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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

冉青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铆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我差点忘了,冉大人来江南了,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他来了?”苏念禾讶然。“来看你这个小舅子。”“什么小舅子?他不是又尚了公主吗?”“那不是皇帝硬要赐婚么?”祝铆收到林铠武的信,便带着苏念禾下山,去城里的酒楼。苏念禾无意中瞥到墙角画的糖葫芦,身子倏地一震,是巧合吧。可当他看到不止一个,就再也无法淡然了。每串糖葫芦都是画三颗,中间那颗是实心的,这分明是小时候和姐姐约定的。苏念禾害怕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不停擦揉着眼睛。祝铆问道:“进沙子了?”他指着一处,“你看到那串糖葫芦了吗?”“小孩乱画的吧,这你也要管?”是真的,不是眼花!苏念禾眼眶一热,究竟是怎么回事?酒楼。岚樱和重阳坐在大厅的散座,这家的火锅很有...

主角:冉青铉苏璧禾   更新:2024-12-11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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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铆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我差点忘了,冉大人来江南了,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他来了?”苏念禾讶然。“来看你这个小舅子。”“什么小舅子?他不是又尚了公主吗?”“那不是皇帝硬要赐婚么?”祝铆收到林铠武的信,便带着苏念禾下山,去城里的酒楼。苏念禾无意中瞥到墙角画的糖葫芦,身子倏地一震,是巧合吧。可当他看到不止一个,就再也无法淡然了。每串糖葫芦都是画三颗,中间那颗是实心的,这分明是小时候和姐姐约定的。苏念禾害怕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不停擦揉着眼睛。祝铆问道:“进沙子了?”他指着一处,“你看到那串糖葫芦了吗?”“小孩乱画的吧,这你也要管?”是真的,不是眼花!苏念禾眼眶一热,究竟是怎么回事?酒楼。岚樱和重阳坐在大厅的散座,这家的火锅很有...

《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精彩片段

祝铆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我差点忘了,冉大人来江南了,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

“他来了?”

苏念禾讶然。

“来看你这个小舅子。”

“什么小舅子?

他不是又尚了公主吗?”

“那不是皇帝硬要赐婚么?”

祝铆收到林铠武的信,便带着苏念禾下山,去城里的酒楼。

苏念禾无意中瞥到墙角画的糖葫芦,身子倏地一震,是巧合吧。

可当他看到不止一个,就再也无法淡然了。

每串糖葫芦都是画三颗,中间那颗是实心的,这分明是小时候和姐姐约定的。

苏念禾害怕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不停擦揉着眼睛。

祝铆问道:“进沙子了?”

他指着一处,“你看到那串糖葫芦了吗?”

“小孩乱画的吧,这你也要管?”

是真的,不是眼花!

苏念禾眼眶一热,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楼。

岚樱和重阳坐在大厅的散座,这家的火锅很有名,但她因为没有端华的消息,面对美食依旧很低落。

重阳低声安慰道:“别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呢,很快就会找到小少爷的。”

“要是回去前还没找到,下次再来是何年何月?”

“掌柜的都斜了你好几眼了,大概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你瞧外面等座的人那么多,赶紧吃饱喝足,兴许出门就看到小少爷了。”

岚樱点点头,夹起煮熟的藕片,刚咬上去,嘴就傻傻张开,藕片“啪嗒”掉在身上。

“重阳,不用出门了,他、他自己来了……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重阳愕然睁大眼,苏端华一身青衫,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岚樱掩嘴忍住大哭的冲动,那个孱弱少年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比她想象的过得好太多。

端华身边的应该就是那个陪伴他的祝铆吧。

“小少爷应该是去见冉青铉,等他出来,我们找个机会跟上……嗯。”

岚樱捂着狂跳的心口,爹、娘,弟弟过得很好,长大成人了。

包厢。

苏念禾叫了声“冉大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初滔滔的恨意随着时间有所淡去,但现在见到了,依然无话可说。

默然打量着冉青铉,只觉得比起五年前,他更不像个“人”了。

以前是冷酷得不像个人,现在是没有“活着”的感觉,眼底空洞寂寥。

“看来你过得很好,你姐姐会很欣慰。”

“姐姐……”苏念禾想起那些记号,心神不宁。

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并没有,如今冉青铉来江南,它们就出现了……冉青铉看着眼前黯然的青年,五年前他若是这般高大,璧禾就不可能替代他了。

他无数次后悔没有把苏念禾救下来,如果他尽力,保住个苏鹤之的幼子并非不能。

可笑当时他居然觉得护着璧禾一辈子安宁就是仁至义尽。

而那个“安宁”,不过是在冉府养着她罢了。

让她还有个夫人头衔,吃饱穿暖,不至于流落街头,而已。

冉青铉知道苏念禾对自己无话可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次就当是替璧禾看看他。

“对了,外面有个苏府的故人,你去见见吧。”

楼下,岚樱眼巴巴盯着那个包厢,没了心思吃东西。

看到林铠武带着端华下来,不由腾地起身。


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跑进来,但又是那么陌生。

因为祝铆从没见过那个高高在上,脊背永远停止一柄钢刀利剑的男人,会出现佝偻之势……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祝铆从没听过的,那人从来都是冷如冰霜,没有感情的。

怎么可能有这种惶惶凄然悲怆得让人心悸的时候?

冉青铉脸被冷风吹得发麻,一路都沉着,心里还可笑的抱着最后最后一丝希冀,那不是苏璧禾。

走进义庄,他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尸体,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垮掉了。

苏璧禾静静躺在那里,面容恬静,头发柔顺,如果忽视她脖子上的血痕、针线,任谁都以为她是睡着了。

其他锦衣卫没有跟进来,举着火把在外面等候。

林铠武挟着冷气迈入小房间,犀利的眼扫过床上的老头,和趴在地上的胡须大汉。

祝铆站起身,将一个碎银塞到腰间。

“找到了。”

林铠武微微皱眉,“你是何人?”

“送棺材来的。”

“棺材给谁用?”

“受人之托,给苏少爷的。”

林铠武马上追问:“是苏夫人吗?”

“啊切——!”

苏端华死死捂住嘴,实在没能忍住,床底下的灰尘太多了。

“谁?”

见苏夫人从床底下爬出来,林铠武愣了愣,她躲什么?

是还在恼恨大人没有保下她的家人吗?

他微微躬身行礼,转身走到冉青铉身后,禀告道:“大人,苏夫人果然在这里!”

然而冉青铉像是没听到,没有回头看一眼,但又身体更为僵直。

是啊,在这里——义庄!

五年前,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跟一个姑娘白首偕老的想法,冥冥之中,老天也再次将她送到他身边。

可他睁眼瞎,将唾手可得的幸福弄砸了。

林铠武怔怔看着冉青铉站在苏端华的尸体面前,背影在烛光下拉得长长的,莫名透着绝望。

大人是没听到自己的话吗?

他今日失态反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冉青铉颤巍巍的去拉苏璧禾的手,枯瘦僵硬冰冷,他蓦地紧紧抓住,不停搓揉,却怎么也暖不了。

就是这双手,当年将他从冰湖拉起来,那一瞬他就想一直抓着不放的。

可笑他没认出她,还将她一次次推开,终于,最后一次将她推入死亡的绝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怪我没认出你吗?

你怎么可以如此惩罚我?”

林铠武以为冉青铉过来这里是因为苏夫人在,没想到他直接对着苏端华的尸体,反应这么大。

不对,苏端华的唇上好像抹了口脂。

如果是为了死人的气色好点,也不该给男人这般吧?

一个震惊的想法闪过脑海,林铠武彷如被雷劈中,不可置信看向尸体,又倏地看向从小房间内走出来苏夫人。

冉青铉又去抚摸苏璧禾死寂的脸,手指轻轻贴在她的眼皮上,这双眼曾多少次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然后渐渐冷却。

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了?

是在自己说要娶平妻的时候吗?

还是他愚蠢地说别的女人是唯一的妻的时候?

“最后的时间,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对我绝望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发现这个,你是否要瞒我一辈子?”

苏端华看到冉青铉从怀里拿出那把小银梳,眼眶再度发热,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意中人?!”


苏璧禾十五岁这年去江南探亲,总觉得会发生很重要的事。

但一切风平浪静,顺顺当当,就这么回了京城。

不久后,家人为她举办热热闹闹的及笄礼,正式宣告吾家有女初长成。

紧接着就是等待官媒上门了。

不知为何,门可罗雀。

苏母大惊,她这个女儿清丽可人,爹的官不大也不小,怎么就如此没存在感?

照这么下去要成老姑娘,砸在手里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端华拍着胸脯宣告:“我能养姐姐一辈子!”

“你少乌鸦嘴!”

苏母叉腰怒视儿子,这不是笑话么。

苏父也不急,摸着山羊胡笑呵呵道:“是缘分还没到吧。”

缘分说来就来,苏璧禾没人提亲则以,有人提亲,一鸣惊人。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带着官媒,亲自上门!

苏父诚惶诚恐,要不是有官媒,他以为锦衣卫来抄家了……苏母不可置信又受宠若惊,欢喜得手脚都没地方放。

苏端华瞪着冉青铉,这人是来跟他抢姐姐的!

双方很顺利交换了庚贴。

京城的千金闺秀们本来在看苏璧禾的笑话,忽然她就有了个权势滔天的未婚夫。

她们一半是艳羡一半是看好戏,冉大人那种浑身带着血煞之气的男人,苏璧禾受得了?

苏璧禾没有受不了,只是有些疑惑。

定亲后,年轻男女有了见面的理由,他们第一次相约,是去游湖。

画舫一晃一晃,也缓解了苏璧禾的紧张。

“冉大人知道我为何选了这里吗?”

冉青铉笑道:“为百姓着想。”

酷寒的脸顿时如冰雪初融。

他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没穿官服,所到之处也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

湖面上很好,视野广阔,重要的是,就他和她。

船头战战兢兢摇着桨,恨不得跳湖的船夫,可以忽略。

见冉青铉笑得真诚,没有传闻中的冷漠阴鸷,苏璧禾有了勇气问下一个问题。

“冉大人为何会向我提亲?”

“我若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你信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死死攥着手,用了生平超凡的意志力,压抑着自己。

那些奔腾太久的情感,有了释放的出口,必然翻天覆地。

苏璧禾愣了愣,“你信算命?”

看不出他会信这个,然而又为何是她?

“不,我信命是走出来的。”

冉青铉的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所以我走到你面前。”

苏璧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怎么办?

这位未婚夫和传闻的很不一样,阴狠暴戾没见着,说话太有……深度,她听不懂。

冉青铉问道:“还有问题吗?”

苏璧禾有些尴尬,“如果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算是问题吗?”

他的笑容越加放大,“璧禾,你怕我吗?”

“不怕。”

不过这话似乎有些说早了,苏璧禾忙补充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我就不怕。”

“好,在你面前,我会一直这样。”

冉青铉从怀里拿出一把银梳,珍而重之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送你。”

冉青铉没有急着娶苏璧禾过门,而是耐心培养着感情,让她不安的心渐渐放下来。

两年后,他给了她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

盖头被揭开的时候,苏璧禾正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被他眼里的水光给吓着了。

“你、你怎么了?

是后悔了么?”

冉青铉抱紧她,用力到像是要嵌入自己身体。

“后悔是什么?

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那你哭、哭什么啊?”

“喜极而泣。”

苏璧禾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

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是蜜里调油,任谁也没想到,冉大人那样的男人竟然是个宠妻狂魔。

没多久,苏璧禾就怀孕了。

腹部还是平平,冉青铉轻轻抚摸着,忍不住又哭了。

“喜极而泣?”

“嗯。”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感激上苍赐予他机会,失去的,一样一样回到了他身边。

苏璧禾嘟囔道:“青铉,我总觉得不踏实。”

眼前的生活美满过头了,尽管已经跟他相识相知两年多,还是觉得很突然。

他很突然的来到他生活,很突然的对她好……苏璧禾不敢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境中的一切跟现实完全相反,可怕到她不敢去回想。

冉青铉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笑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地陷了你踩在我身上,我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番外·完
然而没人看到,血被荷塘浑浊的水色掩盖下去。

那年的冰窟,苏璧禾拼了命救冉青铉,毁了身体。

如今冉青铉站在岸上,搂着别的女人,残酷威胁。

心脏紧缩到痛,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如这一池枯黄残败的荷叶。

感觉冉青铉脚步一动,钟沛儿立刻颤声道:“青铉,我肚子好痛……孩子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姐姐你满意了,你说要为那个下人报仇……”说罢,她就晕了过去。

“苏璧禾,再不上来,本座说到做到。”

冉青铉脸色铁青,打横抱起钟沛儿大步离去。

很快,落英苑就恢复了冷清。

苏璧禾手努力动了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脚蹬在塘底淤泥上,浮出水面。

拖着僵滞的身子爬到岸上,脸色已是可怖的死灰。

惊鸿轩。

太医过来,给钟沛儿开了安胎药和安神汤。

冉青铉一直有些神不守舍,钟沛儿咬唇,眼里浮现莹莹泪光,抽泣道:“幸好孩子没事。”

他回神,倏地想起此前下属的来报,疑惑道:“沛儿,当年你水性很好,这次怎么……”诚然,下人们会立刻去搭救,但他听描述,怎么感觉沛儿像是根本就不懂水性似的?

“我肚子痛,我太害怕孩子出事,什么都想不起来……”钟沛儿捂着腹部,脸上满是后怕之色,“这次姐姐真是太过分了……青铉,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门外,有锦衣卫快步走来,躬身禀告:“大人,苏夫人昏迷了,看起来不太对劲……”苏夫人的体温冷得令人心惊,要不是探过鼻息,会以为她是具尸体!

“死不了。”

冉青铉皱眉,心里莫名堵得慌。

孩子要是有一丁点问题,他非把那个奸夫尸体找回来,当着她的面挫骨扬灰不可。

想了想,他吩咐道:“把她送回苏府。”

省得看着心烦,膈应。

“是。”

锦衣卫退下。

得知能回娘家,苏璧禾眼睛亮了亮,强撑着咽下大补的药丸,让自己有了力气,脸色看起来不那么死白。

可苏母见女儿回来,并无喜色,而是斥责道:“你闹什么?

男人不都这样,就你矫情!”

苏璧禾要是自己回来的,苏母马上就给送回去,可她是锦衣卫送回来的,那就是冉青铉的意思。

苏母苦着一张脸,对苏璧禾横挑鼻子竖挑眼。

“最要紧是把身子调理好,尽快给姑爷生下一儿半女,他是你爹在官场最大的依仗,知道吗?”

苏璧禾苦笑,依仗?

真是天大的讽刺。

转眼到了深秋,对苏璧禾来说,越来越难熬。

苏母天天熬药炖补汤,她照单全收,费尽心思掩盖自己病入膏肓,还得面对苏母念念叨叨姑爷怎么还不来。

不来好啊,就让她死在娘家吧。

可天不遂人愿,苏父被卷入南方赈灾粮款贪墨案件。

锦衣卫来得很快,如狼似虎。

他们并没因为这是指挥使大人的岳父家,而有半点客气,锦衣卫历来都是六亲不认!

冉青铉身着金色织锦飞鱼纹曳撒袍,一脸肃杀的迈入门槛。

苏璧禾看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越走越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破家灭门的灾祸,有朝一日会轮到自己家!


义庄。

老拐叔将头颅缝合好,说是缝合,其实也就是勉强连在一起,稍微用力就会掉下来。

苏端华去外面打来一盆井水,即使是没有感觉,他也不忍姐姐触碰这刺骨的寒意,将水给烧热。

老拐叔已经去了自己的小屋休息,对什么都不多问,不好奇,不探究。

祝铆回来,马车上载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他将一个包袱放下,也避开了。

苏端华颤抖着将姐姐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眼泪不停落下,她瘦了好多,身上没有几两肉,他抱起来也毫不费力。

打开包袱,里面除了寿衣,祝铆还体贴地放了梳子和胭脂水粉。

他轻柔地给姐姐穿好,用手指笨拙的沾上胭脂水粉,抹在死灰的脸上、唇上。

再一下一下给她梳着干枯没了光泽的发丝。

苏端华蓦地想起姐姐曾有把小银梳,雕工很一般,并不值钱,不知为何她那么宝贝。

曾经,他开玩笑将那把小银梳给藏了起来,看着姐姐急得团团转,到处找,忍不住哭了,才拿出来。

当时姐姐还跟自己发火,是真的生气的那种,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我就是拿去玩玩,你干嘛较真?”

苏璧禾严肃道:“不问自取是为窃!

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端华撇嘴,“不就是捉弄下你,说得这么严重……玩丢了怎么办?”

“我再去买个给你呗!”

“说得简单!

这个是买不到的……那是哪来的?”

苏璧禾支吾了下,哼道:“不告诉你。”

从小到大,姐姐发脾气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所以苏端华知道了,那把小银梳对姐姐很重要。

他嘿嘿一笑,满眼了然,一看就知道姑娘家家的思春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意中人送的吧?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为了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凶自己弟弟……”苏璧禾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苏端华,你看起来很闲啊,我去跟爹说说,给你多布置点功课……那我去跟娘说可以给你女儿定亲了,她要憋不住啦!”

“你敢?!”

……苏端华抽泣道:“姐,你起来,去跟爹说,给我多布置点功课,我再也不偷溜出去玩了,天天在家做功课……偶尔我忍不住调皮,娘就会揪着我的耳朵,你别看我龇牙咧嘴,其实一点都不痛,我都是装的……姐,是不能嫁给你的意中人,我就养你一辈子,也好过嫁给冉青铉,过得不好……姐,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如果他也喜欢你,那还是不知道的好。

门外,祝铆倚在屋檐下,看着夜空中飘洒而下的雪花,等到端华收拾好,雪也总算是停了。

他直起身,盘算着待会儿就去将苏璧禾给埋了,然后连夜离开京城。

远处蓦地响起几声犬吠,紧接着是杂乱的马蹄声,火光点点。

祝铆直起身看过去,那伙人明显是朝着义庄而来,下一瞬,那熟悉的服饰也显了出来。

“苏少爷,锦衣卫来了,你快躲躲!”

从大门出去已经来不及,他拉着苏端华跑到老拐叔的小屋,刚塞到床下,大门就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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