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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全文小说选秀侯府最新章节

侯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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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醒醒,赵静妤。”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贺铭俊俏的脸。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这个点应该还是他陪父亲用早饭的时候。他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说什么?”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贺铭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我想问他,能不能扶我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的自尊心不允许。“阿妤,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蓉儿身上。”“她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她推下水,就非要毁了她不可吗?”我听得一头雾水...

主角:选秀侯府   更新:2024-12-13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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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全文小说选秀侯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阿妤醒醒,赵静妤。”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贺铭俊俏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他陪父亲用早饭的时候。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贺铭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他,能不能扶我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妤,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蓉儿身上。”
“她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她推下水,就非要毁了她不可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赵静蓉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口。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贺铭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赵静蓉的那一刻,他才急忙先走上去,“蓉儿,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当年他被抄家,我为了保下他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他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不孝女,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没有半点侯府嫡女的风范,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妹妹,怀恨至今!”
“你断送蓉儿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女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妹妹推进水里,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害赵静蓉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彩鹦,她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赵静蓉在贺铭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姐姐,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推进水里。”
“铭哥哥帮我上药时说我颈后一片淤青,妹妹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姐姐这泼天的恨意!”
她说完后咳嗽了几声,贺铭忙帮她顺着气:“蓉儿,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妤,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蓉儿的错,这些话蓉儿落水前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彩鹦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文将军呢,谁都知道她与你交好,你昨日见她说了什么?”
“我……”
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蓉儿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蓉儿长得美,难免招来下三滥的浪荡子,让你跟威远将军说说也教蓉儿些功夫防身。”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妹妹,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妹妹被人害成这样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赵静蓉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配做我侯府嫡女!”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嫡女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女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侯府多年来只有两女,不得一子,嫡女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明白。
贺铭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娶侯府嫡女为妻。”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他,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赵静蓉成了嫡女,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赵静蓉找人诬陷我的事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震怒,说要废除父亲侯爷的爵位。
祖母慌了,连忙让父亲和赵静蓉母子断绝关系,还找到我面前来。
“阿妤,当初是祖母的错,你别生气,回侯府来吧,祖母会像对待蓉儿一样对你。”
父亲也难得放软语气,“只要你愿意回侯府,整个侯府由你掌管。”
曾经我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居然送上门来求着我要。
真可笑。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
“老夫人和侯爷请回吧,我姓姜,侯爷姓赵,毫无关系。”
祖母杵着拐杖痛心疾首,“阿妤,你当真连你亲爹都不认了吗,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没有良心。”
我以为她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应该看得清,没想到还是糊涂。
“当初祖母一心想扶赵静蓉生母上位,恨不得我早日带着母亲离开侯府,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祖母老泪纵横,只骂我不孝。
父亲垂头丧气在一旁站着,我心里一阵苦涩。
“两位还想要留下用饭吗?”
他脸色立刻涨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侯爷不必担心,皇上并非无情的人,只要侯府不犯事,便能安全无虞。”
“现下皇上召见我,便不跟二位叙旧了。”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从宫里出来时,听说侯府大张旗鼓去祭拜我外祖父和母亲,连老夫人也去了。
可这又有何意义,不是所有的亏欠和伤害都可以弥补的。
就像贺铭。
他几乎每日都到我府上求见,今日来得更早一些。
“阿妤,这个一直在我身上,没给赵静蓉,你收下好不好?”
他双手捧着那块同心玉佩,一脸哀求,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只要我说不要,就立刻落下来。
“贺公子收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没想好便不要轻易送出。”
他急忙解释,“我想好了,一直都只想给你,那日是……”
“贺公子。”
他被我突然打断吓了一跳,我缓了语气开口: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过几日就要启程离开,以后没有皇上召见不会再回来了。”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贺公子也忘了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如今侯府离散,他一个外人也再无待下去的理由。
他虽负我,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更何况他当年待我的好也是真的。
我让彩鹦去账房支了些银子送去,可没找到他人。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皇城都不见他的踪影,只是有人说见到他独自出城去了。
大军启程那日,有人在城外的河谷里发现一具自缢的男尸,路过我身边时,我看见白布下露出来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枚同心佩。
“阿妤,怎么回事,还没上战场就被吓哭了。”
文茵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居然流泪了。
“无事,想着以后很难回来了,有些感慨,继续上路吧。”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有边塞、大漠、金戈铁马与并肩作战的将士。
我去了事先让彩鹦定好的客栈,偌大的皇城,此刻也只有这里能容下我。
文茵知道后一再让我搬到她家中暂住,可我拒绝了。
反正也没几日,将就些就过了。
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边塞有蛮族进犯,皇上命大军即刻出发支援。
彩鹦被安置在将军府,她一个小姑娘没必要陪我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何况她还要帮我照管外祖父与母亲的牌位和坟墓。
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个地方只做暂时修整便要继续赶路。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军中将士们待在一起,听他们将战场上的故事。
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厮杀。
他们从不看轻女子,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何况在战场上只有敌我,不分男女。”
我听得热血沸腾,丝毫恐惧都没有,好像生来就该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而不是高门大院里的世家小姐。
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边塞。
甚至行李都还未安置,便急忙上了战场。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脚下都是被血染红的泥土。
我忘了自己是谁,更来不及思考能不能活下去,只在刀光剑影中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昏天黑地的三天过后,敌军损伤惨重,暂时退到十里外。
我带着满身伤来到城楼,看着下面堆积成山的尸体,喉咙像卡了石子一样难受。
那个在路上和我说回家要给老娘买个大院子的将士没了。
我亲眼看见敌军将领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而我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
“阿妤,这就是战争,你要习惯。”
文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嗯,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安慰。
“将士们不拿命拼,那死的就会是他们的家人,上至父母下至妻儿,蛮族比你想象中更残忍。”
“我们也一样,不想百姓惨死,不想女子被辱,不想敌人在家人的坟墓上践踏,只能拼!”
我终于明白当年外祖父为何走的那样决绝。
不仅为了黎明百姓,更是为了我和母亲能幸福地活着。
简单包扎好伤口后,我和战士们一起清理尸体,用牛车拉到万人坑。
回到营里已经夜深,我竟一点困意也没有。
我给彩鹦写了封信,让她去皇城外三里的村子里找一位姓孙的大娘。
从我娘的嫁妆里支点银子给她置一处院落,让她余生无忧。
我帮不了所有的人,但能帮到这一个,也心安。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训练,上过一次战场,我才知道以前跟外祖父学的那些功夫远远不够。
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我们必须无时无刻准备迎战。
两月后,几支蛮族部落联合进犯,趁着月色突袭。
可他们失算了,我们每日准备着,就等着这一天,从未松懈。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大家积攒了几月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敌军身上。
七日的时间,敌军节节败退,只剩下一个将领带着几千人从山里逃走。
我带了一支军队乘胜追击,以少胜多将几千人围剿在万人坑旁的山沟里。
我亲自斩下敌方将领的首级挂在城门外威慑四方,这一日,城中热闹非凡。
皇上知道后大喜,我又回到皇城。
文茵带我进宫面圣,皇上称赞我巾帼不让须眉,有外祖父的风范。
我立了大功,被封为定远将军,有了自己的宅院。
挂匾那日,我在府中办了宴席,请家在皇城附近的将士携亲人前来小聚。
道贺的大臣、世家也来得不少。
我在人群中看见了贺铭,他跟在赵静蓉身旁满脸哀戚。
看透了生死反而对过去那些情爱无感了,看见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
酒过三巡,有战友家的小儿不慎将汤羹撒到我的外衫上,浸湿了一大块。
原本在军中也不讲究这些,但此地不必塞外,天子脚下,礼仪规矩得重新捡起来。
我回房中换好衣裳,出门便遇到匆忙前来的贺铭,他看见我猛地扑过来。
我下意识躲闪开,他扑了个空。
“阿妤,你不愿理我了吗?”
“两个月前我去塞外找你,他们都说没有赵静妤这个人,我找不到你。”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日我刚从训练场下来,就有守营的将士告诉我有一个男子找我。
“他说找阿妤,想来想去只有你单字一个“羽”。
“不会是你的小情郎吧,不如带回营里和兄弟们喝两杯!”
第一仗胜利后,我在城中负责安置受伤战士,常常和百姓打交道,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边塞民风开放不比皇城,男子若是遇上心仪的女子直接示爱便是,因此常有媒人来提亲。
我经常被大家取笑,久了便觉得烦闷,听他那么一说我就恼了。
“别胡说,我没这心思,都打发了吧。”
我没想过会是他。
我同侯府断绝关系后就改随母姓,在边塞一直用“姜羽”这个名字,他找不到我也很正常。
我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才缓缓开口:“找我有何事?”
他往前一步又止住,“我不该找你吗,我是你未婚夫啊。”
“未婚夫?贺公子怕是忘了,定亲书和信物已经归还,你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何况,你不是说你的妻子是侯府嫡女吗,我不是大家闺秀,配不上贺公子。”
我这话说的是事实,也解恨。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看见他眼角挂起泪水,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刺痛。
六年,不是六天,哪是几个月就能忘记的。
“贺公子,你我男女有别,日后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我快步离开,又遇上前来寻人的赵静蓉。
“姐姐,没想到这没长时间没见,还是改不了私会男子的癖好啊。你这么做可有考虑过名声?”
我冷眼看她,要是在战场上早就一刀割下她的头颅。
“本将军与赵大小姐非亲非故,你该唤在下一声定远将军才是。”
“至于名声,你该问问贺公子,他当初顶着我未婚夫的身份与你同进同出,给你上药,你们携手同游时可考虑过名声?”
“另外,这是我府上,劝赵大小姐别乱跑,要是不小心迷了路,受了伤,本将军可没办法跟侯爷交代!”
赵静蓉听完脸色突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明知道我母亲没被抬为正妻,故意羞辱我是不是!”
我意外的看着她,我记得当初祖母和父亲不是急着让她当那劳什子的嫡女吗?
“噢?是吗,那真是可惜,看来是赵大小姐的宠爱还不够啊!”
她说不过我,又是在我的地盘,只能咬牙切齿地走了。
贺铭意外地没有离开,呆呆杵在原地。
“阿妤,皇上说蓉儿生母没有当侯夫人的才和德,侯爷不敢抬她为妻。”
“你离开后,侯府受到世家排挤,大臣也多次弹劾侯爷……侯爷他已经多日不曾上朝了。”
原来如此。
没了母亲和我,没了外祖父的庇佑,侯爷不过是空有虚名而已。
难怪今日只见赵静蓉和贺铭,不见父亲,毕竟谁愿意见到自己丢弃的女儿比自己更厉害呢。
尤其我的功名是自己挣来的。
“阿妤,以后我就留在将军府陪你好不好。”
陪我。
我气极反笑,当初最先抛弃我,丢下我去陪赵静蓉,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他吗?
现在我有出生入死的战友们,何须他陪!
“贺公子说笑了,天色已晚,公子还是早些离开此处吧。”
彩鹦朝门口的侍卫递了眼色,两人上前将贺铭请走。
他不愿,挣扎着叫我的名字,直接被人丢了出去。
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军中好友。
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
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过来,彩鹦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将军,外面出了点事。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
“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
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
这事很不对劲,我跟彩鹦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
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
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
“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真是什么钱都敢要,也不怕遭了报应。”
“什么定远将军,我呸!”
彩鹦向上前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
“明显是有意为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先别跟百姓起冲突。”
我话音刚落,就有手下的人来禀报,说有夫妇在宫门击鼓鸣冤。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不就是那个定远将军吗,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样的人!”
“她以前可是侯府大小姐,据说连侯爷都不待见她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大将军了。”
“可真是苦了那些没了儿女的夫妇,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我没理会,更难听的话我早就听过了,内心毫无波澜。
走到击鼓那人身边,问:“请问是哪位将士的父母,我好让人查查是不是遗漏了抚恤金。”
那人明显心虚了一下,又壮着胆子回复:“我是谢霖的亲爹,我儿子战死沙场,你却拿着该给我们的银钱大摆宴席。”
“今日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到圣上跟前!”
我让彩鹦马上去找人查,夫妇俩却突然跑进人群中大闹起来。
“大家要为我儿作主啊,他可是为了大家才会死的!”
百姓不明所以,都跟着起哄,“告御状,告到皇上跟前,废了这个大将军!”
“对,废了大将军!废了大将军!”
一时场面难以控制,已经有人开始往我身上扔菜叶。
我遣散周围的护卫,挺着背脊,独自承受。
我不怪他们,人言可畏,何况我大摆宴席确实考虑不周,该受到谴责。
这时候突然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她不是来斥责我的,而是转身对下面的百姓说:
“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我儿战死沙场,是将军拿自己的银钱帮我安置院子,要不是将军,我早就饿死了!”
“我家就在城外三里的福旺村,大家伙不信可以去问问,全村人都知道!”
人群安静下来,刚刚闹事的夫妇指着她说:“你是收了银钱来帮他说话的吧,大家别被骗了!”
大娘叉着腰反驳,“你才是收银钱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能拿钱办事!”
“一年前我们村儿来了个大夫,就是行医不端,收人钱说了谎才逃出去的,跟你这嘴脸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人群后又响起清润的男声,是贺铭。
“我作证,击鼓鸣冤的夫妇是侯府二小姐花银子请来诬陷将军的,昨日散播谣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表情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恍惚中我又看见了那年在城外骑马射箭遇上的少年。
心里一阵酸涩。
“你是哪家公子,这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那闹事妇人说道。
贺铭面露难色,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
他是罪臣之子,又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住了几年,不管哪个身份说出来都不光彩。
我心软了,正想开口,他却突然抬头提高音量:
“我是前礼部侍郎贺敬之的儿子,如今住在侯府,是我亲耳听到二小姐差人去办事的。”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好这时彩鹦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厚厚的名册。
“我们已经查过战死将士名册,并没有一个叫谢霖的人。不过倒是在赌场抓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大家看看认不认识。”
身后的侍卫抓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丢到人群中,那人看见闹事夫妇就跑过去。
“爹娘,这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出去挣银钱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那些骂我的人都羞愧地低着头道歉,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了。
彩鹦带人去处理闹事夫妇的事,孙大娘跟我行了礼后又匆忙赶回家去,一时只剩下我和贺铭。
“谢谢你,贺公子。”
他眼泪夺眶而出。
“阿妤,就非要如此生疏吗?”
“你说过要嫁我为妻的啊,阿妤,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何要爱上别的男人?”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我何时爱上过别的男人?”
这些年,我一直围着他转,满眼都是他,何时多看过别的男子一眼。
“我堂兄呢,你若不是心悦于他,为何要豁出性命保全他。”
“他是嫡子,我是庶子,你也觉得他才与你相配吧!”
我觉得荒诞,当初分明是为了他才保全他堂兄。
我要是嫌他庶子出身,就不会缠着母亲答应提亲了。
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不信我!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和他再无可能。
“贺铭,我从未心悦过你堂兄,也未曾嫌弃你的出身,否则就不会把你堂兄送到别人府上去,而把你带回侯府了。”
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了男子的体面,我路过他往前走去,啜泣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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