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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林烟的小说偏偏期待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餐厅地址选在环境好的一家日料,菜品上的慢,一道一道的,周太太中途去卫生间补妆。
周先生示意林烟先动筷,“你好久不回港城了,把闵先生留在家里你也放心得下。”
林烟拿湿毛巾拭手,“拍戏忙,根本没时间回去。”
周先生笑了笑,“拍戏挺辛苦,闵先生又不是养不起你,以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混娱乐圈。”
林烟说,“我的爱好,我离不掉。”
周先生的手机震动不停,周先生下意识翻面盖住,林烟倒不会多问多提,当作没看见。
很久那个电话照样打来,周先生起身:“先失陪,生意上可能有事。”
林烟点头。
周太太回来了,周先生还是没回来。
周太太:“不用等他,我们自己吃。”
夜里住同一个酒店,周先生办理入住时似乎在思考什么,周太太提醒:“你又走神了。”
周先生语气故意夹带点遗憾:“我身份证找不到,先用太太的好不好。”
周太太翻包拿自己的递给前台,“回去还要坐飞机,自己找好哦。”
周先生与周太太十指紧扣,前者温柔:“放心吧我的周太太。”
这恩爱。
林烟没再好意思当电灯泡,独自回房间,楼下那个陌生男子还没退房,又在打电话。
“宝贝,我晚一天回去,出差时间不稳定的。”
林烟手里的小夹子失手掉下去,发出小声响,似乎砸到东西了。
陌生男人态度不太好,“楼上谁啊,三更半夜的抛物!”
“抱歉,是我不小心掉的。”林烟伸头,看到陌生男子怀里正搂着女人。
陌生男子转手把夹子扔垃圾桶,“警告你,下次小心点。”
哪曾想,林烟的手机狂传出易绾绾的声音,“你喊什么,你骂什么,再说她一句试试。”
陌生男人笑容乐呵,“哟,吵架还打电话找帮手?”
易绾绾的声音又从手机传出来,气呼呼的,“你不要逼逼赖赖,出来碰一碰。”
陌生男人喊着:“妹子,你碰得过吗。”
易绾绾嘴硬的,“我不怂,你出来啊,我让你躺骨灰盒里准备过清明。”
陌生男人:“来啊,约个时间找场子。”
林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滑接易绾绾的电话,从而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事。
林烟关上推门,“行了绾绾。”
易绾绾说,“你住的什么破酒店,怎么有这么不入流的爬虫,明天让我哥过去接你换个地方。”
林烟说,“这里已经是镇上最好的一家,剧组的人都住这里。”
易绾绾说,“我哥也在横城,要不要约时间见面。”
林烟随口答应,掐断通话。
没几天时间,周太太回港城了,临行前感觉他们夫妻闹了点不愉快,林烟没心思察觉这些,这段时间都专心拍戏。
却在这天下午,整个剧组都收到编剧点的晚餐,从港城酒店请来的厨师,王导说是在小镇条件多少苛刻各位都瘦好几斤。
餐桌上,阿星说,“我听摄像大哥说,我们组的编剧很好看,他还是王导的亲侄子。”
林烟却想别的事,“付思娇的事情怎么样。”
阿星说,“她的经纪公司不肯,还要我们付高额解约费,周太太出面,解决了。”
林烟突然想起,“你该不会是想签编剧?”
阿星笑了,“颜值男艺人在娱乐圈吃得开,再说他是王导亲戚绝对没什么黑料。”
“疯了你。”林烟放下筷子,套外套回酒店。
电梯没等她,林烟也不急,慢悠悠走继续等下一趟,却在这时,一只手撑住即将合上的门,黄发男子声音调戏道,“明星?林烟?演姬无双那个?不对,住我楼上套房那个。”
林烟站着不动,没进去,“小心被你女朋友发现。”
黄发男子说,“不是说现实碰一碰吗,谁怂?你朋友呢。”
林烟按报警电话,黄发男子扯住她衣袖:“你敢报警!立刻挂掉!”
林烟示意四周,“这里有摄像头,你想进局喝茶吗。”
黄发男子咬牙切齿,“算你狠。”搂着怀里的妹子离开,直接掏身份证退房。
等到人走远,林烟忍不住撕拉一声,手臂钻心挠肺的疼,上回手臂的伤口怕是被扯到,忙赶回房间上药,她可不想留疤。
周太太的电话打来,没说什么又挂了,林烟原以为拨错,顾上药也没时间问什么事。
那个药水,简直辣得她掉眼泪。
“嘶、”
周太太的电话又打来,这回却是哭声,林烟搁下棉签:“怎么了。”
周太太哭个不停,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
林烟轻声,“不要着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周太太一下子蹦出一句:“他早就转移财产,账上一分、一分都没有留给我。”
林烟安抚:“你慢慢说。”
“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女儿都三岁了,跟他眉眼一模一样。”周太太哭得更难过了,“我该怎么办,他竟然骗我瞒我这么久…”
林烟是没想到的,前段时间还恩恩爱爱的夫妻跟眼下的情况跟闹笑话似的,“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回去。”
挂电话,林烟联系徐特助调私人飞机。
徐特助跟打鸡血似的冲会议室,俯到闵行洲身旁:“总裁,太太要回来,那么长时间,太太定是想您了。”
闵行洲不咸不淡的。
多的马屁徐特助也不敢往上拍,往常太太回来都是第一时间飞奔总裁办,意思不说,大家都懂。以前都是那样,太太一句“我想你了,派私人飞机来接我好不好。”
横城到港城,五个小时,分毫不差就能见面。
七个小时过去,八个小时过去,办公室的同事全下班了,太太的身影并不在这栋楼出现。
徐特助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难熬,就好像磕的cp塌房,低头看钟表,太太好像并没那么在意总裁。
林烟只能坐出租车回别墅。
闵太太的位置,她现在还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用事毁约。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清楚。
从选择联姻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坐稳。
天已经亮,闵行洲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林烟笃定,闵行洲是报复尤璇才跟她结婚。
她突然害怕哪天会忍不住冲动去拦住闵行洲的狼狈样,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为什么不爱她,为什么他心里不能是自己。
如果不是尤璇的突然出现,林烟恐怕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闵行洲对自己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多少点。
林烟点开秦涛的微信,将最新款限量版跑车的图片发给秦涛。
林烟:「给你,三颗牙后续」
秦涛:「我不敢要啊,是金钱不够好吗,爱什么男人」
林烟笑,回:「心不死则道不生」
这边,秦涛敲开总统套房的门,开门的是闵行洲,穿着浴袍,头发也没吹干。
“你没有女人照顾吗,还让我送来。”秦涛溢脸笑,也没等闵行洲邀请,大大方方提袋子进屋。
闵行洲伸手:“拿来。”
秦涛找到沙发一屁股坐下,把解酒药和车钥匙递给闵行洲。
“行洲,你家里那位打听了。”
闵行洲皱眉,“我哪招她。”
秦涛好奇问:“你就对她没点感觉吗,我看她对你是真爱。”
闵行洲语气寡淡:“不喜欢野心太大的女人。”
这话,秦涛突然坐直了,“尤璇不是?”
闵行洲抬眼:“能一样么。”
秦涛顿住,果然是个男人多多少少存在那点劣根性,明明不爱就是不爱,总有千百个推脱自己滥情的借口。
秦涛心中默念了一遍,闵行洲对尤璇有滤镜。
“娶回家是因为尤璇?想报复?”
闵行洲说,“少管。”
秦涛歪过头枕扶手上,“没领证是吧,哪天她被狗骗走,有种别追回来,就何家那小公子,读书的时候就扬言毕业要娶她。”
闵行洲没有一丁点起伏:“你什么时候见我追女人回来。”
“那倒没有,尤璇闹分手的时候你倒是坐得住。”
秦涛悟了也不完全悟透,闵行洲给人的感觉就是琢磨不透。
可闵行洲对尤璇也是那种病态的固执,但凡心里住过一个女人,天仙下凡都拨不动。
徐特助过来接人去公司,秦涛趁闵行洲换衣服的空隙就想把每个房间都看遍。
昨晚喝大了,没看清尤璇到底是不是跟闵行洲来开房。
如果真的有,他拼了命也要把林妹妹从泥潭拉出来。
卧室的门秦涛刚推一半,闵行洲冷冰冰的声音单刀直入:“林烟给你什么好处。”
秦涛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灰溜溜的笑,果断两指发誓:“没,绝对没有,我怎么敢您身上探小消息。”
然而这事落到闵行洲眼里,觉得是林烟暗地里的小动作,手里的毛巾甩到秦涛脸上,无比厌烦林烟的所作所为。
那一串尾号2323的号码打过来,闵行洲挂掉丢给徐特助。
林烟真没有打探闵行洲晚上睡哪,一开始纯粹的好奇尤璇和闵行洲的过往到底发生什么,明明相爱却不在一起。
秦涛如果不说,林烟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别墅区大门,林烟打了两通电话闵行洲都没有接。
常给闵行洲开车的司机问:“太太,总裁接了没,这份文件要不要送去公司。”
林烟把手机放回包里,“估计是废纸,他不是丢三落四的人。”
“真的吗太太?”司机还是不确定,文件他也看不懂也不能看。
林烟点头。
司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推给林烟:“万一需要呢,还是太太送过去吧,总裁这几天都不需要我开车接送。”
“行吧,我待会也是路过中心大厦。”林烟接过来,闵行洲的文件她没翻,直接上保姆车去拍摄现场。
下午京郊度假村有个明星慈善宴,一想想人家电脑会有备份的,直接跟阿星去挑选礼服。
林烟的身材比例不挑款式,搭配珠宝的时候,造型师和阿星还是起了争执。
“尤璇小姐,您往这边走。”
进来的是尤璇。
不知道在跟主办方说到什么,尤璇忽然回头笑,旗袍下的开衩设计露到腿根,而她嘴里却含着甜糖,并不是一贯不离手的烟。
那种复杂,多变,很强烈的反差。
就像魔术师永远不知道她会变出什么花样,男人钟情于那股神秘感,为探究竟情愿做裙下臣。
还是主办方亲自出马接待尤璇,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没有的待遇。
圈子往上点,都知道尤璇和闵行洲的过往。
主办方:“在楼上,是您的私人空间,礼服也是您最喜欢的手工旗袍。”
“费心了。”尤璇说。
路过林烟面前时,尤璇指着那些项链的其中一条:“这款比较适合林小姐,干净。”
林烟顺着她的方向看,是简洁干练的原钻,没有繁杂高簪的工艺揉杂,偏偏就是洗尽浮华的背后拿捏到了审美的清冷感。
阿星抢先一步推走:“这款珠宝的特定款还没发布,就已经提前用直升飞机送给我家艺人了,戴过了,艺人走红毯不兴二次利用。”
尤璇依旧不慌不忙地笑:“这样吗。”
林烟回笑,尤璇点点头侧过她走向楼梯。
阿星凑到林烟耳边说,“她是主办方邀请来压轴献唱的,网上很多粉丝都冲她来,热度可不小。”
林烟:“我听过她唱歌,当时差点陷进去。”
“你情敌真的好带感。”阿星忍不住回头看尤璇,啧了一声,“难怪闵总迷这么深,你拿什么赢啊林烟。”
话糙理不糙,尤璇的皮相放在古代,起码能祸乱几代君王。
不论何时,哪怕面对的是闵行洲的妻子,尤璇那股从容都不失态,在她身上一眼就能看到。
女人的骄傲与底气,多数是男人偏爱给的太足。
高下立判,林烟真觉得自己争不过尤璇。
“。”
最终林烟没有选择任何配饰。
天色昏暗,受邀出席的明星陆续走进红毯,到林烟时。阿星匆匆跑出来,手里是她的手机:“闵总的电话,很急。”
林烟瞥一眼,闵行洲的电话很少主动来,惹他了?镜头的闪光灯直击眼底,才将思绪拉回:“让他等等,我接受采访。”
阿星皱起眉:“我哪敢让他等,我什么身份。”
林烟问阿星要蓝牙耳机,套上就走进红毯,摄影机如拥蜂而上。
走红毯还接听电话,她是第一次干。
“林烟老师,看这边镜头。”
“这边林老师,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都不需要修图了。”
林烟始终挂着笑容。
这些对话一字不落传到通话那边,男人没吱声。
林烟开口,“怎么了。”
男人沉声,“文件。”
场地不算吵,林烟提起裙摆往前走,只回:“什么?”
“文件。”闵行洲还算有耐心重复,就是声音霸气又疏离。
林烟才想起来有这么一档事:“真不好意思,我给忙忘了,等会儿我找个跑腿给总裁送去。”
闵行洲:“在哪。”
“走红毯呢。”林烟笑应,“我对你多好,哪有艺人走红毯还打电话的。”
闵行洲不冷不热的笑,“真会演戏,林老师。”
林烟一听,差点挂不住笑容,论起来她确实在演戏,他去找尤璇一夜没回家,身为妻子以及职业演员装傻充愣有什么难的。
不在意是假,不过问是保足面子。
她可是演员,不会演戏怎么行。
沉默很久,她依旧不露声色:“徐特助的电脑没有备份吗。”
闵行洲喉咙溢出一个“有”字。
“那你重新复印一份好不好。”林烟撒娇起来,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那边只有钢笔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的声音。
林烟抿了抿唇,又松,话过了一遍脑子斟酌出口:“你晚上来会场接我,我直接给你。”
闵行洲挂了电话。
徐特助手里正捏着同样的文件,刚用传真机打印出来,这回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那份文件真没多重要,就是一家企业的产品调研,合不合作总裁目前还没敲定。
看来是不成了。
徐特助默默掩门退出总裁办。
明星慈善宴采取全程直播的方式,直播略有延迟,这会儿正播放到林烟打电话的片段,这女明星就是会演戏,情绪从不在脸上露出半点痕迹。
弹幕一拨又一拨。
蓝牙耳机亮了,她在跟谁通话?男人?
走红毯还煲电话,想撒狗粮直接公布男朋友行?只要对方没有老婆我看你面子还能磕一磕
前面的别乱磕,这话题都被禁了,还是多多关注美女的新电影
天!尤璇和林烟同台,我最喜欢的两位女神梦幻联动
徐特助真的手贱,忍不住打字:老板的前任与娇妻
只不过弹幕大军很快淹没这行字,并没有网友注意到。
拍卖席上,林烟的位置和尤璇相邻。
有人旗袍上身是温婉端庄,有人于风情中赤裸裸的引诱,尤璇是后者。
风情万种的熟女就像怀旧的老歌。
,韵味。
尤璇递过来一粒糖,不知道什么口味。
“你尝尝,直播不能抽烟,我嘴痒。”尤璇说。
林烟剥开放嘴里,含着,浓郁的奶味,“不太像你会喜欢的口味。”
尤璇笑了,“可是他喜欢,吻他的时候我喜欢吃牛奶糖再过给他,哪有男人会喜欢女人身上的烟味。”
一番话简直是情场高手,林烟不解:“为什么不嫁给他。”
尤璇问:“你快乐吗,你得到了吗。”
“得看自己要什么。”林烟举牌,“二十万。”
钟锤落下,二十万成交,这些钱最终都会捐给慈善机构。
明星走红毯给主办方造热度,再花钱做慈善,两方有利,捐款林烟是真心的。
尤璇轻微鼓掌恭贺:“我跟你不一样。”
林烟接着开口,“我还有合同权益,我不做第一个毁约的人,很亏。”
尤璇漫不经心支起下巴,“我没想成为闵太太,但他那边的意思我可不清楚。”
林烟扭头,“你明明爱他。”
尤璇默认却不说话。
目光对上,林烟一双眼说不上的水和媚,神与情却异常坚定,尤璇觉得这个女人真不是网上说的那样娇弱公主病,一个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能是什么单纯之辈。
林家倒台过,联姻后有闵家扶持才重新站起。
闵家人就非要林烟过门。
闵家当时已经是闵行洲在掌权,谁能要挟得到闵行洲,偏偏不去民政局领证。
不想的事,谁逼都没用。
闵家老爷子也是强态度,狠下心来逼迫。
哪里狠得过闵行洲,林烟不过是他做筛选后,留下来的短期伴侣。
并不爱。
…
雨季总是下个不停,林烟心情阴阴湿湿的,堵积的水滩如同塞在心口,没阳光,冲不通。
会场外,阿星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那辆四个7的黑牌豪车。
“确定等闵总?”
“你觉得他会来?我为什么要等。”林烟揽了揽身上的披肩,“他是那种无缘无故为一份文件奚落我的人吗,他不是,是我惹到他了。”
阿星有些意外:“你不想想哪里惹了?”
林烟头也不回的走进保姆车,阿星只好收雨伞跟上。
林烟轻擦发上的雨渍,“用想吗,究其根本是关于尤璇。”
闵行洲对尤璇的抗干扰性太低。
娶回家的和心里爱的,能一样待遇?
阿星多少有些心疼,“那还回别墅吗?”
林烟应:“得回啊,房产证上他写我的名字,周围那一片都是我的地,不过先去城西路喝碗老鸭汤。”
明明很豪的一番话,阿星却听得不是滋味,表面越是强装淡定的人,实则内心早已腐烂不堪,像拉到最紧绷的弦,只需要有人轻轻一扯就会崩裂,有时间真觉得林烟天生是好演员,差个机会拿奖。
林烟没等,闵行洲没来接,都心照不宣。
真薄情。
途中收到秦涛发来的消息:「你小心点,我今天干错事了,他以为我是你派去的卧底捉奸/委屈.jpg」
林烟:「他的底线是尤璇」
秦涛:「这回知道了吧,认识你22年了,听哥一句劝,开心最重要」
港城所有的富家子弟千金林烟都认识,唯独闵行洲。
闵行洲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这个圈子能跟闵家搭关系的少之又少。
如果是她比尤璇先遇上闵行洲,他要是这么难钓,她都认了。
现在是因为尤璇,她并不介意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性有过前任,介意的是断不干净,他们的过去还没过去,越想越膈应。
欲擒故纵她会,甩出离婚协议确实够賺回她的体面,但世家利益的规则不允许毁约。
偏偏闵行洲这个人既不对尤璇明确态度,尤璇还放饵吊人胃口。
让她夹在中间什么也不是。
林烟想到一部电影,自己是剧中女配,是男女主破镜重圆的牺牲品、垫脚石。
回到别墅时是深夜12点。
林烟推开卧室的门。
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的,带子也不绑好,他肤色白却不是阴柔的白,男人最野性的肤色,藏不住的肌理线条紧实有力。
那种,荷尔蒙热烈又显贵的范儿,跟腐蚀性一样蛊惑她神魂颠倒。
闵行洲倚在门边,凝视她很久,也不说话。
林烟把文件放到沙发上,“我们没有要捉奸,只是好奇你的情史,文件还你。”
“你们?”他抬手系纽带,沙哑问着,“你和秦涛?”
林烟没看他,“是,没有捉奸没这个意图,我没那么无聊。”
闵行洲两指间的烟放到嘴里咬,却没火点上。
林烟并不是因为心虚,没做过的事不想背锅。也不需要在闵行洲面前挽留什么好形象,心里容不下你的男人,怎么做都有隔膜。
是好是恶,只要他爱,你再恶毒他都愿意睁一眼闭一眼。
林烟问:“你信我吗。”
他偏头,“重要吗。”
闵行洲这个人真的坏。
“不重要。”林烟说完,转身离开。
女人总是想男人会跟她理论一番,表示她存在的重要性,最后可以来哄一哄,去计较去试探男人够不够在意自己。
显然闵行洲并没有给人机会这么做,连一层台阶都不搭给她,他简直克制到头了。
这间几十平的卧室夜里上演过多少成年人荒唐事,再刀枪不入的男人总该被刹那的回忆心软吧。
现在林烟知道了,那人是闵行洲,不是一般人。
林烟叫女保姆放洗澡水,晚上住客房。
洗澡出来,女保姆给她吹头发,吹一半忍不住感慨:“第一次见太太和先生吵架,夫妻有矛盾的时候要好好静下来说话。”
林烟止住:“他不跟我吵,是我自己的情绪闹别扭。”
女保姆乐意哄:“可是先生给太太选了新车,在车库里放着呢。”
林烟看穿一切:“是徐特助选的。”
“技术不好以后让老刘接送。”
一道声音插入,淡如他这个人。
闵行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林烟抬头望他,他那张脸,深邃,浓墨,英气,嘴唇很刻薄,颜色不重,粉中透着点殷红。
上帝刻画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港城剩下的男士该怎么活。
对视,沉默。
挣扎后林烟开口,“他是你的司机。”
“给大明星买新车。”闵行洲真没见过住客房的林烟。
谈不上愧疚,林烟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他,物质上他都愿意顺着她满足她。
过往林烟拎得清是非,摆的清位置。
撒撒娇他也就忍了,现在会耍性子了。
他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不喜欢跟他唱反调的女人,他没那个耐心,耽误时间,可这些例外他为尤璇破过。
林烟沉默片刻,“我这个人念旧,新车也就那样。”
闵行洲说:“那就修回来。”
她摇头:“我不修。”
闵行洲声音很散漫:“真犟。”
“就算再喜欢我也不想修。”
车修回来,太容易回忆起那段吓人场景。
她胆小。
揉了揉发算干了,她起身:“通告已经下来,我明天去横城拍戏,先睡了。”
闵行洲目光掠过林烟,“还甩脸?”
对视下,林烟依然看不透他,过来提车一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他的作风是,物质上补偿女人就算翻篇。
“王导的大制作,我不能让粉丝失望。”
闵行洲声音低沉:“多久。”
林烟掰手指头数,没数清,她在想论天数算还是论月好,“我又不是导演,算不出。”
闵行洲转身离开。
横城天气好,王导说十四号黄道吉日才开机,林烟属于提前到。
阿星高兴,那个徐特助多给她一份保姆的工资,很多的。
徐特助叮嘱:「照顾好太太,可不能让太太拍戏受伤」
林烟很好照顾,脾气好又安分,拍戏时认真,不拍戏时花钱,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爱在闵行洲身上惹到骚。
可是一数那份保姆工资的零,阿星又觉得行了,“这该死的,万恶的资本家。”
然而,闵行洲在饭局上遇见王导。
“那部电影距离开机还有10天,我不急去横城。”王导说着,还客客气气邀请闵行洲投资。
徐特助恨不得立刻拿针把王导的嘴给缝上。
事后徐特助发消息给阿星:「退钱!」
阿星:?
接连几日,闵行洲都住在公司顶层的起居室,林烟的朋友圈更新频繁,看天鹅游湖,听剧,晒各种各样的美食,十几条配文永远只有一个字:烂
那女人借口离家出走,这脾气是跟他来真的。
他也觉得自己挺烂的,就像她说的。
不想跟她谈感情,不真实。
-
推开隔壁包间的门,气氛出其的低迷,看似在聊某个地区的开发力度,这些事林烟听不懂。
闵行洲这类商业大鳄,要资源有资源,要关系有关系,坐这里的多少都要卖他甲方身份的面子。
他人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腕表,不冷不热回话,不多,都是几个字。
他语气不重,中气很足,极其稳得住男人风度。
尽管在场的资本家都比他年纪长倍,挑大梁的出演还得是他闵行洲。
看见她来,闵行洲示意身边的空位,林烟走过去坐下。
重新上菜,席位里的资本家们同时打招呼离开,只留他们二人独处。
林烟接过筷子,品尝,不太爱吃油腻的,端起点心尝,吃的时候瞥身旁,从未见闵行洲会给人夹菜。
闵行洲品茶,问:“顺利么。”
林烟:“他说后给答复。”
“你对谈判是真没点本领。”闵行洲语气淡淡,“,对方是在给你的竞争对手机会。”
林烟筷子僵在原地,放下。
被一语点醒,闵行洲浸淫商场的眼见,她没得反驳。
能生的变故太多,这是林烟没想到的,还暗自觉得成功一半。如果这,星河娱乐那边有所行动,机会就会丢失。
星河对这个代言是咬住不放的,她更想争取到手。
但眼下,她对代言真没路子,转身,挽过闵行洲的手臂,仰头,“总裁,教我。”
闵行洲没拒绝她拱上来,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颔首,不咸不淡看她,鼻息落在她脸颊,那种酥痒撩人的欲。
“叫我什么。”
“行洲。”
林烟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就是没力气,很招男人那点痒。
够绝的。
闵行洲不拂她:“许冠昌为人小气,星河只要八百万,代言三年。”
他像是笑出声补一句:“你呢,要价一千三百万。”
林烟:“我艺人值这个价。”
他凑到她耳边,声线欲得要死:“贪心的女人。”
林烟怔了几秒,回怼:“学你。”
这个学你意味明显。
没去想这些事,闵行洲说:“值这个不是你说了算,是口碑说了算。”
林烟嗯一声,听他继续说。
“他的茶不愁卖不出去,他愁的是知名度,提品质卖高价给富人群体,你还来跟他要价,挺聪明。”
“新手。”林烟静默考量,说,“可是他明明还送我茶叶,我就想应该成一点点。”
一点点。
她还伸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比划。
看来,她对商场的了解也就这一点点了。
闵行洲扯唇笑,茶杯在手撒了些许在桌布上,声音低:“太太,买卖不成仁义在。”
道理就是,纯粹资本家的人情世故。
就算不合作,也不会翻脸面,各自留情面。
玩资本的,谁会把路堵死,何况她还是闵太太。
“我怎么什么都办不好。”林烟心里真有委屈,闵行洲听得出来,难得有心思夸她。
“你也没那么差,至少没被对方压下价格。”
林烟抬头看他:“你闵行洲的太太,能给别人压价?”
闵行洲放下茶杯:“这回记得是我太太了?为什么不事先找我。”
这话,他忙着应付前任,她如何上门自找没趣,对视下,她说:“怕你忙没时间。”
闵行洲不紧不慢撇开视线:“我两个亿的投资不是拿来跟你玩,没有回报随时撤资。”
大股东闵行洲,批文也是他让人办的。
“知道了,我回去继续想方案,不能给星河抢走。”林烟应。
闵行洲观察她的神情,发觉她似乎已经在想对策,挺上进,好教,倒希望有一天没有他,她也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活得好站稳脚跟,他说:“我来办。”
但眼睛没看过来一眼。
林烟收回手,心里头却很落寞,他们之间真的是多的都没有,他们之间的协议婚姻又能存在多久。
虽然心里无比怨闵行洲,怨他渣,怨他滥情,怨他藕断丝连,怨他含糊不清的跟她调情又不爱她,都怨,全怨,可事实上他对她的帮助没落下一样。
巧了,过去两天两夜,偏他也不分家产跟她撕协议,实在猜不透,同样不想猜。
没再想,低头喝茶。
茶涩,林烟放下,拿筷子夹米饭吃。
闵行洲靠在椅子上玩手机,等她吃饱,她吃东西特慢,没什么声音,又挑剔口味。
数分钟后,闵行洲伸手执起茶杯,置到唇边,有一点女人香贴在舌尖,看到杯口有一点粉嫩的口红印,他想问问她,为什么动他的茶杯。
就那几秒,林烟的手探过来似在寻找茶杯,转了几个弯弯。几乎是本能的,闵行洲把碰过的同一杯放到她手里,她执起,唇正对位置,抿一下,舌尖舔过唇角,舔出了靡艳。
这女人,真不老实。
看到她面前的瓷碟里,一小只奶白的兔子糕,她一勺一勺的抠,闵行洲哑声:“你是多久没吃东西。”
她拿湿巾擦嘴角,才回:“不记得。”甜度太腻,林烟喝口茶解腻。
闵行洲说:“我的。”
林烟看着闵行洲,半响,眼睛看向左手的茶杯,撒娇。
“都已经碰了,你的我不能动?”
闵行洲笑得浅薄,倒是没说话,随她去。
饭吃饱,林烟拎起包离位:“我朋友还在后山,我过去打招呼。”
闵行洲没说什么,等林烟离开,他拨通电话:“见许冠昌。”
后山。
夜里一排排的灯泡挂在路边,绾绾和谢安在采茶,但那个人好像不在。
昏暗的光线下,易绾绾冲她招手:“我在这里!”
林烟走过去,谢安递给她一个竹筐,她接过听着工作人员的指导,学采茶。
易绾绾说:“我们还以为你回港城了。”
林烟揪着嫩芽:“事没办完,暂时不打算回港城。”
易绾绾笑嘻嘻地:“那挺好,去我家住两天。”
林烟问:“你家?”
“我…..”易绾绾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谢安推一把手肘,易绾绾忙换语气,“不去我家,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林烟没再看,抬头,半开的车窗外是十里摩天大厦,过中心广场,她甚至有点想问闵行洲,能不能下车陪她逛商场买部新手机。
于是,林烟没开口。
闵行洲的答案肯定是没时间。
目光瞥向闵行洲,发觉他正抽烟,闵公子和香烟的适配度,寂寞,,男人味。
又揉入几分禁欲的消世感,那氛围,他放佛太需要他爱的女人回到身边,重谈一场纸醉金迷的恋爱。
林烟的手无意划进相册,很空,只有一张,能看出是尤璇的背影。时间,两年前。林烟出神,心像是被抽一下。
大雪纷飞,半覆的电线杆和电轨,清楚发现地点是在北海道。
女人穿的黑色毛衣,栗色的大波浪扎起,那是不一样的尤璇。
千里冰封,黄昏,暖色柔光路灯,熟女。
真难想象得到,闵公子举起手机拍下心爱女人背影的样子,他们那时应该是互相翻翻滚滚,爱得死去活来。
闵公子那副薄情寡义的性子,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深情。
甚至能感觉到闵行洲那时的心境,‘回头看,我在你后面。’
林烟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问问闵行洲,联系方式已经拉黑,照片可不可以删掉。
没问。
林烟终于找到闵行洲两难抉择时的毛病。
尤璇甩过闵行洲,闵行洲心里的恨意没彻底消掉,被逼离婚时,抉择的天秤肯定有报复性,好比如相爱相杀。
他无非是要尤璇彻底低头,彻底不玩套路,好好爱他。
也许,闵行洲这个人是想和尤璇认认真真爱一场,而不是游戏人间。
林烟扯开闵行洲西装裤的兜,把手机放进去。
闵行洲挤灭烟,侧过身看她,“看了什么。”
这话问的,林烟同样看闵行洲:“看到她的照片。”
提尤璇,他眼睛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薄情的味道。
林烟问:“光明正大的官宣你怕不怕她吃醋,因为我。”
闵行洲手臂支在车窗,一贯淡漠:“她没把你放在眼里。”
林烟闭嘴了,距离老宅还有一段路程,头靠车门休憩。
男人,当真是,一边对别的女人深情,这头跟你,你你我我。
昨天是谁吻她说她好美,那天又是谁说送她红玫瑰。
不,他与你,是消遣。
爱,他不爱,他也能,只要对他胃口,只要他有那个想法。
忘了是谁先主动的,先投降的是她。
半个小时后到老宅,林烟带好帽子,迷迷糊糊跟闵行洲进门,老宅今天小聚餐。
大门敞开,院里已经有不少笑声。
其实,林烟也就嫁过来结婚那天见过闵行洲的父母。他父母一直住外省,这样的家族关系,其实事事互不相干,他父母完全脱离闵家,也不管闵家,都很少接触,甚至可以说成血脉在,情不在。
林烟去后院找老爷子,老爷子在摘柿子,丢一个到她怀里:“软了,尝尝。”
皮一捏就烂,还是最大的那个,林烟剥开咬,滑溜溜。
林烟跟老爷子去逛园子,老爷子一路炫耀他种的花花草草和果树。
“谢谢爷爷今天给我撑腰。”
“都是小事,一家人谈什么谢谢。”老爷子说完,给林烟递帕子擦嘴角。
只要她在闵家一天,闵家都给她撑腰,她不在那也就是没关系了,闵家这群人,没有无利益的交好。
又或者,闵太太换人,肯乐意闵家帮她?
林烟问:“记者发布会是他同意还是闵家自己做主?”
老爷子有些想笑:“你不问他?”
林烟哪敢问,提尤璇,闵行洲眼神都变。
老爷子笑意更重,耐心说:“闵家都是他说了算,他要是不愿意我们能?中场被逼停都不一定。”
尽管如此,闵行洲还不是不愿意亲自出面。
老爷子:“只要他没提离婚,你要好好的在他身边。”
林烟嗯一声。
老爷子问:“他对你有没有改变。”
林烟摇头,“一点没有。”
两个人走到塔楼上,林烟拿走老爷子的拐杖扶他坐下。
林烟坐在对边,倒温水递给闵老爷子。
闵老爷子喝完水:“别让他住外面,没家回我都嫌丢人,他不回家你怎么有机会搞他。”
“试过,他没答应。”林烟说。
闵老爷子低声说:“要努力,要上进,你怎么每次答应我努力拿下他却又放我鸽子,忙着去拍电影也不管管他。”
林烟露出苦恼:“爷爷你这太强人所难,该用的我都用了,都没用。”
闵行洲太深情,太偏执。
闵老爷子若有所思瞥她:“你现在可不拍电影了啊。”
林烟不敢搭话,目光投向下方,花园很热闹。
从这里能看到闵行洲站在老太太身边,教老太太玩麻将,大抵是胡牌了。
老太太乐得清闲,直拍闵行洲的手:“你手气好,再帮奶奶摸一把牌。”
一贯淡漠的闵行洲最是乐意哄老太太,弯腰摸回来牌,倚在边上教。
“行洲,你的小娇妻这回怎么不粘着你了,不是一起来的吗,她上哪去了。”
说话的是同堂下来的十三姨,也是姓闵。
闵行洲笑得懒散,一本正经地说:“老先生抢走了。”
闵行洲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管你爱不爱。
十三姨碰牌:“你能不能借给我们,让她住老宅几天打打牌。”
闵行洲像是笑了:“十三姨说的什么话,她乐意才得。”
十三姨抬头看闵行洲:“你也三十了,怎么还不打算摆满月宴,姨都好几年没见过闵家添人口,要是能添一个,姨把淮央海那座岛留给他建木马城,要什么,你们说。”
闵行洲弯腰摸牌,瞬间收起笑意:“不急。”
说完,闵行洲抬头:“下来林烟。”
林烟同样看着他,有点埋怨:“你态度能不能温柔点。”
倒是惹得家中长辈笑了。
老太太探完茶,朝林烟招手:“别理这个浪荡子,下来和奶奶一起玩。”
林烟下去顶替老太太,老太太说猫狗没喂要离席,闵行洲同样离开,和她擦肩而过。
林烟是真玩得开,声音软人不傲,闵家上下哪个不爱跟她玩,林烟会打麻将都是她们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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