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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精致的绣鞋落在了绿丛草野之上,身子来回摇晃了几番,才稳住几番。此刻日头正晒,对她来说却是极为享受,闭着眼睛,扬起精致的小脸,在日光的衬托下,像是一个终于飞出了笼中的金丝雀。这不是十年来,那暗无天日的石洞内弥漫着的难闻味道。这个感受暖暖洋洋,也不是那个漆黑一片里令她难熬的阴冷气息。鼻头轻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满鼻而来的是梅花的香气,脸上竟是一片满足之感。也唯有她,才能因为闻见花香,感受日光,而如此满足。因为她想,她也许是所有画魂里最憋屈的的一个。被人用以深情和心头血画出,然后被藏在石洞数年,想来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把她给忘了,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要出来找一找。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她心无所恋。如果那个人只是把她给忘了,若是她出现在他面前,...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5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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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致的绣鞋落在了绿丛草野之上,身子来回摇晃了几番,才稳住几番。此刻日头正晒,对她来说却是极为享受,闭着眼睛,扬起精致的小脸,在日光的衬托下,像是一个终于飞出了笼中的金丝雀。这不是十年来,那暗无天日的石洞内弥漫着的难闻味道。这个感受暖暖洋洋,也不是那个漆黑一片里令她难熬的阴冷气息。鼻头轻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满鼻而来的是梅花的香气,脸上竟是一片满足之感。也唯有她,才能因为闻见花香,感受日光,而如此满足。因为她想,她也许是所有画魂里最憋屈的的一个。被人用以深情和心头血画出,然后被藏在石洞数年,想来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把她给忘了,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要出来找一找。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她心无所恋。如果那个人只是把她给忘了,若是她出现在他面前,...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精致的绣鞋落在了绿丛草野之上,身子来回摇晃了几番,才稳住几番。

此刻日头正晒,对她来说却是极为享受,闭着眼睛,扬起精致的小脸,在日光的衬托下,像是一个终于飞出了笼中的金丝雀。

这不是十年来,那暗无天日的石洞内弥漫着的难闻味道。

这个感受暖暖洋洋,也不是那个漆黑一片里令她难熬的阴冷气息。

鼻头轻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满鼻而来的是梅花的香气,脸上竟是一片满足之感。

也唯有她,才能因为闻见花香,感受日光,而如此满足。

因为她想,她也许是所有画魂里最憋屈的的一个。

被人用以深情和心头血画出,然后被藏在石洞数年,想来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把她给忘了,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要出来找一找。

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她心无所恋。

如果那个人只是把她给忘了,若是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他一定会很欣喜对不对。

魂牵梦萦的画中美人成了真,是否会让他一朝得梦。

若是他此刻郁不得志,她的出现,不离不弃,更会让他倾心以对。

那么,只要让他爱上她,她就能拥有一颗心,真正的成为一个人。

数千年来,脱身而出的画魂脑子里都会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郁不得志,又因父母逼迫娶了一女传宗接代,那女蛮横无比,身材肥硕不识大字偏偏喜欢无理取闹,书生喜好书画,常在外画得山水,卖与别人换取银两贴补家用。

但也因此常常晚归,那健硕妇人就以为他在外沾惹风月,常两手提刀出门寻找,若是书生恰好在于路过的女子交谈被看见,那更是一番撒泼大闹。

久而久之书生心神皆疲,某一日心血来潮在画中画出一个清秀佳人,是自己想要娶的那一种温婉女子。

后来每一次被家中泼妇所闹,他便来看看这画,画上佳人笑意盈盈,每每看他让他心神揭动,爱上了自己所画的这副画,后来家中泼妇故意滋事,让他颜面无光,抱着必死的心态手执尖刀,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掺在墨中,将那画上女子描了一次又一次。

他最终没有死成,被人给救了回来,但是他回去找那幅画时,那幅画已经不见了,于是他为人愈发沉默。

二十年后,画上女子突然眉眼含笑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不过一切,不顾看起来的年岁之差,爱上了那画中女子。

而画中女子梅娘就是从画魂变成人的第一人。

想到此卷里忍不住红了面颊,毫无疑问,她也想变成人,想变成一个真正会老会死,不用永无止境覆于画卷上的人。

总有一天,画卷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残损,一旦画卷残损,她也会痛苦不堪,直至画卷彻底损坏,那个过程太漫长,太痛苦了,还不如一把火烧掉她。

突然卷里抬手摸着自己耳垂上的那颗红痣,指腹传来灼热之感。

心下一惊,连忙四处张望,脚上的铃铛也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红痣是他无意滴落的心头血,发热,就代表此刻那人正在她的附近。


卷素立马否认,“不可能。”

卷素一点一点的回想昨天他们见面后的事情,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

景星先去内室换了衣衫洗漱,卷素在外也清理完毕,此时日头冒出了小半,今日天气似乎较好,想必正午过后,阳光下会很温暖。

卷素皱着眉头几番思量,却无果。

景星想了想,推了他一把,“你有她的头发吗,给我一根,我能帮你找到她。”

卷素半信半疑。

“真的,我昨天就是用镜光阵找到你的。”

二人一番交谈后,卷素就要蹦着朝着上玄殿而去,上玄殿是卷里所住的地方,总会有一根发丝吧。

景星想了想,还是拿起东西,跟在卷素身后。

湛戈在生死堂外徘徊了几次,生死堂一切如常,最终还是去了追风堂,大不了他在下山找一次,可是,这一次卷素可在山上,她莫名消失,是为何。

是因为他吗?

与此同时,誉阴欢站在密室外,透过黑晶石的屏障看着里面的卷里,皮肤泛红,血脉之处鼓起了小包,这才缓缓开口:“放蛊。”

鸠鸣草,蛇闻香,炼血花,确实都是好东西,但是养蛊的好东西。

可是,蛊只能以蛊养蛊,或者以血养蛊。

所以它们需要人吞下,然后让蛊去吸食人血,才会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样她也许能喂出克制血蛊的下一个蛊。

卷里稍微恢复了丁点力气,耳垂边的痔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湛戈在附近徘徊,她毫不怀疑湛戈是在找她。

可是,显然湛戈很信任阴姬,对她毫不怀疑。

“阴姬,你放开我,我是湛戈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锁住我,他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

声音虚弱,但带着坚信。

密室外的阴姬冷笑,她跟湛戈十七年,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个替身就没了。

湛戈也许会难过一阵子,但是没事,她会一直在。

随着体温渐起,身上明明消散的味道又起了来,卷里暗道不好,怕是自后一碗药都不是噗通的药,但是,她到底要做什么。

疑惑随着阴姬一句浅浅的,“放蛊。”

骤然色变,蛊,阴姬要用她养蛊。

“不,你不能用我喂蛊。”

蛊以血养,她的血很重要,她的血是湛戈的命,阴姬不能这么做。

用力挣扎着,稀里哗啦的锁链声有些刺耳,在密室内回想,锁链很重,积蓄的力气几下就耗之一尽。

门开,一只手伸了进来,随即是药童的头,“堂主说了,若是能养出蛊救尊主一命,那也是你的荣幸,来这儿的不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卷里睁大了眼睛,看到墙角不停发声的黑陶罐,拼命的摇头。

“不能,你们不能用我养蛊。”

然而话已无用,药童手中的石子已经用力打向墙角的黑罐子,撞击之下,黑罐子破裂。

药童速度极快的将门关上,破碎的黑罐子中,黑色的蛊虫如同一朝被释放,密密麻麻的铺地而上,有快有慢,排列如同长蛇,围着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兴奋,在密室中打转。

第一只速度极快的八爪爬上了卷里的手腕,卷里惊恐,“你不能让它们吸我的血,我能救湛戈,我可以救...啊...”撕裂的痛感传来,八爪咬下了巨大的一口,血溅而出,撒到地上,味道越浓,更是引来了更多的蛊虫。

而那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八爪只得再下一口。

它们不能吸她的血,她的血能救湛戈,这么多蛊虫,简直能将她吞噬入腹。

密密麻麻的虫子接踵而至,皆是爬上她的手腕处,颈脖处,脚踝经脉处,恶心的触感遍布全身,一口又一口。

蛊虫有灵性,感觉到卷里的体质不同,分成了几堆集中经脉一处,不停的撕咬,伤口越来越大,恢复的速度逐渐比不上蛊虫撕咬的速度,直至红色的血液渗出,一口不落。

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卷里的血液流失的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去,这血她用了多少苦,多少心疼才让湛戈的情转到她身上,她想跟湛戈换血,这样湛戈就不会死了。

她要跟湛戈换血,不能让血就这么没了,拼命甩动着手腕,铁链越重,那些虫子却像是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痛的已经麻木,无论她怎样挣扎最后筋疲力竭,那些虫子依旧乐此不疲的一口接一口。

流出的血液渗透了白色的亵衣,唇色逐渐惨白,感受身上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被吸食蚕尽,泪也跟着流净,没用了,血都快被吸干了。

这一次,她又要等多久。

或者不用等多久,一会儿阴姬只要看到她身上伤口不在,恢复如初,一定会发现异常,到时候,她就再也掩饰不了了。

上玄殿内被打扫的一干二净,卷素最后才在浴池角落找到一根发丝,“找到了。”

青黎跟在二人身后,看着景星在地上摆起阵法。

水纹涌动,镜现。

一张惨白的小脸出现在三人面前,嘴唇干裂,面无血色,周身爬着黑红色的小虫,手腕处颈脖处鲜血染后大片亵衣,虫子还贪婪的贴在她的身上,舔着亵衣上的血,羽睫下的眸光如绝望的死灰,口中喃喃道:“没...没了,什么都没了...”卷素红了眼眶,压着声音低吼,“这是哪里,为什么我妹妹会在那里,会变成这样。”

亵衣被染成了红白,周身都是小虫子涌动,手腕被铁链缠住,看也看的出,她这是被人囚禁了。

而景星呆若木鸡,许久后才颤抖着喃喃道:“这...这里是生死堂。”

镜光阵初成事,她无事,曾取过阴姬魅姬的发丝,看看她们做什么,记过就看见了阴姬站在这一片密室内发着呆,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一个被虫子爬满的卷里。

卷素突然想起,昨天在生死堂的那一声惨叫,“昨天,昨天是我妹妹在叫。”

再也忍不住,双脚踩在地上,破坏了镜光阵,不顾脚底钻心的疼,撒腿跑向了生死堂。


卷素急急将卷里抱回了上玄殿,卷里在他们进门后就抬手将上玄殿的门关上,落了栓,挡住外面的人,卷素焦急中也未发现异常。

“妹妹等着,哥哥叫人来给你治伤。”

将卷素放在上玄殿的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

回过头,却见卷里惨白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等哥去叫来别的大夫咱们再说。”

卷素轻声道,转身就就离开,袖子一紧确实被卷里紧紧拉住。

“不能叫大夫,不能让他们看见。”

卷里声音有些沙哑,卷素回过头。

却见卷里坐起了身子,轻轻将手上的衣袖拉开,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沾满了血迹,似惨不忍睹,可是这只是表象。

而她擦拭手腕,没有虫子,此刻皮囊恢复如初,擦掉血迹后仍旧光滑白嫩。

卷素一时惊愕,颤抖着来回将卷里的手腕擦过,没有伤口,一丝伤口也无。

“怎...怎会...我明明看见...”明明看见蛊虫生咬,血肉模糊。

细嫩的手臂,鼓起着几个毫不协调的小包,卷素一碰,那小包竟然像是在动一般。

可卷里手上确实一丝伤口也无,惊愕抬头,却见卷里对着他苍白一笑,带着极为信任的语气道:“哥,这就是我的秘密。”

伸手,从头上拉出一个细雪银簪,头发顿时散落,此刻绝美的模样更甚,可是卷素毫无心思欣赏。

眼睁睁的看着卷里将细簪的尖端狠狠的插入自己的手臂,发出一个声想阻止,伸手来不及,惊愕的话便被自己吞下了肚腹,卷里咬唇,却并未呼出声。

被细簪插入的手腕没有丝毫血迹流出,忍着痛,一个用劲,带着魂气防止它急速愈合,像是划破一张白纸一般,划开了皮,玉肌白骨,让人森寒。

而那肉中,有一只肚子撑的极圆的黑色蛊虫,恶心至极,那肚子便上下颤动着,卷素这才了然,那就是那些鼓起的小包。

“哥,你怕吗?”

卷里缓缓开口,用银簪将那蛊虫挑出,蛊虫落到黑色床被上,随着细簪的抽出,细长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卷素显然已经惊住了,唇动了动几番,却发不出声。

这一幕,太过骇人,已经超过了他这二十三年来的认知。

“哥,你觉得,我是妖魔吗?”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颤抖笃定,长睫拉耸着,睫下眸光黯然,很显然,她赌输了。

没有人会接受这一幕,人是生老病死,顺天由命,而她不是人,对人来说,她是个鬼怪是个妖魔,是个怪物。

怦——怦——怦——又是三声,沉重而又缓慢,彰显着敲门之人的犹豫。

二人皆是回过头。

“她怎么样了。”

卷里惊愕,仅仅的捏住卷素的袖摆。

卷素回过头看,眉头紧锁,眸光里已经饱含泪光,有绝望,有隐忍,有不得已。

浅唇微颤,哀求道:“哥,不要让他知道好不好。”

那个他是谁可想而知。

转吸之间,俩人心思都是七上八下来回翻转,卷里的心更是一口气都提到了坎儿上。

终于,卷素还是扭过头大声道:“她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的妹妹我来照顾,你们血楼的人,我一个都不信。”

声音有些沙哑,是方才嘶声力竭时造成的。

听到卷里的话,卷里浅浅的吐了口气,眼睑阖了阖,嘴角微微上翘。

她终于还是,赌赢了。

门外久未有人说话,卷素说的是事实,阴姬是生死堂的堂主,是血楼的人。

是阴姬让卷里变成这副模样,卷素不信血楼的人也情有可原,片刻后,门外沙沙的脚步声逐渐离去。

床边一个下陷,卷素坐了上来,显然卷里是没有任何危险了,这下他倒是感觉浑身都疼了。

“你还笑的出来,告诉哥是怎么一回事。”

忍着痛,抓起卷里方才拿银簪的手,手腕处仍旧有两个小包鼓起,不难想,依然是蛊虫。

而看遍她浑身上下,从颈脖到脚踝处各个地方都有。

看到卷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欣喜中的眼神,宛若方才的苦难都是过眼云烟,定了定神,主动拿起银簪,用极快的速度划开卷里的皮囊,挑出钻进去的蛊虫,扔到地上。

速度快,则痛越小。

这个行动也向卷里证明着,他可信。

卷素不是不怕,只是想了想,如果卷里回害人,那么她也不会被阴姬折磨成这样。

如果她这样都算是妖魔,那么人岂不是比妖魔更可怕,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仍旧能感觉卷素的手有些颤抖,不过,这样就够了。

很快卷素就将卷里手腕上,脚腕上以及颈脖处的蛊虫都挑了出去,但卷里仍旧未开口,卷素也不着急,将银簪插回了卷里头上。

改而松开自己脚上包裹的粽子药布,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卷里自然也是看见了。

“哥,让我来。”

主动接过卷素手中的动作。

卷里伸手,在卷素脚心的伤口上缓慢拂过,卷素只感觉脚心一阵暖意,随即所有的伤口恢复如初,正想高兴,扭了扭脚,抬头,却见卷里的面容逐渐从饱满到蜷缩,额头上也微微起了纹,心下一惊,快速握住卷里想要继续治他手上被蛊虫撕咬伤口的手腕。

眉头紧皱,“给别人治伤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显然她不是万能的,治伤也不是信手拈来,任意可取的。

卷里有些俏皮的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像是老了十岁的面容,“这只是一副皮囊,我是一个情魂,我只有用魂力撑起这衣服皮囊才能看起来像个人,哥,我想当一个真正的人,只有湛戈的情才能让我成人,所以,我要瞒着他。”

她可以用卷素来赌,但是,她不能用湛戈来赌一丝一毫。

现在的湛戈对她,完全达不到对她毫无芥蒂,毫无疑惑,无所顾忌的爱她,所以一旦他知道真相,她自己都不能确认是否还有机会。

意思简短明了,卷素苦笑了一番,看着卷里没见的倦意,拍了拍她的脸,“无论你是什么,都是我妹妹,想来你也是会累的,哥守着你,你休息吧。”

没有玩笑没有戏闹,真正沉重的如同一个守着自己妹妹,同时守着她秘密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卷里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了眼。


这上玄殿一览无遗,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黑袍挂在了玉石屏风上,大手抬起,五指一抓,黑色的衣衫已然飞入他手。

曲青在外疑惑,左右看了看守门的两个婢女,尊主一进去就是一天一夜,期间玄姬应当一直在里面伺候尊主。

青琪皱眉,“尊主,玄姬并未出来过。”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就被打开,冰冷的气息随着门内之人一动让周围的人瞬间感觉气氛凝重。

“那就是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在密不透风的上玄殿内消失了吗?”

语气冷厉,火光映照,面容俊厉。

曲青心中一颤,立马明白玄姬不见了,而他们却连玄姬何时离开,怎样离开都不知道,一堆人立马噗通下跪,齐声道。

“请尊主息怒,属下失职。”

湛戈并未开口,而是疾步走向了高云台,夜晚从高处看灰白色的璧山会泛光,此时的草地也不是黑的,唯有那一个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正道之人偷鸡摸狗才像蚂蚁一般,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殊不知自己等人的举动已被湛戈看在眼里。

“他们当中可有怪异之人?”

曲青心头一惊,但还是摇了摇头:“来的人不多,大都是各派的外门弟子,想来也是怕一去不回,所以被门派给丢出来执行这任务。”

丢出非核心弟子,救回核心弟子,那肯定是赚了,就算这些弟子没了,那也没得损失。

听到回答,湛戈却是眯着眼睛不再答话。

“曲青,明天开山罢。”

袖摆一挥,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语气令人捉摸不透。

曲青跟在后头,“尊主,可是准备明天带景姬下山布阵。”

“不是。”

曲青惊愕,“尊主,这意思是?”

“让棘云堂的人出山找人,在她回来之前不封山。”

那个她字可想而知。

“那些正道之人呢?”

曲青可没忽略魈尸谷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蚂蚁。

湛戈侧目,好看的唇型一张一合,“留着也是浪费血山的粮食。”

“神医谷的那位也是?”

誉风也被救出去了?

湛戈眉角稍抬,“是我的女人重要,还是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重要。”

曲青撇嘴,这才几天呢,尊主又被那张脸给蛊惑了。

但到底还是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血山上下皆传着魈尸谷所关押的人被劫走的事和玄姬消失的消息。

而卷里因魂力散尽,被迫回到藏洞中的画卷上。

她像是被吸干了一般,皱干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整个身体蜷缩到了一起,哪里还有半点美人的模样,而整个佝偻的身子骨,也是匍匐在画卷下方,贴近了才能听到从画卷中传来痛苦的呻吟。

她已经连脸眼皮儿都没有力气抬起、她没有魂力了,十年凝出的这一身皮肉,需要魂力支撑,一能出卷她就来不及等待,直接找上了湛戈,现在为了修复湛戈的心脉,更是将魂力用尽,想要再出画,难。

现在毫无魂力支撑,浑身的骨头与皮却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对她来说却犹如万山重压在了寸骨寸心,一种窒息感,让她像是无法吸气,却要费力的去汲取。

所以此刻的她别说出画了,怕是撑起这一身皮相都难,只能卷缩在这画中,在这空旷的山洞内,承受这压骨之痛,卷内自有一番天地,如同牢笼。

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没有人看见。

否则,指不定把她当成什么妖魔,怕是直接就会一把火烧了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扯动嘴角轻笑,干褶的皮肤被拉成了一个异常难看的弧度。

突然,空旷的藏洞内出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卷里心头一紧,立马竖起了耳朵,那响动未停,如同厚靴踩在碎石子上,在这安静的落针可闻的藏洞内声响显得有些刺耳。

这洞里还有人。

脚步未停,却是一片高大的阴影打卷里面前,然后卷里便听到一阵衣袂翻飞的声响,自己在画卷内感觉有些晃动,那人伸手触碰了画卷。

强忍着一身上下的压骨之痛,不敢再呻吟出声,来人若是人,是不是发现她这一副不同于人的画卷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就当有人在这画卷上画了一个老太婆好了。

可下一刻,卷里便感觉这画卷内的天地突然充满了魂气,那些魂气一丝一缕的从卷里的鼻尖进入,这是那人带来的,知道她是画魂,所以帮她?

这下卷里不再客气,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着这些魂气。

若是让她自己凝魂气支撑起皮囊,等她出去时,外面怕又是十年,她如何等的,那时候她依旧是二八佳人,而湛戈年近不惑,不把她当成妖怪才怪。

魂气的补充无疑减轻了卷里的痛苦,一身上下逐渐恢复正常,卷里也慢慢站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压骨之痛终于再无一毫,只要再一点,那么她又能出卷去找湛戈了。

正准备用力一吸,积蓄了魂力,她就能再跃出这屏障。

而满卷的魂力,却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卷里立马蹙眉,精致的小脸上满满写的是不满之意,睁开眼,却看到一双无喜无波的深邃眼眸。

黑洞内无光自亮,地下的灰尘皆是迷蒙一片,唯有面前那个周身缭绕云雾一身白衣如高山水月的伟岸男子,神情清冷,却是看着卷里眼也不眨,只是左手缓缓的放下。

“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帮魂帮到底。”

眉头轻蹙,眸中略有水光荡漾,刚绷起的皮有些发白,这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可落到云天眼里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然后再让你出去找死,是吗?”

语气有些冷然,饶是卷里也觉得此刻氛围凉凉的,但话也是直白的告诉她,他是故意的。

洞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卷里就见他慢悠悠的坐了下去,脸色没有丝毫动容,一身气势却是大有谈判之意,光看这架势就把卷里吓着了。

“云天,来自画魂谷。”

简短利落的自我介绍,落到的卷里耳边却是警铃大作,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你,你是守卷人。”

口吻七分笃定,带了三分惧意。


画祖妞过头,看着脚步蹒跚的卷里一瘸一拐的走向画魂谷的出口。

背影坚强而又执着,满身疮痍,却是怎么也阻挡不了她的步伐。

伸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脸,溃烂的裂痕抚在手中凹凸不平,若是没有开裂,没有她的满目狰狞,这张脸是极为清秀婉约,小家碧玉,谁也不知道,这皮囊,就是梅娘的。

“你出不去的。”

沙哑的声音从卷里背后传来,没有了方才的声嘶力竭,此刻平淡如水。

卷里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执着向前。

“除了守卷人以外,这里外物不得进,里面不得出。”

画祖淡淡的开口,卷里却是突然感觉到,天色转变的那个隔间,宛如一道无形屏障,将她与外面分离。

画祖的话却更是让卷里,心下一跳。

她说,梅娘...梅娘虽然早就消失,可是她毫无疑问是卷里心头的引路人。

屏障阻隔了卷里出去的路,身上血未止,一只冷凉的手却是贴上了卷里的脊背,魂力缓缓流淌,替卷里治疗着伤势,卷里惊愕的回头,却被那双手抵在了屏障上,只看到画祖脸上的裂口,紫色的魂气缓缓流淌而出。

“你说,不忘初心,呵。”

画祖冷哼一声后便没有下文,只是手中魂力未减,卷里浑身上下的伤口逐渐愈合,回过头看着画祖只看到狰狞面目,瞳孔布满仓皇,心里疑惑,她到底是谁。

书院,是男子该去的地方。

而梅娘的故事里,所提起的男子只有那个郁郁不得志,却正直痴情的男子乔生,而女子,却是只有霜花。

突然想起,这人皮囊在外,内里魂魄另属,那么就是之前她是男是女丝毫不知,如今听来,是乔生倒是极有可能。

画祖没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到卷里愣在那里,眼神中还有一些看着她,没来得及收回的茫然。

“你无法离开画魂谷,这画魂谷内没有食物而且即将崩塌,等个几天若是守卷人不回来带你走,你也只能死在这里,我不用再掐死你,毕竟你已经变成了人,无可挽回。”

平复了那一瞬间的暴躁,画祖还是能好好说话。

卷里皱了皱眉头,这才继续跟了上去。

“我不能出去,你也不能出去吗?”

卷里疑惑开口,画祖一直让云天来抓她,想必也是因为她不能出去的缘故。”

“我能出去,只是出去后,我会消失的更快,外面没有画魂谷的魂气,我出去,皮囊就会破碎掉。”

画祖随手寻了一处木桩坐下,转头看向卷里。

“这一代的守卷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想必是为了你,不必担心。”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卷里陡生疑惑,“你为什么...想问我为什么放过你?”

卷里睁大的双眸里就写着“我想知道”四个字。

画祖抬头,看着天外黑白分明的交界线,眼里闪过一副画面,那个焦急而又温婉的面庞挡在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带着乞求道:“乔生,你不要忘了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你入了玄道,不能杀人,否则会遭天谴,今日他死,明日就是你死。”

画面一转,梅娘逐渐消失在他面前道:“乔生,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们都不在了,你要活下去,比我们活的要久,比你恨的人活的更久,总之我都看不见了,可是,你若是死了,那么你的恨便真的是无处可泻了。”

然后,留给了他这一副皮囊与一段记忆,他乔生,要永生,要记住梅娘,永远的记住她,不能任由她消失在世间,明明存在过却无人可忆。

想要夺取别的画魂的皮囊,却发现没有被深情之血浸染过的皮囊,他容纳不进。

这梅娘的皮囊却是要逐渐崩溃,他只能把自己封印在画魂谷,等着下一个深情之血所浸泡过的画魂。

“我说了,因为结局无可更改,你成了人,这聚魂木灵聚集在了你身上,所以我再也没有下一个机会,等魂力散尽,画魂谷就会被崩塌沉入地底。”

浅白的嘴唇随着话语,又逐渐裂开些许。

卷里张了张口,她方才明明是想杀了她。

“你应该要祈祷,这一代守卷人能来得及在画魂谷崩塌之前将你带走,否则你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画祖说着勾了勾嘴唇,又是哗啦几声,整个人如同放了很久的精致木雕娃娃,被腐朽,正剥落。

卷里皱着眉头,“画祖,这里当真...别叫我画祖,那是我用来糊弄人的,叫我,乔生吧。”

这下卷里才终于肯定,画祖就是乔生,还想开口询问,乔生却是拍了拍他旁边的木桩。

“坐吧,我只感觉得到他正朝着画魂谷而来,你应该祈祷他无意外,会在三天内到画魂谷。”

“他会有意外?”

卷里惊愕张口,询问的话也是忘了。

“会,聚魂木灵已经消失,守卷人心头的聚魂木根会逐渐死去,变得如同普通人,进画魂谷外的密林是很恐怖的,一个正常人要进来,很难。”

乔生说话间,整个面容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骨白森森。

卷里一下侧过头,不忍看。

乔生看到,却是笑了,“很恐怖?

很难看?”

找不到东西看他这张脸,可是想也想得到,“可是,比我自己的还要好看上不少。”

卷里错愕过头,这是乔生开口提他自己的。

“你为什么还活着?”

若是他真的是乔生,那么首先就打破了梅娘的故事,卷里有些失落,至少梅娘没有和乔生一起变老是真的,可是若是梅娘被乔生送人,怎么也轮不到乔生为画魂谷的画祖。

乔生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故事是假的,我没有把梅娘送给别人,这个故事是我编造给守卷人,为的就是让守卷人把画魂都带回画魂谷。”

这话却是让卷里又庆幸了,还好乔生不是那样的人。

却没想到乔生接下来说的话让卷里心尖尖都揪了起来。

他说:“梅娘把她的皮囊给了我,而她自己消失了。”

乔生永远都记得,梅娘消失的时候,紫色的魂力弥漫了整个画魂谷,美的就像朵朵罂粟花,却偏偏在她消失之际,他才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为什么她要把皮囊给你!”

卷里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完全忘了乔生还是之前那个要杀了她的画祖。

而乔生摇了摇头,“结局不太美好,说出来也是徒增感伤。”

这话里带了那么一丝怀念,遗憾,还是什么感情卷里说不出来,可是,“梅娘对你很重要,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卷里忍不住责声。

让画魂自己消失的方法不多,可是,原因一定是因为画她之人。

乔生站了起来,背对着卷里,负手而立,以女子身段做这男子动作,此刻看着有些怪异,但又有些决绝的沉稳。

“如果我当时知道她对我很重要,我就不会让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

如果当时...这四个字就让卷里噤声闭口不问,如果当时,可惜没有。

“你好好休息吧,人身会疲惫,我不觉得这个守卷人就算回来,他也能未卜先知,知道你变成了人,知道你会饿,而给你带些吃的过来。”

卷里没有再问梅娘的事,无论梅娘如何,都已经与她无关,因为她已经变成了人。

但是卷里终于知道了饿是什么感觉。

随着肚里空荡,卷里看画魂谷的红泥都觉得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恨不得试试,乔生说,吃了,胃里塞泥,人身会死。

卷里只得放下,第二日,卷里想要起身转转,双腿都是发软的,最终还是躺回了木桩,天上有青鸦飞过,但是都与画魂谷平地相驳,自然而然的无事了画魂谷一般。

乔生一身,几乎是白骨乍现,一只手伸出啦,有半拉白骨。

偶尔听他扭动着关节,也是咯吱作响。

在这沉默中,卷里也是相对无语,最终还是主动开了口。

“乔生,在梅娘编的故事里,她最后变成了人,和你成了亲。

你不肯说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梅娘的幸福,那你求永生是想要让梅娘回来吗?”

卷里想了想,付云姝便是如此,一直想要找仇饮回来。

虽然她已经变成了人,但乔生不肯说,她总要替付云姝旁敲侧击一番。

咯吱一声,乔生扭过脸,半张玉脸,半张白骨,半拉朱唇一张一合,“梅娘的故事?”

一只眼珠子里写满了惊愕,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

让梅娘回来?

不可能。

梅娘是木灵,她散了魂魄与意识,只留下这一身皮囊赋予他,仙人出世也不能让她回来。

卷里眨了眨眼,在乔生的疑惑下,将梅娘留下的故事完整的说了一遍。

乔生身子颤了颤,一只手微微抬起,但最终还是重重的垂下,有着眼皮儿的眼睛半阖,语气不悲不喜道,“梅娘,她是在给自己一个梦吧。”

说完,找了个桩子躺下。

背过身子,留给卷里一个僵硬的背影。

卷里突然觉得,还是沉默的氛围更好一些。

云天比乔生说的回来的更早一些,第三天的一大早,卷里便听到草丛哗啦的声音。

一身是泥的云天,生生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乔生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这才想起来,那坡是画魂谷的分界线,当初他也是从那里滚进了画魂谷。

云天剧烈的咳嗽着。

他本按照往常的路回了画魂谷,中途遇见一只金钱豹。

他不杀生,想要将金钱豹轰走,却哪知那只金钱豹跟铁了心似的跟了他一个晚上,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开。

后来云天才发现不对劲,这魂力丝毫没有恢复,山河扇不在手,这魂力用一次少一点,而回画魂谷正门的地方还要一天,若是到时候魂力未恢复,那他肯定会被这金钱豹给撕碎。

于是就想到了这片陡坡。

今早他站在这坡上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完美的姿势,这坡又长又陡。

在鼓足了气后就侧身倒下,如同滚筒一般滚像谷底,一直滚了半个时辰才停下,金钱豹再快,也没有云天滚的快,最后,还是将它阻隔在了画魂谷巨大的屏障外。

停下来后,云天已经满嘴是泥,脑子几乎已经是晕乎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抬脚就打着旋。

这大概是他做这守卷人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云天脑袋还晕乎乎的,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去,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还以为那只金钱豹追了下来。

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软软的小手便扶过他的胳膊。

“云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声音清脆,像是鼻间飘过的青草气息,云天脑袋是发蒙的,但是心却陡然放下。

是卷里。

她无事。

被卷里扶着,云天的脚步任由卷里带着自己,他的眼里脚步虽是向前,却又不自觉的朝着卷里那一边打着偏,整个人的重量几乎搭在卷里的身上。

乔生看着二人朝着画魂谷边缘走去的步伐,和卷里一脸的纠结,竟觉有些好笑。

云天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恢复利索,这一看,画魂谷竟宛如被夷为平地,只有巨大法阵,云天脑袋里再次蒙圈,侧过头,看到卷里一身衣衫尽是破口,有血迹,这下更是心惊,再侧头,那半个白骨肉身的画祖还在朝着他笑。

“这...”刚出一字,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却是卷里肚子里传来。

云天低下头,看着卷里红润的面颊,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入手的感觉温润软滑,但那温热的触感,“卷..卷里你变成人了。”

话语有惊有喜,就算心里早就有了个底,但还是难免惊喜。

在抬起头,看向乔生,这一次却并未尊称他为画祖,只是看着。

“你看我干什么,你若是晚来几天,她就会随着谷一同消失。”

乔生站了起来,此刻是大亮的天色,谷内谷外融成一片,云天还未来的及询问什么叫随着谷一起消失,便被卷里叫过了神。

“云天,乔生说你能带我出去,快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变成人,不想葬在这里。”

云天低下头,给卷里看了一个疑惑的神情。

按照云天的记忆,画祖应当是要剥夺画魂的皮囊,就是要害死卷里的。

可是他们此刻和睦相处的,让云天有些意外。

“你想问什么我出去再告诉你。”

卷里语气哀求,这几日不吃不喝,若不是她现在是聚魂木灵集身,早就虚弱无比了。

云天也知轻重,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卷里。

“可是要破开结界要魂力,我的魂力...”还没说完,山河扇便交到了云天手中,浑厚的魂力瞬间奔涌而来。

不再啰嗦,云天一手牵着卷里,一手伸进自己胸口,如同探囊取物,从胸口内取出一截如同根须一样的东西,将它放在二人的手心,瞬间卷里就感觉身上如同被覆盖了什么一般,那屏障和画魂谷的屏障融为一体,犹如一只手轻柔的推着她,将她推向了谷外。

*血楼默默中,不少人去了神医谷,包括卷素景星和付云姝。

而湛戈下山的事江湖本不知,可是湛戈风华绝代,白虎坐骑更是独一无二,这一路风尘仆仆并未有意掩藏行踪,无论何地如同白驹过隙,身影都是一闪而过,众人虽不知他要去哪里,但也知道,湛戈下山了。

半个月后——禁忌林的入口处,一道身影骑着白虎,正欲越过一个大坑,却没想到迎面而来一个竹栏暗器,四四方方,尖锥朝向一人一虎。

虎上的人面色一变,立马与虎脱离开来,自己一跃而上,虎身由下穿过竹栏。

正是湛戈和井豹。

湛戈下巴长满了胡茬,眼睛血红,半个月不休朝着禁忌林奔来。

一个没注意遭了暗算,前方陷阱接二连三措手不及。

井豹没有来得及出坑,眼见着就要落到坑内,树叶下方是成尖的竹刀,密密麻麻。

湛戈一个翻身便是头朝下,用浑厚的内力,在井豹落地之前,将满坑的竹刀全部毁去,以保井豹的安全。

而他因此也落入坑内滚了半圈,顿时粉尘飞扬,铺了他一身。

啪嗒啪嗒的马蹄声顿时从身后传来。

“血楼尊主就在那陷阱里,谁杀了他重重有奖。”

湛戈暗道不好,立马一拍井豹,井豹反应极快,湛戈翻上虎身,后退几步,才是跃出深坑,头也不回的朝着禁忌林奔去。

他只是怕麻烦,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去画魂谷上看一看。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人阻碍了他的脚步。

湛戈离去后,身后的重重马身中,走出两道身影,一名威武健硕的男子搂着一名身姿柔美丰腴性感的女子。

“宗主果然高明,那湛戈武艺高强,陷阱对他不伤丝毫,还好在他身上洒了兽粉。”

女子声音娇柔,却极为容易听出一番做作意味,身姿更是柔弱无骨的贴在那男子身上。

男子大手一样,一手挑起那女子的下巴。

“你这女人倒是忍心,这湛戈身上遍布兽粉,禁忌林内千万狼群野兽,都会被吸引过去,我让他这一次进的,出不的。

有了这一功劳,今年的武林盟主的位置非我战歌莫属,哈哈哈哈哈哈...”战歌笑声狂妄,手下没个轻重,另女子低嘶出声。

红唇随后却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玉臂一伸,揽上战歌的颈脖。

倾吐气息,柔声道,“那小女子是不是要先恭祝战宗主,为战宗主庆贺一番呢?”

战歌目光陡然深邃,藏着一抹笑意,越发强势的将女子搂在怀里,“还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得到这消息,提前备下陷阱。”

女子娇笑,媚惑道:“那战尊主可要记得奖赏我。”

话音刚落,便被男子抱起,“好,奖你一个本盟主的女人身份如何,小美人儿。”

女子身姿微不可查的一僵,随即又昂起了头颅,笑的得意,“那小女子可就先谢过宗主的奖赏了。”

战歌大笑,声音狂浪不羁。

抱着女子就转身离开,女子侧过头,看着密林深处,虎爪之印还很清晰,这一次,只怕他会有去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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