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疯了吗!”我开始拼命挣扎,
“监控里会记录下我反抗的画面!这是谋杀!警察不会相信这是意外的!”
程烨霖冷笑一声:“傻女人,你以为我没想过?
你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稳定,我只要和警察说你受不了失明的打击,总是想不开……”
他的声音带着讽刺,“我会把你送进去的时候是活的,然后马上离开。
这些监控反而是我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我听到徐玉颖在一旁轻笑:“亲爱的,你真聪明,这样就完美了。
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健康的孩子。”
就在程烨霖要抱起我的那一刻,门突然被撞开了。
撞门的声音如此剧烈,把徐玉颖吓得尖叫起来。
“住手!”
是许淮安。这个声音,我已经七年没有听到了,可它依然让我感到安心。
“萧语柔现在由我全权负责。”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这是她的委托书,程先生,我建议你放开她。否则,后果自负。”
我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程烨霖的手僵在半空中。
“许医生,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家事……”
程烨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只是在……”
“是吗?”许淮安冷冷地打断他,
“那些伪造的名画,还有你这些年的犯罪证据,也是家事吗?
程烨霖,你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那些所谓的真迹,每一幅都能让你在牢里多待几年。”
我听到徐玉颖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随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不可能!你在撒谎!烨霖是艺术家,他怎么会……”
“闭嘴。”许淮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小姐,你最好也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共犯和从犯,法律责任可是很不一样的。”
“语柔,”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我找到合适的角膜了,手术随时可以进行。”
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就像小时候,每次我摔倒,他都会这样拉我起来。
我听到程烨霖颓然倒在沙发上的声音,还有徐玉颖歇斯底里的哭喊。
曾经在我心中如神祗般完美的丈夫,此刻不过是个被拆穿的骗子。
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也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可怜人。
许淮安说,“把萧小姐送到医院。程先生,你最好祈祷她的眼睛能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