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送荣荣去女学,我想赚更多的钱赎回顾泽,我怕他的身体等不及我,我也想能做出属于我自己的一番事业。
可是女子想立身谈何容易,这几年的顺遂让我渐渐失去了危机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不堪回首的出身。
5
我开店的事还是传到了我继父耳朵里。他从前没享过前任县令恩惠,如今还是稳稳当当地做他的书吏。
只是他好赌,家里又三个孩子要养,我在家的时候一块肉都得省着点吃,那时候总说养着我这个浪费粮食的拖油瓶,可我嫁过来这些年他们的日子也并没有更好。
卖我得来的礼钱也早就被败光。
他看着我的铺子挣钱就开始打起了我的主意。
先是在我店里点了一桌子菜,拒不结账,伙计见他声称是我父亲,就先把我叫来了,我一来就看见他拍桌子打板凳地耍横:
“我是秋月的爹,这店是她的,那就是我的,赶紧把你们账上的钱都拿出来。”
店里的客人都在盯着他闹笑话。
我走到他面前,“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把我卖给顾家的时候是签了断亲书的。”
“什么断亲书,我从未记得这件事。”他果然不认账
“你按了手印的契书可还在我婆婆那里,今天这件事哪怕闹到官府那里,我也照样有理。”
“你别忘了你爹我可是在衙门当差,到了衙门你个罪臣家眷状告父亲那可是要先挨板子的,我如今可是县太爷身边红人,你以为县太爷会站谁那边!”
“赶紧把钱拿出来,吃了家里白食那么多年,也得孝敬孝敬娘家不是。”
我冷笑一声,我知道衙门差役不好惹,今日换做谁来白吃白喝我都会好好奉着,唯独这个贪得无厌的豺狼不行。
有一就有二,今日退一步,来日总有忍不了的一天,那时候再反抗倒不如一开始就撕破脸皮。
“行,要钱是吧,这里没有,跟我走。”有些事不适合大庭广众瞎说,我引着他到了里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