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这通电话,舒服的一觉就睡到天亮。
九点我准时来到民政局门前。
等了半个小时,仍旧未见宋之舟的影子。
我烦躁地给他打了电话。
“已经九点半了,宋之舟你什么时候过来离婚?”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宋之舟的声音很沙哑,还带着接连的咳嗽。
“安澜,我昨天晚上才做了手术,今天没办法出院,你都忘了吗?”
我有些尴尬。
确实是忘了,昨天的那些事情还以为是在做梦。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时候出院?”
我继续追问。
宋之舟在电话里,竟然有些小声地啜泣。
“安澜,你非得这么绝情吗,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恨不得快一点马上和我离婚?”
我突然间有些哑口无言。
但我生病的时候他对我那些冷漠的态度让我心底重燃怒火。
他那边沉默了一阵,说道:“出院可能没这么快。”
我叹了口气,重新和他约定时间。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我们就约在出院那一天。”
宋之舟又开始支支吾吾地搪塞我,不肯确定时间。
“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
挂掉电话,我直奔医院而去。
我向医生询问宋之舟的状况。
他胃出血抢救及时,五到七天就可以住院。
于是我决定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就再来找宋之舟。
转身正准走出医院。
就听见宋之舟叫我的名字。
“安澜,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就守在了医生诊室门前。
手上还挂着吊瓶,脸色苍白地等着我。
我皱起眉头:“你知道又怎么样?
你住院就只需要五到七天,到时候我会再来等你。”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胃出血,就把命丢在这里。”
宋之舟突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安澜,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的。”
我哑然失笑:“我只是怕自己还没完成离婚手续,就变成了丧偶。”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宋之舟的预料。
他疯狂地摇头,否定我的答案。
“你就是在关心我……你就是放不下我……”没等他说完。
我直接推开他。
宋之舟虚弱的身子没力气反抗,跌倒在地,手上的针头立刻脱了出来,医用胶带下渗出鲜血。
“这就是我关心你的方式,还有我已经把你放下来了。”
他绝望地看着我,抿着唇一言不发。
“如果你想在这里装可怜用苦肉计,那不好意思对我没用,我建议你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小秘书,她们十分喜欢。”
说完我从宋之舟的身上抢过他的手机,给赵知知发了消息。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赵知知就出现了。
“你看你的这些小秘书多关心你,一个电话不需要五分钟就能赶到。”
“你这样的人不需要我关心,也没资格让我关心。”
刚刚赶到的赵知知还挺维护他,把宋之舟从地上扶起来。
“安副总,之舟哥就是病人,你为什么还这样对他?”
还没等我说话,宋之舟说出冷漠的声音。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赵知知装作娇羞地开始撒娇。
“我这不是想你了舟哥,来医院看看你,正好收到你的消息,我们真是心有……”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宋之舟手中的盐水袋就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
消炎药水独有的气味顿时浸染了赵知知一身。
“你就只是公司员工,请你叫我宋总,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被开除了,工作时间擅离职守,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可以随时打官司。”
事到如今,赵知知仍旧不敢相信地看着宋之舟。
对手宋之舟冷漠的眼神。
她脱口而出:“之舟哥,你就为了这个又老又丑的黄脸婆这样对我?”
顷刻间,宋之舟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他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赵知知的脸上。
“你太嚣张了,谁允许你这么说的?”
这时赵知知反而冷静了:“这不都是你说的吗,宋总,你别忘我手上可是还有你的录音。”
宋之舟睁大了眼睛:“你敢威胁我?”
赵知知一脸冷笑:“宋总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认吗?
你哄我上床的时候可没这么胆小。”
我安静地看着他们狗咬狗。
最后厌烦地离开。
身后传来宋之舟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嚎叫。
呵呵。
深情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