误她吃喝玩乐。”

……杜涧一个激灵,龇牙咧嘴冲着他们狂吠起来。

我老婆要带孩子,还要照顾狗子,又没有三头六臂!

护工费贵你就来白干,我也不嫌弃!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接你老公变植物人!

……我忙把脸转开面壁,因为嘴角实在难压。

众人被吓一跳,嚷嚷道:“你家狗好凶!

它以前不这样,我记得很憨厚老实的!”

我耸耸肩,“所以啊,老实狗都被你们逼急了。”

“好,护工你爱请不请!

樊微,我们要说的是,别想带着孩子改嫁。”

“除非你净身出户!”

“孩子抚养权你也别想,音音是我们老杜家的种!”

……原来今天组团过来的目的是这个。

我还没开口,杜涧就发疯了。

这群人怎么回事!

拖劳资后腿的,统统发卖!

发卖!

杜涧冲过去把这群闲得没事干的八公八婆撵出了二里地。

这一幕被某网红拍下,狗涧就这样成了名噪一时忠诚护主的代表狗。

这天,我听到杜涧说感觉不舒服,连我给他做的牛肉饭团都没胃口。

送去相熟的宠物医院检查,接待的医生是新来的。

他脸让我一个咯噔,再看胸口挂的名牌,再一个咯噔。

裴若天,长相和名字都近似裴若娴。

世界真小。

杜涧呜呜叫着想出去。

我要换一家医院!

这是裴若娴的弟弟,会给我老婆添堵的!

天杀的,宠物医院这么多,他怎么非要在这里工作!

这下我更不能走了。

我直接说:“裴若娴,你姐,这狗,她捡的,打折,懂?”


日子就这么过着,两人一狗的燃冬。

直到有天,傍晚遛狗的时候,路遇恶犬。

杜涧护着女儿,被凶悍的大狗咬在脖颈处,血洞汩汩染红了半边身体。

在焦急等待抢救的时候,杜涧的主治医生给我打来电话。

“杜太太,恭喜啊!

你老公醒了!”

“不过他醒来就跑了,说是要去宠物医院,我没拦住……”我就知道,杜涧回去了。

可我只关心summer,我不停祈祷summer没事。

音音哭肿了眼,满脸惊惧未消。

我不敢想,狗要是没了,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老婆、音音!”

杜涧踉踉跄跄跑来,后面紧跟着消失一段时间的裴若娴。

“阿涧,你才醒来还要休养,你来宠物医院干什么?”

“关你屁事!

别跟着我!”

“你、你怎么这么对我……你昏迷的日子,我每天都寝食难安……拉倒吧!

你踢我……的狗,我都知道!

你这个毒妇!”

“我怎么会踢狗呢?

是不是樊微告诉你的?

她污蔑我……”……“吵死了!”

我忍无可忍,把这两人一起叉了出去。

裴若天这次又把狗命给救了回来。

还把自己的金毛带过来,给summer输血。

我守着summer到了深夜,它睁开眼一脸委屈。

等它能吃东西的时候,我试探着拿出狗粮,它吃得稀里哗啦的。

虽然知道它回来了,但我还是高兴得亲了它几下。

杜涧酸溜溜地说:“为什么你从没这么亲过我?

这乱拉屎的傻狗有什么好的?”

我懒得理他。

另一头,裴若娴拉着裴若天吵。

确切说是她单方面的输出,她弟当她是空气。

“你怎么会跟樊微搞到一起?

她一个已婚有娃妇女,你疯了你喜欢她?”

“我不同意!

爸妈也不会同意!”

“樊微肯定是为了报复我!

她不可能真心喜欢你!”

这话让裴若天不乐意了。

“要你管?

你能搞定杜涧就偷着乐吧!”

“你看他对我的微微那样儿……姐,不是我说你,你真没用。”

“哦,对了,微微不喜欢你,我俩名字又像,所以我打算改名。

以后我跟咱妈姓,名字让微微取。”

裴若娴简直要昏迷。

“你跟樊微姓算了!”

“我是没问题,但派出所那边说不能这样,要跟亲人姓。”

“你干脆连二胎都替她生了吧!”

“……”裴若天倒是提醒我了,我得把音音的姓给改了。

等到summer出院,我终于坐下来跟杜涧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杜涧红了眼:“就因为那天我去接裴若娴,你就不要我了?”

“是,也不是。”

我笑笑,“我看到了以后,你缺席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都能在那一天离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涧摇头,无法接受一念之差,失去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跪着求我,要我看他以后的表现。

“我不介意你跟裴若天的来往……是我先亏欠你,你精神短暂游离一下,我无话可说……”见我不为所动,他又去哀求音音。

“女儿,爸爸错了,你帮帮爸爸!”

音音说了一句话,让他破大防。

“那天我哭了,但我被玩偶逗好啦,妈妈一直在笑,但我知道她心里在哭哭。”

最终,杜涧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我,也同意了音音随母姓。

裴若娴见他一夜回到解放前,存款还不如她多,死心继续相亲。

裴若天改名虞枫,最高兴的是他外公,毕竟他妈是独生女。

老头要他改口叫爷爷,还连夜修改了遗嘱。

把原本给他那几个兄弟和堂兄弟家男丁的财产,全给了他。

我打趣道:“你小汁,飞来横财啊!”

改变造型成了网红兽医,改名后身价高出一大截。

他把头靠我肩上,撒娇道:“都是托你的福啊宝宝~我的就是你的~你看我事业成功,身价翻倍,就差你给个名分,让我爱情圆满了。”

我忍不住问出疑惑很久的问题:“话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唔,有一次我看到你被summer拖倒,摔伤了也没生气,就觉得你这人不错。

再一看……长相也是我的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像博美?”

“???!!!”


杜涧被踢得翻滚,整个都懵了。

他想起裴若娴捡到summer的时候,小狗身上有泥水,有汽油。

她丝毫不嫌弃地抱在怀里,泪汪汪地说:“好可怜哦~”就是那样的裴若娴,击中他的心巴,念念不忘多年。

然后他自告奋勇送小狗去宠物医院体检和洗澡。

可是记忆中的小仙女,此刻无比嫌恶道:“一条土狗,要不是为了给杜涧留个好印象,我会碰你?”

“你知不知道当时抱着你,我觉得好恶心啊!”

杜涧瞪大狗眼,三观崩塌。

他趴在地上看着裴若娴,觉得以前怎么看都美的脸,扭曲变形了。

他颤着声音说:不管你是谁,我命令你从裴若娴身上下来!

我差点没笑出声。

“你说我现在踩断你的狗腿,告诉阿涧说樊微虐狗,他会信谁?”

裴若娴狞笑着抬脚踩上去。

这个疯婆子!

在外面看戏的我没忍住,忙进去。

杜涧再傻吊,毛孩子是无辜的。

见我去而复返,裴若娴忙挪开脚,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在和summer玩游戏。”

“是吗?

我还以为是狗非要把自己的爪子塞到你脚下呢。”

“呵呵,你真幽默。”

我牵着杜涧,走了。

不同于来时的雀跃和兴奋,现在他就跟失了水分的小菜似的,焉了。

看样子初恋白月光女神的真面目冲击太大,他还在恍惚。

狗死了,我能不能回到自己身体?

突然,杜涧这么说道。

下一秒,这狗东西就再次狂奔,直接朝着医院门口的车流跑去。

“!!!”

还好这次我反应快,死死拽住牵引绳没脱手。

被车一压,杜涧能不能醒来我不知道,狗会死透。

踏马的爱死不死,我只关心summer!

狗好,人坏!

但狗涧想死的决心超乎寻常,硬生生把我给拖到地上,手肘和膝盖都磨破皮了。

他转身,瞪大狗眼,倏地,眼眶湿润。

樊微,原来你才是那个善良有爱心的女人!

你知道summer的来历,还这么保护它,你人美心善!

哕……天老爷,杜涧的彩虹屁吹到了我身上,怎么这么恶心呢?

我感觉自己是在挨骂!

一路人走过来说:“这狗翻了天了,有啥好养的,卖给哥补身体呗!

这么肥,红烧了分你一碗。”

杜涧吓一跳,夹着尾巴缩到我身后。

呵,刚才去自杀不是很牛逼吗?

下午,去幼儿园把音音接回来。

她举着自己做的手工作品给我看,叽叽喳喳说着怎么做的。

丝毫没想起爸爸的样子。

杜涧不舒服了,绕着音音打转。

音音,乖女儿,爸爸两天没回家了,你不想爸爸吗?

难道还在生气爸爸在你和妈妈生日那天走掉?

爸爸跟你认错,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爸爸啊!

他实在是太吵,我索性替他问了。

哪知道音音无所谓道:“爸爸有什么好想的?

我同桌年年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她每天都很开心呀!”

“妈妈,年年说她是她妈妈买精生的,所以没有爸爸。

买精,是什么意思呀?”





为了护着初恋,杜涧受伤昏迷。

又没完全昏迷,他成了我的狗。

我那个气啊!

当我的狗,他也配?

......

“若娴回来了,我去接她!”

包场的餐厅里,杜涧接了个电话,就要走。

我拉住他:“今天是我们母女的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当年领证的时候,杜涧特意选在我生日那天。

巧的是,女儿出生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

杜涧说过,这个日子意义重大。

一年里,家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天,天塌了都要在一起庆祝。

可是他的初恋一回国,他就什么都忘了。

“若娴这么多年没回国,国内变化大,她不适应,我去帮帮她......”

我冷笑:“她是哑了还是瞎了,不会自己打车吗?她装什么,你又在装什么?”

“樊微,你怎么这么阴暗?”

杜涧沉了脸,甩开我的手。

没有丝毫心虚,还倒打一耙。

“我们恋爱两年,结婚五年!七年啊,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算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七年之痒?

他还真能鬼扯。

自以为是说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话,试图占据不存在的高地。

也不怕摔死。

女儿音音被他吓到,嘴巴一瘪,哭了出来。

“爸爸,不要走,陪我和妈妈......”

“你乖。”

杜涧敷衍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起身大步离开。

好在餐厅经理灵机一动,让员工穿着玩偶服出来跳舞,使出浑身解数耍宝。

音音到底还是个孩子,不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破涕为笑。

在餐厅庆祝完生日,我又带着音音去游乐园玩了一圈。

回家哄睡她,再把狗给遛了,杜涧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谁都有过去,杜涧的初恋不是我,这没什么。

然而裴若娴一回来,他就放弃原则,迫不及待去见,可想而知这么多年,他一直把人放在心里。

私底下还不知道跟她联系了多久。

这个家里最重要的日子,杜涧都敢缺席,那以后的每一个日子,他都没必要存在了。

接起来,那边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这里是市一医院,手机主人出了车祸,为了保护同车的女士,他伤得很重,您是紧急联系人......”

好好好,半路走人,又奋不顾身。

感天动地初恋情。

“同车那女的怎么样了?”

“她就一点擦伤......您赶紧过来吧!”

“我马上来。”来给他签字,放弃治疗!

顺便安慰安慰肇事车主。

世上还是好车多!

可惜,等我到了医院,杜涧手术都做完了。

老天没给我持证灭渣的机会。

车祸原因,据分析是两人说笑走神,杜涧为了闪避别的车,撞上了绿化带。

此刻,裴若娴扑在杜涧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

我心情平静,面无表情。

惹得医生多看了好几眼,一脸不确定地问:“您是杜太太?”

“是。”

医生又看了看裴若娴,有些迟疑。

“那这位女士是?”

“职业哭丧听过吗?我老公预感到自己要噶了,提前请来的气氛组。”

裴若娴抽泣声一噎,凄美的表情僵住。

旋即指责我道:“樊微,阿涧还没死,我不许你诅咒他......”

“阿涧,樊微她欺负我,她好过分......呜呜......”

这朵老白莲哭起来就跟苍蝇在耳边嗡嗡似的,嗡得我体内邪火乱窜。




我气沉丹田,暴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晦气jb玩意!福气都被你哭没了!别逼我在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扇你!”

裴若娴瞬间噤声,瞪大眼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医生:?

再看人事不省的杜涧,我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过去,一把掀开裴若娴,用力扇他。

“让你出去浪!让你逞英雄!贱男,傻吊,吃屎吧你!”

裴若娴速速后退,一脸惊惧。

“阿涧你快醒来,樊微她疯了......”

医生忙把我拉出病房。

“杜太太你冷静点,他是病人!有什么恩怨,等他醒来再说!”

“什么时候会醒?”

“你知道,脑部是很精密的,杜先生这个情况,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可能明天,可能十天半个月,可能......”

我一怔,忙捂住嘴,不让医生看出我飞扬的嘴角。

我憋得眼眶发红,牙关紧绷,好半天才缓缓说出话来。

“老公,你可一定要......一定......”

醒不过来啊!

我才好作为监护人,行使我的正当权利。

这就是我们这段婚姻存续的,最大价值。

医生安慰道:“只是可能,倒也不必太悲观。”

我懒得在杜涧身上再浪费时间,在病房门口对裴若娴说:“我走了,家里还有孩子。”

“至于护工,就不请了。”

从此刻开始,杜涧的每一毛钱都是我的,他不配我再花钱。

这里有个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裴若娴也希望杜涧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忙点头。

“我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急匆匆赶回家。

音音被我托付给邻居大姐照顾,回去的时候顺路接回家。

刚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一向稳重懂事的老狗summer,变得十分躁动,“汪汪汪”吠个没完。

summer是杜涧捡回来的土狗,八岁了。

平时照顾它的人是我,杜涧舒舒服服地只需要逗狗玩。

难道老狗有灵,冥冥之中感应到杜涧出事了?

“summer,安静,妈妈今天很累,很烦。”

音音想要去抱它,它闪开,在屋里转来转去,焦躁不已。

音音也没强求,问我:“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家?又要加班吗?”

然后我就听到石破天惊的一句——

孩子,你爸爸在这!我就是你爸爸!

音音眨巴眨巴眼,还在等我的回答,显然是没听到。

我疑惑地揉了揉太阳穴。

估计是被杜涧那个傻吊给气到,出现幻听了。

想了想,用孩子能听懂的方式给她解释。

“你爸爸他,开车的时候不乖,受伤痛痛了,在医院打针。”

音音摇头,沉重地叹息道:“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

一脸小大人的模样,把我给逗乐了。

“也是,初恋那杯酒,谁喝都是醉。”

她又一脸懵懂:“什么意思啊?”

杜涧的声音又来了。

樊微,你瞎说什么!不要教坏孩子!

这下我是真觉得惊悚了。

屋里就两人一狗。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看樊微的样子,我还没死,可为什么......

我会变成summer?!




我猛地看向狗子。

它也瞪着眼看我,旋即汪汪汪叫起来。

说了樊微也不会信,我是杜涧,我成了summer!我该怎么让她知道?

我装作没听到,面色如常带着音音去洗漱。

杜涧的碎碎念一直持续,无非是焦急,崩溃。

憋笑实在是辛苦,我只能死死咬着牙。

把孩子哄睡,我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掏出杜涧的手机。

这是离开医院前,医生交给我的。

我看了半天,忍不住嗤笑:“都用自己身体给初恋当肉垫子了,手机居然还是完好的。”

杜涧的狗眼里闪出一丝心虚。

我、我没想到这么严重,这么......诡异。

我打开他的手机。

杜涧把开机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以示忠心。

出于信任,我很少动他的手机。

也因此,他和裴若娴的聊天记录没怎么清理过。

我不停往上翻,发现两人一直保持联系。

前些年还好,很普通和偶尔的对话。

从裴若娴透露离婚的想法开始,杜涧就热络起来。

可他还不忘演个好老公,好爸爸。

直到裴若娴正式回国,他终于演不下去了。

我丢开手机,捂脸,肩膀逐渐耸动。

樊微,我对裴若娴没什么的。

她刚离婚,没安全感,又多年没回国......

杜涧有点愧疚地解释。

其实我是在狂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笑够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缓缓开口。

“如果我的初恋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也会被感动。”

“杜涧,等你醒了,我就让位,恭喜你如愿以偿。”

“不过,女儿的抚养权必须归我,毕竟有后妈就有后爸。”

说完我就进了主卧,把门关上。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倏地,杜涧急得上蹿下跳。

“汪汪汪,休想!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什么后妈,我跟裴若娴清清白白!”

狗叫和杜涧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冲击着我的耳膜。

想吃狗肉煲的冲动空前强烈。

我忍无可忍,拿出嘴套手动让他闭嘴。

可他的心声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耳塞也没用。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杜涧看到我的黑眼圈,感动道:微微,你是担心我担心到夜不能寐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天知道我昨晚多想把他敲晕!

想想是summer的身体才忍住的。

该死的杜涧,把我summer的灵魂弄哪去了?

我阴测测盯着他,吓得他倒退几步。

“不许叫听到没?扰邻。”

我把嘴套给他取下来,倒狗粮在碗里。

杜涧看都不看,疯狂吐槽: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一口狗饲料!

为了summer的身体,我临时做了有菜有肉的饭团,没放油盐,蒸熟给他吃。

杜涧还是有心理障碍,但是最终抵不过饥饿,终于吃了。

吃着吃着,他还点评上了:樊微忘记放盐了?一定是因为担心我,心神不宁。

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算了,看在她担心我的份上,不计较了。

我忍着抽他的冲动,提醒自己那是毛孩子的身体。

“妈妈早安,summer早安。”

音音揉着眼睛出来,乖巧地自己漱口洗脸。

吃过早饭,我带着音音出门。

杜涧非要跟着一起。

等音音进了幼儿园,他不停用头拱我,示意医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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