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蒋云初以送我生辰礼为由请到了蒋府,他们大摆宴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今天生辰呢。
事实上,距离我生辰还有三天,而且皇帝爷爷早已为我差人开始张罗。
郡主,寒舍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略备薄礼蒋昭易多年任刑部尚书,老奸巨猾,说话分毫没有漏洞。
我打眼一看,可真是薄礼,东海夜明珠,白玉如意,镶金馔翠珠钗……虽然我都有很多,但价值不菲,可真是“薄礼”。
蒋尚书啊,这得多少民脂民膏啊。
蒋尚书,您府上那阿恕小奴呢?
蒋昭易迟疑,打圆场,回郡主,那贱奴昨日做错了事,被云初小施惩戒关在柴房了。
我就不爱听这话,贱奴贱奴的……我皱眉,蒋尚书我尊您是个长辈,不愿和你多计较,但是你口中这贱奴称呼,我真是不喜。
到底是碍着我有个太子爹,又深受皇帝宠爱,他们必须卑躬屈膝。
屋里的人纷纷跪下,齐声回荡着郡主赎罪。
我摆摆手,免了罪责,青黛,你去!
把那阿恕带来见我。
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回郡主,青黛记得。
嗯,去吧。
青黛自幼便跟着我,出事风格也颇具我的风格,带路!
没听见郡主的话嘛!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拎上来一人,不见一丝生气,脸颊血迹和发丝黏连,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与昨日的矜贵俊俏大相径庭。
这就是你说的小施惩戒?
把人打成这样!
我痛恨为官之人竟不爱民,我愤怒拍案。
啪!
蒋夫人凑上前解释,送上笑脸,郡主他就是个奴才,哪里值得您如此动怒……我挑眉,审视眼前穿金戴银的贵妇人,脸上的皮皱作一团。
昨日云初说将这家奴送我,我没要,但今日本郡主反悔了,这家奴本郡主收了。
那既然这样便是我的人,打了我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语气平缓又说,人是谁打的?
两个男子怯生生站出来,他们跪倒求我饶命。
可惜他们不了解我。
我挑挑手指,木槿心领神会,手起刀落割了两人的喉。
两声倒地声后,众人才看清我的决定。
在场的女眷开始尖叫。
蒋尚书,我的处理方法满意吗?
我浅笑,鼓了鼓掌。
蒋昭易像没有料到一样,被吓的周身发抖,迎合称赞我的果决。
蒋尚书这宴席本郡主就不做陪了,毕竟死过人的地方。
我起身,理了理裙摆,指着阿恕,这个人本郡主带走了,记住!
动本郡主的人之前想想结果!
你说对吗?
云初。
这话实际是在警醒蒋云初,那两个替罪羔羊就是她眼神示意站出来的。
她以为我看不到。
我回到东宫专门找了京中最好的大夫医治阿恕,守了他三天三夜,明明那么俊美的人却被打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