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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全文

裴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三番四次伤害裴欢?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别闹了!”“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

主角:裴欢薛洲   更新:2024-12-03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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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全文》,由网络作家“裴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三番四次伤害裴欢?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别闹了!”“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全文》精彩片段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

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

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

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

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

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裴欢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裴欢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裴欢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裴欢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洲回忆那天裴欢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裴欢打电话:“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余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裴欢沉默几秒,冷冷一笑:“有必要吗?

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洲,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余雪儿身上。”

几句话,薛洲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余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余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余雪儿给裴欢打了个电话:“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裴欢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薛洲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

他摸了摸,再三确实这是裴欢的字迹。

不是仿写,也不是代签。

薛洲黑沉着脸将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在地上。

他不认为裴欢是真的想离婚。

她估计是不想雪儿跟着来定居,在闹小孩子脾气。

毕竟,裴欢爱了他十二年,在他身上付出了那么多,肯定不敢轻易离开他。

“她人呢?

她在哪里?

到底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男人叹了一口气,摇头:“我不清楚,裴小姐没告诉我她的行踪。”

薛洲冷着脸拨通秘书电话。

“你现在联系她,让她别作了,我不会哄她的。”

“要是她再闹腾,我就同意签字离婚,到时她哭着求我,我也不会理她。”

电话那头,秘书沉默几秒,一脸为难:“薛总,昨天下午三点夫人来电话,她特意交代我,关于薛总您的事情,不要打电话联系她……除非,您这边肯同意签字离婚。”

下午三点?

薛洲蹙眉,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

也就是说,她没上飞机!

薛洲看着诺大的机场,确认没看到裴欢的身影,很快陷入沉思中。

半个小时后,在去往新别墅的路上。

余雪儿侧头看着身旁的薛洲。

男人脸色铁青,浓眉皱成川字型。

对于裴欢没有跟着来国外一事,他显然是很生气。

余雪儿内心狂喜,她敛了敛眸,小脸浮起一抹担忧:“要不我们现在订张机票回国,去找欢欢?”

薛洲冷哼一声:“我先冷落她几天,她会回来求我的。”

接下来的几天,佣人将国内寄来的快递一一拆封,摆进别墅。

分公司还没开业,薛洲趁机带着余雪儿出去旅游。

第一天,他们去滑雪,两人拍了情侣照。

第二天,他们去露营,余雪儿喂薛洲吃烤串。

第三天,他们去看极光,视频里的薛洲处处体贴余雪儿。

后来的三天里,他们去疯狂买买买,余雪儿三天合计消费百万。

薛洲鲜少发朋友圈的。

他似乎是为了气裴欢,一连几天都在疯狂发朋友圈。

五天后,两人旅游回来。

薛洲在别墅走了一圈,只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裴欢的东西呢?”

佣人走上前,迷茫地摇了摇头:“先生,国内寄来的快递我们全都拆了,没看到有什么女性化的物品。”

薛洲阴沉着脸:“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非要把大家都弄得不愉快,她才满意吗?”

薛洲拿出手机打电话。

连续三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薛洲打开微信,迅速编辑一条消息。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裴欢,别逼我签字离婚。”

他刚发出去,一个红色感叹号弹了出来。

裴欢将他拉黑了。

佣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上午有个国内的快递寄过来,显示是夫人寄的。”

“什么东西?”

薛洲看着她。

佣人怯怯地拿出那份文件,递给薛洲:“离婚协议书……”薛洲看着和六天前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刻,他终于仔细看完离婚协议书。

看着上面列出的一条条财产分割,大到股份分割,小到房车产权。

薛洲俊脸微白,眼里第一次出现慌乱的情绪。

佣人见薛洲情绪不佳,纷纷走进厨房。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薛洲接起,是一个陌生电话。

“薛总,我是裴小姐的离婚律师,您应该收到离婚协议了。

如果对财产分割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电话那边,李律师官方地讲了很多。

薛洲脸色凝重,神色慌乱。

爱了他十二年的裴欢,这次真是铁了心地想和他离婚。

不是闹脾气,是真的想和他离婚。

薛洲立刻让秘书定了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一旁的余雪儿小脸微冷,扯了扯他的胳膊:“老公,要不先让欢欢冷静几天,可能她冷静下来,就不会想离婚了。”

薛洲摇头:“我了解她,她铁了心想做的事,一定要做成的。”

就好比,当年他身无分文,她不顾父母劝阻,一意孤行嫁给无房无车的他。

就好比,当年裴欢为了拿下单子,硬是硬着头皮伺候了八十多岁的奶奶,吃喝拉撒全包。

闻言,余雪儿小脸浮起一抹阴霾。

两天后,薛洲回到临城的家。

他一进门就问佣人,裴欢这几天做了什么。

佣人摇摇头,疑惑道:“夫人不是和您一起出国了?

这几天家里没人回来啊。”

薛洲再次拨打电话。

话筒那边提示,对方号码已注销。

“该死!

我对她还不好吗?

她离婚了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吗?”

薛洲真的慌了。

他想到什么,驱车去医院找纪燕。

刚进门,他着急问道:“裴欢呢?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纪燕看着眼前的薛洲。

两年前,他陪裴欢来找她看病,嘴里还是一口一个欢欢。

今天他张口就是裴欢。

“没带你的小女友来?”

薛洲脸色微变,阴恻恻道:“她都和你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裴欢难道要毁了他吗?

“给你看个东西。”

纪燕拿出十天前,裴欢来她这里做妊娠手术的同意书。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

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

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

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

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陆川笑得一脸宠溺:“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夫人,您确定让我退了七天后跟薛总飞去国外定居的机票?”

话筒里传来秘书疑惑的声音。

裴欢站在阳台,她瞥了眼楼下的枯树,做了一个决定:“嗯,你给我订一张当天回我爸妈家的机票,再给余雪儿订一张当天去国外的机票。”

“七天后,我亲自送他们出国定居,再飞回我爸妈家。”

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

余雪儿是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夫人这是想干嘛?

她虽有不解,依旧点头:“好的,夫人。”

裴欢挂了电话。

客厅里,薛洲见裴欢走进来,不耐烦地起身:“你考虑好了吗?

雪儿还在等我回复。”

十分钟前,裴欢刚做好饭。

薛洲一回到家,直接和她摊牌:“我不想再瞒你了,雪儿其实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

“她陪了我九年,我亏欠她很多,这次出国定居,我一定要带她走。”

裴欢刚将菜端上桌,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其实,这不是薛洲第一次提出要带余雪儿一起出国定居。

他第一次提议时,裴欢歇斯底里地砸了整个客厅,骂他怎么忍心提出这种要求。

第二次提议,裴欢崩溃地扇了薛洲一巴掌,离家出走了七天。

那七天薛洲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这一次,裴欢决定成全他们。

“我让秘书给她订了机票,你们一起走。”

“终于想通了?”

薛洲紧皱的俊脸舒展开,薄唇缓缓扬起。

裴欢垂眸夹起一粒米饭,内心涌起一阵苦涩:“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

“她人单纯,容易被骗。”

兴许是说开了,薛洲索性也不装了。

提起余雪儿,他嘴角挂着笑意:“雪儿其实比你更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可你运气好占了先机,比她先认识我几年,等出国了,你多向她学学怎么哄男人。”

话落,薛洲手机刚好震动,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裴欢看着他的背影,黯淡地垂了垂眸。

她以前一直觉得认识薛洲是她三生有幸。

高一那年,薛洲为了追她,给她写了99封情书。

在高中恋情被发现时,薛洲带着他父母来到她家。

他向她父母跪下,哭着磕了几十个头,求她父母成全他们。

高考完查询分数,她考砸了。

薛洲超常发挥却一点也不高兴,瞒着她放弃了国内重本,陪她读一个普通本科。

而她也没辜负薛洲。

在薛洲去北方创业时,她一意孤行裸嫁给没房没车的薛洲,全心协助他创业。

薛洲连续三年创业失败,她陪他从小区搬到潮湿的地下室,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咸菜挂面。

后来薛洲创业成功。

他高调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他们的合照,将公司的八成股份给了她,给她补办了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现场,他看着她,激动到哽咽:“老婆,没有你支持我,就没有我今天,我永远爱你。”

这话她一直记到现在。

可就在一个月前,她突然发现薛洲金屋藏娇。

那个女生叫余雪儿。

是薛洲的大学师妹。

在毕业后的几年里,两人没断联系,每天都在聊天。

每年生日,薛洲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同时也会给余雪儿准备一份。

甚至,薛洲给余雪儿准备的礼物,会比送她的贵许多。

在薛洲创业巨忙的那段时间,他每周也会抽一天时间陪余雪儿。

在他们补办婚礼的那天,余雪儿也来了。

她穿了低调的短婚纱,外面套了个宽大的西装外套,当晚晒了一条朋友圈:“以另一种身份陪伴你。”

这条朋友圈,薛洲点赞了。

隔天一早,薛洲醒来。

裴欢将手机翻到他和余雪儿的聊天页面,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你们频繁联系多少年?

八年?

还是九年?”

都不用提人名,薛洲就知道是谁。

他没有半点心虚:“雪儿喜欢我,她从未想过干涉我的婚姻生活,我和她保持联系九年,有什么问题吗?”

裴欢双眼猩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是出轨,你背叛我了。”

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

薛洲蹙眉,薄唇微张,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裴欢,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财富自由,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从不招惹你,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完了吗?”

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

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

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

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

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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