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初啊赵霁初!
原来你自醒来那时起,便打着这个算盘啊!
可惜了!
这算盘响的我和太子在禅房外都听见了。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她如何原本自是与我无关,可在她当太子妃前面,还有那个寒门举子这块大石头,倘若她不嫁,那会是谁呢?
我还是得好好盯着她啊!
又过了一个月。
父亲听闻赵霁初这几个月足不出户,日日待在院子里反省。
便让那寒门举子进府,与赵霁初相见。
在听说她和那举子相处得还不错,那举子还邀请她去后天满月楼举办的赏诗会时,我便知道她定要做些什么了。
果然,父亲很满意赵霁初的态度,便同意她去,但是,要我一同前去。
虽然我在去满月楼的前一天,包括去满月楼的路上,我设想了无数种赵霁初害我的法子,但在听到“姐姐,我觉着那举子与你才更般配,待我成了太子妃定不会亏待姐姐的。”
我就知道,果然,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纸上学来终觉浅,我若回去,定要把那些话本子一把火烧了!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见那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郎,我好像不讨厌白色了。
“明明吃了药,为何还不醒?”
,我睁眼时便看见,那男子背对着我,他身前跪着个老者,一旁不远处坐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皇兄快看!
皇嫂醒了!”
那男子转过身,“太子殿下?”
,我哑着嗓子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赵霁华!”
,太子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厉声道,“我问你!
你平日对我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我看你是蠢到家了!”
“我怎么知道那迷药会在那西域舞姬身上?”
没错!
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赵霁初竟把迷药放在那西域舞姬身上。
其实我挺谨慎的,自进入满月楼后既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可就在我上楼时,我被撞了一下,快要摔倒时,一旁的西域舞姬扶住了我。
接着,我便晕倒了,晕倒前还听到了赵霁初的留言。
“哎呀!
皇兄别生气了,这样的招数换了谁都招架不住的!
你说是吧,皇嫂?”
,那少年郎跳出来说道。
“嗯嗯嗯,”我急忙点头道,一想不对,“不是不是,殿下,我不是——”一旁的太子见我急得要起来,一把按住我,打断我道:“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你同那举子恐怕真就随了你那妹妹的愿了!”
“今日之事,多谢太子殿下,来日定当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感动地说道。
“皇嫂这么说就见外了!
若是真想感谢皇兄的话,当他的太子妃就行了!
反正皇兄心悦于你。”
“行了,你们都出去。”
“对于你那庶妹,”太子将他们赶出去后,转过来,说道,“你是如何想的?”
“我一早便知她会想办法毁掉婚约,可没想到是用我来。”
我坐起来缓缓道。
“她现在应当带着人在那屋里找你和那举子。”
太子起身弯下腰为我掖了掖被子,低声道,“若是你想报复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抢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何?”
“可若是这样,殿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他顿了顿,与我对视道,“正如五弟说的,我心悦于你。”
听到他说的话,我愣住了。
“你别怕,我只是提议,你若不答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良久,我出声道,“殿下,我想报复她。”
回府的第二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
这年头,皇上的效率都这么高的吗?
看着金黄的圣旨,我不禁想到。
接完旨,我便被叫到了祠堂。
“华儿啊!
你真不愧是父亲的好女儿”,坐在主位的父亲看着手中的圣旨,满眼赞许道。
“你,你,”,母亲看着父亲的模样,欲言又止道,“既然如此,你便好自为之罢。”
回了院子,赵霁月兴奋地跟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赵霁初不是想当太子妃吗?
这下好了,她的白日梦可做不成了!
想想都痛快!”
“赵霁华!
你给我滚出来!”
,赵霁初从府外一回来便得知我被赐婚于太子殿下,就气冲冲地赶来道。
我一把按住了赵霁月,让她好好待在屋里,我可不想让她看见我发怒的样子,毕竟,我可是她的榜样。
我慢悠悠地走出去,看着赵霁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赵霁华,你真敢出来!”
“赵霁初,今日我高兴,那我就尽尽做姐姐的责任,教教你规矩罢,来人!
掌嘴!”
“你敢!”
,不等她说完,我让嬷嬷堵了她的嘴,只余“啪!
啪!
啪!”
的掌嘴声。
我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眯着眼睛听这堪称动听的声音。
“怎么停了?
嬷嬷可是累了?”
,我睁开眼看停手的嬷嬷,关切地问道。
“大小姐,这,该打多少下?”
,嬷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霁初,迟疑地问道。
“瞧瞧她的眼神,在瞪我,那就打到她不敢如此瞪着我罢!
对了,换个嬷嬷继续。”
又打了一会儿,赵霁初便晕了过去。
一旁的采桔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大小姐,二小姐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她吧!”
“哎呀!
瞧我这记性!
怎么把你给忘了呢?
昨天的满月楼,你也有份儿吧!
那便一起挨打罢!
采梨,你来!”
,我记得昨天是她把我的采梨支走的。
采桔一听我的话,便吓得脸色苍白,不再言语。
我让人用冷水把赵霁初泼醒,让这俩主仆一块儿挨打,心中不禁冷笑道:说起来,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答应嫁给太子。
打了一会儿,我实在看得无聊了,就让人把这俩抬了回去,还让人找了最好的医士医治,如果一下就弄死了,那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