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簌黛眉轻拢,指尖僵硬地打开网页。#厉惊寒访谈首秀##楚汐月曝光与厉惊寒私密关系#热搜一个个地轰炸她晦涩的眼眸,耀武扬威地叫嚣着。评论区那更叫一个精彩纷呈:厉总的白月光还真是她!不是她还能有谁?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夺走了厉总的节目处男秀!绝配!锁死!原地结婚!有传闻说厉总隐婚了,结婚了给别的女人站台,这也太过分了!传闻而已,厉总是海城第一贵公子,三十不到怎么可能就把自己埋坟墓里了?现在正是他选妃的年纪好不好!访谈节目还没播,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便未播先热。这消息,铁定是楚汐月找人放出去的,炒作之心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不过,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哪里算炒作?这叫重温旧梦。狗男人怕是正中红心,做梦都要笑醒了吧。突然,白簌羽睫颤了颤...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白簌黛眉轻拢,指尖僵硬地打开网页。
#厉惊寒访谈首秀#
#楚汐月曝光与厉惊寒私密关系#
热搜一个个地轰炸她晦涩的眼眸,耀武扬威地叫嚣着。
评论区那更叫一个精彩纷呈:
厉总的白月光还真是她!
不是她还能有谁?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夺走了厉总的节目处男秀!
绝配!锁死!原地结婚!
有传闻说厉总隐婚了,结婚了给别的女人站台,这也太过分了!
传闻而已,厉总是海城第一贵公子,三十不到怎么可能就把自己埋坟墓里了?现在正是他选妃的年纪好不好!
访谈节目还没播,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便未播先热。
这消息,铁定是楚汐月找人放出去的,炒作之心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
不过,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哪里算炒作?这叫重温旧梦。
狗男人怕是正中红心,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突然,白簌羽睫颤了颤,点开了一张热度极高的照片。
照片中,是在台上跌倒昏迷的楚汐月被厉惊寒打横抱起的画面,应该是现场工作人员泄露的。
白簌怔怔地盯着屏幕,鼻腔酸楚倒灌。
四周车水马龙,她却仿佛置身在真空的罐子里,呼吸逐渐困难,五感在这一刻与世隔绝。
“簌簌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苏巧心担忧的声音传来。
“我想吃肉。”白簌用力抽了口气,努力扫去眉目间的阴霾。
“哪种肉?鸡肉?牛肉?还是......小鲜肉?”
一小时后——
白簌带着苏巧心来到一家海城新开的高级西餐厅Mr.Right。
这家的牛扒极负盛名,但也贵得令人咋舌。
不过最讽刺的,是这个店名。
无论是白簌还是苏巧心,她们的老公显然都不是什么Right,而是一个飞禽,一个走兽。
“簌簌,今天是解锁厉惊寒黑卡的一天吗?”苏巧心在好朋友面前不讲究什么仪态风度,大嚼特嚼着美味的牛排。
“不是,是我自己的钱。”白簌支手托腮,小脸恬静温柔。
“你、你的钱?!喂......这家很贵的,你干嘛这么破费啊?你有点零花钱多不容易啊!”苏巧心替她心疼,为她节省,嘴里的肉瞬间不香了。
“急头白脸地吃吧宝贝,我有钱,荷包鼓鼓的。”
白簌拿起餐巾,倾身去帮她擦拭唇角的酱汁,眼眶倏然湿润,“心儿,以后如果我不能再陪你一起吃肉了,你会不会怪我?”
苏巧心眸光轻怔,“簌簌,这叫什么晦气话?你为什么不陪我了?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撸一辈子串儿的!”
“我说如果......如果我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
“你可是甜甜的干妈呢!为了个臭男人想不开不值得的,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啊!”
苏巧心忙捉住了她拔凉的小手,紧紧握着,“厉狗不要你又怎样?你还有我!”
“哈?你觉得我会为了厉惊寒那种人伤心欲绝吗?我又没小脑萎缩......”白簌话音未落,心里打了个寒战。
医生说,一年内,她的大脑会萎缩、退化,最终走向死亡。
会缩到什么程度呢?
会......很痛苦吗?
“簌簌?簌簌?”
苏巧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还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受了厉狗和楚婊的刺激了?”
“呵,并没有。相反,我现在情绪稳定得像一只水豚。”
白簌心口堵得很,“我只是愁自己签了婚前协议,一旦离婚我就是净身出户。分不走狗男人半壁身家实在可惜。”
“簌簌,说句实在话......”
苏巧心抿了抿红润的唇,“厉惊寒除了不爱你,其实待你不薄。这就是豪门联姻的真面目,谈感情真的太奢求了。
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你离了婚,白家不会善待你的,厉惊寒在海城只手遮天也会找你麻烦。还有阿姨和你弟弟......你要慎重三思啊。”
“母亲和小悠,我会妥善规划好他们的未来。但厉惊寒这碗搀了狐狸屎的夹生饭,我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白簌肺腑闷胀酸涩,眸色凛凛,一刀插在牛排上,“呵,那个狗男人......你是没看到我跟他提离婚时他那嘴脸,他以为自己是封建皇帝?
文绣要离婚,溥仪都没办法,他能拿我怎样?”
苏巧心黑亮的眸子一瞠,“溥仪是傀儡,你家狗男人......可是真天子啊。”
“狗天子,真昏君!”
又聊了一会儿,白簌借口去洗手间服药。
不知是脑瘤发作,还是,厉惊寒下午撞得她太狠。
刚走出没多远,她突然头晕,险些跌倒。
白簌管服务生要了杯温水,匆匆将准备好的药塞进嘴里。
她一口气喝光了整杯水,视线才逐渐清明。
想起自己的病,想起母亲和弟弟,想起婚内肆无忌惮宠着旧爱的厉惊寒。
灌入咽喉的水仿佛化成了尖锐的冰凌,在她脏腑之间翻搅剜割。
平复了一会儿,白簌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就在这时,白歆芷的经纪人周雯与友人说笑着走过来。
周雯神情一顿,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簌的身影。
那丫头身量窈窕,姿态优美,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蚂蚁腰,放眼整个海城都无人能与之媲美的纤细。
“簌簌,你快点吃呀,再不吃牛都投胎啦!”苏巧心见白簌回来,连声催促。
白簌强颜欢笑,忍住药物带来的胃部刺激,勉强吃了几口。
“簌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和厉惊寒离婚了,以后你打算怎么生活呢?”
苏巧心眉心笼起愁绪,她曾吃尽了讨生活的苦,实在不忍看到最好的朋友为生计奔波劳碌,陷入困顿,“我攒了点私房钱,如果你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支援你。”
白簌欣慰地笑着,连忙摇头,“你的钱都是留给我干闺女的嫁妆,轻易不要动。
等我顺利离婚后,我会在电视台里找找机会。毕竟给白西八当了几年的替唱,你姐妹儿我实力毋庸置疑,开嗓惊艳全球。不愁找不到赚钱的机会。”
“白西八”这个绰号,还是苏巧心给起的。
她总说白歆芷矫揉造作的伪装下,其实就是个走路外八,讲话西八的臭流氓子!
此刻,一墙之隔——
周雯鬼鬼祟祟藏在隔壁隔间里,撅着腚,耳朵贴着墙,将她们的对话偷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
厉惊寒眉心抽了抽,喉结上下一滚,喷薄在白簌鼻尖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添炽热。
耳鬓厮磨,白簌勾人心魂的言语,一字不落,全被楚汐月听了去!
彼端,楚汐月面对卫生间的镜子,气得浑身哆嗦,妆容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而这边——
眼见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寸寸送上来,厉惊寒眼尖透红,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突兀,隐隐跳动。
白簌一时的浪荡,像小女孩偷穿了母亲的高跟鞋,青涩,生疏,不像样。
却,极诱惑。
“寒,你......”
“有事,抱歉。”厉惊寒将手机不耐地丢出去。
他吻住她。
直到吻得白簌晕乎乎快要窒息,她猝然惊醒,扭身挣扎。
“不、不行......厉惊寒......别碰我!”
厉惊寒檀黑凤眸深深沉沉,“白簌,你撩起来的火。你不灭,谁灭?”
“去找你的楚小姐......让她满足你!”白簌好后悔,竟然招惹了这匹饿狼!
但刚才,听见楚汐月叫秧子,她心头怒火根本压制不住,鬼使神差就想缠住他。
不想楚汐月称心如意,只想好好恶心她一番。
“呵......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和她,算什么?
厉惊寒眉峰一挑,嘲弄至极,“和你,名正言顺。”
桌上的化妆品,洒落一地。
男人衣冠楚楚,冷傲矜贵,连衣领的温莎结都不见一丝松动。
“厉惊寒......我不想你不能强迫,哪怕是婚内......这也是性侵!”白簌莹白颈子烙上点点红印,心跳慌乱得失控。
厉惊寒大手一顿。
就在白簌以为逃过一劫时,他薄唇熨帖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如灌满炙热的沙砾:
“婚,你还想不想离了?”
她噙着晶莹的眸微瞠,咬紧了下唇。
“乖乖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为了离婚,她忍了。
如果这权势熏天的狗男人坏心眼地拖着她,她到时候满头绿帽子都压出脊椎病了,也跟他断不干净。
一场放纵,全程她都担惊受怕。
但同时,她又恨不得有人突然破门而入,最好吓死这狗男人才好!
白簌精疲力尽地靠着镜子。
厉惊寒慢条斯理地扣上腰带扣,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她身上。
“你出门该穿得有点豪门太太的样。你唯一的优势,都让这身衣服给埋没了。”
“穿什么......重要吗?”
白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牵唇,“不管多昂贵的衣服,最后到了你手上,不都瞬间报废吗?”
厉惊寒在外是八风吹不动,稳坐紫金莲的性子,偏偏这女人三言两语,令他无比烦躁:
“以前,从不见你这么牙尖嘴利。两年的野猫扮兔子,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
他一声冷嗤,抬步刚要离开。
见她委委屈屈地吊在桌沿。
男人眸色一沉,单膝蹲在她面前,扯下领带。
白簌美眸瞠然,往后躲闪。
厉惊寒不悦地拧眉,“别动。你想就这样出去?”
她抿紧绯唇,腿部细致柔韧的线条,渐渐僵硬。
印象里,她的丈夫,从不曾对她温柔过。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会感动得哭出来。
可现在,她只觉这迟来的温柔一文不值,甚至更像一种被物尽其用过后施舍的怜悯。
然而,白簌看着他对自己难得体贴的模样,心口又不争气地一颤。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厉惊寒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的肌肤,单手接起电话。
“厉总,您还在后台吗?”邢言声音焦急。
“说事。”
“刚才录节目,楚小姐表演舞蹈的时候突然病发,从台上摔了下去,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厉惊寒俊眉骤拢,将濡湿的领带随手一扔,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马上过去。”
门嘭地一声关紧。
白簌才暖了几分的心也跟着被震碎了。
她孤零零打着颤的身子支撑着跳下化妆桌,捡起地上的运动装慢慢穿好。
白簌,你嫁的这是什么人。
你竟然还会对这男人抱有一丝期待。
活该你重病缠身,活该你毫无自尊。
......
厉惊寒步履亟亟,半路邢言迎了上来。
“厉总,楚小姐的脚踝好像扭伤了,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嗯。”
男人倏地驻足,“你去一趟走廊尽头的那个化妆间,白簌在里面。你送她回去。”
邢言微微一怔,忙应,“是,厉总。”
化妆间门口,邢言敲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只能缓缓推门而入。
然而,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
二手奢侈品店内。
老板双手拎着厉惊寒那件布料高级,挺括考究的西装细细端赏。
虽然怎么看怎么稀罕,但无奸不商,他还是想挑刺压价。
“小姐,一件西装而已,还没有裤子,你张口就要五万,是不是太多了。”
“老板,您肯定认得这牌子,这可是高级定制款,就这一件。”
白簌呆在狗男人身边久了,现在对大牌也如数家珍了,“这件衣服,我老公当时光定金就花了十多万,全款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五万转你,你倒手直接赚飞。”
“但您老公这身材也太......双开门冰箱了。”
老板摇了摇头,“这衣服肩宽的能装下我两个胯,这也不是大众size啊不好转手。三万吧,五万实在给不了。”
“四万,咱们各让一步。”
“您瞧这儿都脏了,这我清洗费用也不少......”老板指着西装衣角处一滩潮湿的印子。
白簌瞬间臊得粉面通红,“那三万五,能行行,不能行我去别家。”
叮——
三万五转账成功。
走出店门,白簌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看到了钱而冲散了不少。
原本出了电视台,满腔怒气的她是准备把狗男人的衣服丢掉的。
但转念一想,狗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堵一时之气有什么意义?
不如卖了换钱来得实在。
若不是犯法,她都想把他肾也割了卖了。省得他动不动就到处发情。
白簌顺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前走,想起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爱厉惊寒,恨不得连他抽过的烟头都小心收藏。
如今回想,觉得变态之余,只剩可笑。
那颗恶性瘤,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爱海滔滔,在如今的她眼里,还不如碎银几两。
白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给苏巧心,闺蜜的电话便心有灵犀地打了进来。
“心儿,我刚要打给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苏巧心急得声音火烧火燎,“簌簌!你还有心情吃饭?楚汐月那个绿茶精回来作妖了!快看热搜!”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白簌要和厉惊寒离婚?!
哦莫!
这对她的歆歆子而言,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巨大利好!
如果这死丫头真跟厉总离了,那白歆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成为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到时候她拿捏着白小姐的把柄,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比现在东跑西颠地给她拉关系撕资源要舒服太多!
“簌簌,我真的好想帮到你。”
苏巧心握住白簌微凉柔软的手,满目愧色,“可是,我已经退圈三年了,人脉几乎都断了......”
“心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一点都不想你再去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白簌轻扬淡绯色的唇,温声宽慰,“放心吧,我可是白簌,我总有办法。”
周雯无声冷笑,蹑手蹑脚地离开。
......
入夜,白簌疲惫地回到厉家的德奥庄园。
曾经两年,她用尽心思想要在这里立足。
此刻遥遥望去,这儿更像个进金碧辉煌的樊笼。
她的心,已经一寸寸地坏死了。
十三年前的恩情,厉惊寒早已抛诸脑后。
奢求他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就和十一岁的她在绑匪老巢奄奄一息之际,还幻想着他会回来救她一样可笑。
夜深人静,白簌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回来。
岂料刚上楼,迎面就撞到了邢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邢言鞠了个躬,“厉总一直在等您,请您去书房一趟。”
“你告诉他,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簌眉目一片清冷。
邢言心中讶然,他发现太太是真的变了。
以前她在厉总面前何等乖觉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晚上更是参茶牛奶洗澡水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竟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装了?
“太太,厉总的脾气您懂的。至少在德奥,您忤逆他没什么好处。”
邢言叹了口气,侧过身,“请吧。”
白簌面若沉水,磨磨蹭蹭地来到书房中。
坐在赫曼米勒椅子上的厉惊寒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批复文件,本就英俊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旧派贵族公子的书卷气,宜古宜今,温文尔雅。
男人在家也是一丝不苟,身穿白衬衫,考究的灰色暗纹马甲,双臂还绑着两条黑色袖箍,更衬得手臂发达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
明明没露一块肉,满满的禁欲张力却强势袭来。
白簌用力屏住呼吸,却克制不住耳尖泛红,心跳加速。
他优越的眉骨,英挺的鼻尖,薄而润泽的唇,这两年来趁他熟睡时,她已经抚摸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很吃很吃他的狗颜。
“跑哪儿野去了。”
厉惊寒眼睑不抬,嗓音慵懒,戏谑,“看来下午没累着你,精神头挺足啊。”
白簌咬痛了唇内软肉,脸颊滚烫,“和心儿出去吃饭了。”
“猜到了,你也只能去找你那倒霉闺蜜苏巧心。”
厉惊寒凤眸冷飕飕的,“她那种满腹心机,借子上位的女人,你跟她厮混,完全就是不自重。
还是,你在时刻提醒我,你们是物以类聚吗?”
“厉惊寒,心儿从来没得罪过你!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白簌忍无可忍,怒气直接涌上了头。
厉惊寒冷冷挑眉,“她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了解她?”
白簌气得乳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一身反骨,还是故意在给她添堵!
“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忽然,白簌注意到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上面印着“海城一院”的大字,应该是CT的片子。
颤栗的胸腔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他不但亲自抱了楚汐月,还跟随去了医院,还把她的诊断结果拿回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男人除了公文和财经杂志外,也会看别的。
楚小姐,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的衣服呢?”厉惊寒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
“扔了。”
“扔了?”
“衣服脏了,所以扔了。”
白簌迎上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绯唇一扬,“厉总,您应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我计较吧。”
男人复又敛下眉目,不以为然,“脏了就是垃圾,我为什么计较。”
白簌心口一刺,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给我的,从来都是微不足道,随手可丢的垃圾。
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泄欲工具?
“我很累,要没事,我先出去了。”
白簌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请厉总尽快签署离婚协议,完成所有离婚程序。再拖下去,我不敢保证你的心尖宠会不会沦为人人喊打的小三,能不能干干净净进厉家大门。”
厉惊寒骤然掀眸,落在她白嫩秀净脸庞上的目光,暗沉,慑人。
挺括的胸膛,微微有了一丝起伏。
“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