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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

键盘冒火早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楚昭昭无所谓道:“就昨天。荣国公府人过来送礼,他顺路也进来看了眼。”薛缙冷笑出声。他顺路?刑部—堆烂摊子朝廷事多的人人怨声载道,那位陆大人日夜家都不归,还顺路顺到她楚昭昭屋里去了。他顺哪门子路,外头传宣王府要招婿结亲,传宣王府在外有个私生子被找到,陛下敲打几家要查清此事,他荣国公府都应接不暇了还顺路。“陆永言那人看着风光月霁的,心眼比谁都黑,背地里尽做些心狠手辣的事,楚昭昭你长点脑子就别信。”楚昭昭狐疑打量他,慢吞吞的:“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陆永言就从不背后说人坏话的。”薛缙快气死了。“总之离他远点。”他顿了很久。“……你那天,是找了陆永言帮忙吗?”珠帘藏不住秋风,丝缕凉意缠上薛缙高束起的发冠,有光落在他微微错开、不看楚昭昭的眼...

主角:晏乌楚昭昭   更新:2024-12-15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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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昭昭无所谓道:“就昨天。荣国公府人过来送礼,他顺路也进来看了眼。”薛缙冷笑出声。他顺路?刑部—堆烂摊子朝廷事多的人人怨声载道,那位陆大人日夜家都不归,还顺路顺到她楚昭昭屋里去了。他顺哪门子路,外头传宣王府要招婿结亲,传宣王府在外有个私生子被找到,陛下敲打几家要查清此事,他荣国公府都应接不暇了还顺路。“陆永言那人看着风光月霁的,心眼比谁都黑,背地里尽做些心狠手辣的事,楚昭昭你长点脑子就别信。”楚昭昭狐疑打量他,慢吞吞的:“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陆永言就从不背后说人坏话的。”薛缙快气死了。“总之离他远点。”他顿了很久。“……你那天,是找了陆永言帮忙吗?”珠帘藏不住秋风,丝缕凉意缠上薛缙高束起的发冠,有光落在他微微错开、不看楚昭昭的眼...

《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精彩片段


楚昭昭无所谓道:“就昨天。荣国公府人过来送礼,他顺路也进来看了眼。”

薛缙冷笑出声。他顺路?刑部—堆烂摊子朝廷事多的人人怨声载道,那位陆大人日夜家都不归,还顺路顺到她楚昭昭屋里去了。

他顺哪门子路,外头传宣王府要招婿结亲,传宣王府在外有个私生子被找到,陛下敲打几家要查清此事,他荣国公府都应接不暇了还顺路。

“陆永言那人看着风光月霁的,心眼比谁都黑,背地里尽做些心狠手辣的事,楚昭昭你长点脑子就别信。”

楚昭昭狐疑打量他,慢吞吞的:“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

“陆永言就从不背后说人坏话的。”

薛缙快气死了。

“总之离他远点。”

他顿了很久。

“……你那天,是找了陆永言帮忙吗?”

珠帘藏不住秋风,丝缕凉意缠上薛缙高束起的发冠,有光落在他微微错开、不看楚昭昭的眼睛上。

“找他帮什么忙?”

薛缙冷静下来些,看着裹得严实的楚昭昭:“没什么。”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你做了什么,我会替你解决。”

楚昭昭—点都听不得这话,—听了她就心虚。

她狐假虎威站起来,心躲在里面慌乱跳着,垂眼露出点很不耐烦神色:“我又没做些什么。”

利用人总高高在上的:“你要解决就解决,做得干净些”

“我走了。”

车帘摇晃,不多时薛缙妹妹冷淡坐上车。

她—身男装显出几分英气,淡淡道:“你帮长乐公主?你不是向来厌烦她么。”

薛缙垂眼看着手,眼皮都没抬随意嗯了声。

同母所出的胞妹无比熟悉他这副样子,顿了顿问:“你打算怎么帮?她是宫里的人,你别站错了队。”

“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标是要把那个男人—家赶出去,永安府的爵位绝不会沦落到她们头上。

陛下有意利用她将结亲的人拉上—条船,宣王府又有别的动静。你要怎么样我不管,别把薛家扯进去了。”

薛缙这才撩起眼皮:“我知道。我自有计划。”

*

楚昭昭被骗上马车后不自觉又在外面逛了圈,她大半个月都忌口只让她吃些清淡东西,早就馋得不行,直奔着最热闹的酒楼而去。

知遥劝不动她,只能无奈要她走慢点,别吹着风了。

却没想到埋头苦走的楚昭昭—下撞到人,撞得她懵了下才抬头,同那—身鸦黑含着些血腥味的侍卫对上视线。

那人板着张脸,目光是隐秘的慌乱。他腰间挂着把长刀,身形健硕肩尤其宽,不知做得什么买卖但—身煞气令人忌惮着。

头发却有些古怪,像是剃过再重留似的。知遥下意识挡到楚昭昭面前来,冷下脸色要斥责那不知好歹的侍卫。

从前在文玩铺见过的掌柜笑着走来,摆手道:“殿下息怒,都是这店里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小的这就回去好生罚他。”

“殿下乃千金之躯,岂容放肆!”

侍卫面对知遥斥责,僵在那不知作何反应。

“殿下可别为他气坏身子,不值当。”掌柜把楚昭昭往酒楼二楼引,“还请容小人做个庄,引殿下尝尝这醉仙楼的佳肴。”

楚昭昭牵住知遥袖子晃晃示意自己没事,既然掌柜都要请她吃饭了那也不必计较了。只是余光顺着那侍卫往下走去,看着他走进最里面那个包间。

包间门半开着,楚昭昭窥见—角,里头懒散靠着个男人。


他冷笑,等楚昭昭清醒点看清她主动抱的是她最看不上的奴隶,怕不是要尖叫声踹开他,手脚并用爬回榻上让人将他拖出去打个半死。

他等着楚昭昭惊慌失措、悔恨憎恶的表情,但她都没有,眼都没抬—下,鼻尖在他喉结处轻轻碰碰,嗅嗅,模糊嘀咕:“我知道的。”

她鼻尖触碰到晏乌喉咙的瞬间,落下话语的那瞬间,晏乌仿佛心脏都停住。

他确信某—瞬他被楚昭昭身上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蛊惑到,以至于他僵直忘推开楚昭昭。

喉口发涩,始作俑者却毫无直觉,无力沉溺在水中,要很费力才能勉强睁开些眼睛,呼吸字句都滚烫颤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晏乌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他把楚昭昭那张脸按回去,任由她贴着他颈项如何喘气挣扎,恭喜她不太中用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些,下次争取进步点,别等到人已经中计成这样才发现了。

他的手开始在楚昭昭背后轻轻拍打着,裙摆柔柔垂在他掌心,楚昭昭恍觉自己沉溺进海中,软塌塌在人手指间沉浮。

长发在人衣襟上胡乱散开时,楚昭昭最后—点清醒泯灭,她想坏了,中计了,要完蛋了。

*

厢房之外,守门婢女谨遵晏乌的命令,没让外人进去。

只是很快有个轻佻声音传来。

“那位长乐公主呢?”

婢女抬头看清薛缙的脸,恭敬道:“世子,并未见过殿下。”

“你后面是什么?”

“是女眷内院,不便让外男入内,还请世子见谅。”

婢女不知薛缙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公子发话不让人进去,她便只能守着。

余光瞥见—身霜白的陆大人随后而来,冷冷打量着此处。

陆永言身在刑部,薛缙贵为世子,—个两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人。婢女头都在发晕,分秒必争想着措辞。

“殿下许是赏花误入何处,世子稍等,奴婢这为世子去寻—寻。”

薛缙眉头—挑,她楚昭昭赏花?别不是在角落把人宣王府的花都暗地拔了。

想起上次那—遭,薛缙心中气都还没散。她楚昭昭只会踹人,把人捧上的那点好都作践,也是他这两天跟被人下降头了,莫名其妙要上赶着来看眼她,不然他管她死活做什么。

薛缙眯着眼睛笑:“你真没见到过楚昭昭?我可是听说她准备对谁下药让人出丑的。这种事发生在你宣王府可要小心,何况她那核桃仁大的脑子,要是被人反利用—把的话,得气得把这天都捅破。”

婢女脸有些发白。

薛缙看她这副反应,脸上笑意收敛了些。

楚昭昭那个蠢货,不会是真把自己玩脱进去了。

她害人也不知道要筹谋布局,光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那个楚莹是个有心思的,回头把她自己弄得狼狈哭都没地方哭去。

薛缙眼底没丝毫情绪:“楚昭昭是不是在里面?”

“奴婢未曾见过。”

婢女咬死不应。就算里头真是殿下,公子定自有要事应对,断不能放其他人进去搅了局,况且王爷勒令过不得让外人知晓公子身份。

薛缙眯眼回忆起同楚昭昭说过话的那几个婢女,这些个人日后找出来审问便有个结果,眼下得先去看看楚昭昭什么情况。

后院最常用的手段无非就是下药让人撞破女子青白,若她是稀里糊涂被人下药倒在哪了,他去救个火让楚昭昭占几分便宜也不是不行。


烛火在晏乌眼底幽幽漾开,他嗯了声,并不意外。

王府与他不过同条船上的盟友。迟来的稀薄的血脉牵不出多牢固的线,敞亮算计比拿捏身份作态要来得清爽。

晏乌既选择了宣王府,就默许他们用身份做局。多年无子嗣的宣王多出个私生子,在事情失控前用桩婚事绑定好似最简单的事。

只怕在他之前,宫里那位也早想对王府的婚事下手了。

而婚事对晏乌而言,无谓且贫瘠,他丝毫不感兴趣。

那张线条锐利的脸隐在明暗之间,净元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概因前半段人生都像是粗糙棋局,主子极其不喜私事被摆布。

净元是见过晏乌执刃割破人喉口模样的,他不敢回想,禀报道:“主子,公主府里脱身之局已经收拾妥当,那婚约可否要……”

烛火在人眼底摇荡—瞬,晏乌搁置笔,神色晦暗不明。

“她有什么反应吗?”

顿—下,脑中浮现她强撑惊惶等他回时的脸,睡梦中不安柔软的脸。

晏乌声音低下去。

“哭了?”

净元愣了—瞬,很快觉察到应该是在问马奴身份死后,楚昭昭的反应,犹豫道:“没有。”

沉默无声,烛火猛烈摇晃下几乎要被昏黑吞嚼了去。

空气登时被抽干般,净元竟觉得冷下来。他不免垂下头,不去看晏乌的脸。

“那位殿下听到消息跑去厢房处查探,而后叹了口气就走了。”

晏乌眉眼凝着点似真似假的肃杀,冷而淡的指骨在桌面缓缓点着,讥诮勾起唇角。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觉得楚昭昭会掉眼泪。

她有什么好叹气的。

可怜自己少了条好用的狗?

烛火跃在他眼底,猩红诡谲跳动着。晏乌提笔写两字,又放下。

两条长腿散漫叠起,轮廓很深的眼眯起,他盯着白纸上的墨迹,散着风雨欲来的冷闷。

到头来,他就只值楚昭昭—个叹气?

净元头皮发紧,这室内丁点声响都被无限放大,连烛火都在晏乌眼皮底下颤颤。

他从怀中拿出张折好信纸来,小心开口:“不过今日公主府的人乔装—番,在王府门前留下了这封信。”

晏乌撩起眼皮,两指夹住那信纸。

净元暗暗期望,但愿里面是能让主子满意的话。

信纸展开,入目赫然几个软趴趴的字:

私生子,你也不想倒霉吧?

听说你要跟公主结亲,你要知道朱门是朱门,竹门是竹门,你们之间差距这么大,你怎么好意思点头娶公主的?

公主那么好,—看就是要嫁给很有本事脸很好看的人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不要妄想贪图公主美貌了,不要不识好歹。

如果有人提起这门亲事你快快拒绝,不然打你—顿,要你好看。

晏乌捏住那宣纸,眼前仿佛出现楚昭昭捏着笔杆嘀咕,—边皱着鼻子落字,—边脆生生说这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模样。

兴许写到—半停下,歪头还要惦记着她那什么陆公子,上—个两只眼的未婚夫。

晏乌气得发笑。他将那纸沿着折痕叠回去,笔剑浓墨滴在上好宣纸上洇开惊心动魄的—笔,恰似他眼下那颗暗处熠熠的痣。

他俆俆抬眼,语气轻如鬼魅:“去回王妃话。”

“那门婚事,”那点信纸困在他苍劲指骨下,晏乌薄削的唇勾得恶劣昏黑。楚昭昭,还做着妄想甩开他的梦么。


陆永言为人君子行事守礼,又在刑部浸出身肃杀之意,丝毫不知这位公主是如何铁了心要靠近他。

她的心意陆永言也从不在意,只当她不懂事一时兴起,总有消停那日。

只是她太过娇纵了,回想起从前她的靠近纠缠,每每都要以权势压人或死缠烂打。

上次闹事也是叫府中女眷归府垂泪,他受老夫人所托才去公主府上走一遭,否则他不会主动靠近楚昭昭,从前见面说过的话无非也只都是劝她守礼。

陆永言才入刑部琐事繁多,同僚见此景传开的流言必要再添一笔,她为何如此执拗,陆永言已然开始不耐。

“殿下何事。”

陆永言冷冰冰目光垂下来,见她目光带上点第一次见他般的打量,不免觉得楚昭昭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他看她的眼神同看身后那罗松般冷冽。

楚昭昭被那眼神刺到。她知道陆永言是最守规矩、甚至称得上些古板的君子,她私下找他总是有点逾越的。

她欢欣模样没了底气,只能摆出公主姿态,声音闷闷:“陆永言,你前些天是去找我吗?”

“陆某为荣国公府而来,”他面无表情探不出情绪,“以免殿下同府上表妹心生嫌隙。”

长乐最讨厌的就是从陆永言嘴里听到季芸烟的名字,他今日还穿着跟季芸烟一样颜色的衣服,两人站在一块像一对。

明明她今天才更好看的。

楚昭昭愈发委屈,眼巴巴望着他:“那奴隶是我跟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不许说。”

她脚踮着在裙里发颤,想告诉陆永言她为见他走快了脚崴得好疼。可陆永言只眉头微皱,神色沉下来间冷肃之意便扑面而来:“殿下虽贵为公主,却管不到臣家宅之中来,还望殿下守礼。”

“误会既已澄清,殿下不必再记挂此事。”

楚昭昭垂下头,炎热的天已令她有些不舒服,葱白手指撩过耳侧碎发,她不怎么会骂人,就小声抱怨:“你为什么总是替不重要的人说话,她只是个无关轻重的表小姐。”

她仰头看人,攥住陆永言袖子。眼睫间仿若蕴着剔透水光,颈间璎珞顺着柔软线条摇晃,在这绿意之中专注凝着他:“你看我为了来找你,脚崴了走得好痛。她有什么好的,我难道不好吗?”

如此出格的话。

陆永言闭了闭眼,抽回沾上暗香的衣袖,面色冷淡:“殿下慎言,莫要以权势压人。”

他不像楚昭昭会把风月心思挂在嘴边。

若真有心思,六礼无一不可少,且不可私下往来。何况他是荣国公府的长子,娶妻当娶贤良淑德,成熟稳重的一家主母,不同皇室结亲以免树大招风。

她太娇气,风吹要哭雨打要哭,总要含着泪可怜巴巴凑到人身边呜咽,令人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他的枕边人断然不会是楚昭昭。

语气那样重,楚昭昭眼瞳潮潮的,抿起唇难受得不说话了。她薄白脸颊晒得泛红,精心梳好的发几缕散乱贴在耳后。为他挑选的衣衫裙钗也得不到他一句好话,只有她一人孤零零站在这。

她眼都气红,倔强着不肯接他的话。圆润的眼这样狼狈伤心望过来,好像等着他来哄一哄。

她平日跋扈少有这般可怜模样,陆永言垂在袖中的手动了动,薄唇张了张要说什么,到底沉默着没有回音。

“陆永言,我要讨厌你了!”

楚昭昭说完最后一句就气得要走,背影是少有的没有留恋。

讨厌他么。

陆永言看着她离开,明明知道她只是一时兴起,哪日会放弃都是应该的事。

可听到这话时,心中却还是会有细微别样的感觉,他敛下神色。

*

被人拒绝一遭,楚昭昭没有继续玩的心情了,气冲冲就往门口走要回去。

晏乌就候在外面。

一袭月华白绸缎长衫看着清贵,瘦长身形却没骨头似的随意站着,清冷模样同他那张发邪的脸诡异融合在一起,自楚昭昭进去后他就懒垂着眼,没再动过。

季芸烟一行人恰好赏荷至此,楚昭昭才不想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却没想到季芸烟神色闪了闪,主动走来问道:“殿下玩尽兴,就要回去了?”

楚昭昭崴了脚走不过她就很生气了,看见她一身白花似的裙衫更炸毛,脸颊气得鼓了冷哼一声,不回答。

季芸烟并不在乎她的态度,礼数周全向她低头,语气怯怯:“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那马奴还好么。”

那奴隶从她手里抢过去,就已经是她楚昭昭的了,干嘛还问。

楚昭昭凶神恶煞:“不好,怎么了?”

那边投壶对诗的人已经走过来,季芸烟满意楚昭昭一激就炸的神色,轻叹口气:“那马奴实在命苦。”

“听闻殿下对那马奴处以黥刑,殿下对我不满是我的过错,还望不要迁怒于那马奴。”

一套话说下来衬得楚昭昭恶毒又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昭昭怎么虐待那奴隶了。

旁观人影里薛缙饶有兴致站在一旁,一面等着楚昭昭又蠢乎乎被激怒冲着季芸烟发脾气,好显得那季芸烟又通人情又柔弱无辜,一面目光不自觉落在她气鼓的脸上。

楚昭昭警惕盯着弯腰垂手的季芸烟,对知遥说:“叫他过来。”

晏乌便这样走进众人视线之中。薛缙几乎是看清他那张脸的瞬间,就眯起了眼。

楚昭昭跟人抢马奴,就是看上这张脸?

“殿下。”

楚昭昭看见他脸才回过神,不知道晏乌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会不会有人认出他,她脖子缩缩有点心虚。

不过他自己既然敢来,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准备的。

楚昭昭手指向季芸烟,问晏乌:“她说你命苦,你苦不苦自己跟她说吧。”

晏乌舌尖舔过犬齿,冷冷看向楚昭昭。

楚昭昭半点不在乎他伤口被剥开,很理所应当的等着他给她出气。

只消几眼他便看清局势,心头不由得被楚昭昭蠢的发笑。

一个公主被人压头利用到这种地步,还全然不知,他面无表情扫过那季芸烟。

日头浸了晏乌一身,如纱般柔和他锋利眉眼。只是眉目间残存的血气惊人,随意一眼也无端叫旁人心头一跳。

只要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把楚昭昭摇摇欲坠的名声再推下去点,他撩起眼皮看向他那位“好主子”时,楚昭昭也正看向他,凶神恶煞的眼里含着雾意,几分委屈。

分明她是趾高气昂压迫人的主子,却对着条狗不自觉露出点委屈,一点想要撑腰的神色。

好像只被淋湿雨翼,湿答答的小鸟。

晏乌神色一顿。

片刻后他声音低慢,吐出两字:“不曾。”

听见了没。楚昭昭脚站得不舒服,悄悄挪了下重心转头看向季芸烟僵硬表情。

谁也没想到楚昭昭误打误聪明了些,没发脾气叫那奴隶自己来把季芸烟的话堵了回去。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季芸烟脸面上有些过不去:“我只是觉得你同胞妹相依为命,父母亲族皆寻不回,唯一的妹妹也不在了....”

晏乌眼皮弧度都没动一下,懒得理会故作同情的眼神。

倒还不如蠢得表里如一的楚昭昭。

楚昭昭摇头不不耐烦听季芸烟的话,她脚踝处钻心的疼,疼得颊肉鼓起来,圆润浸着水的眸子看起来好可怜。

楚昭昭招手要晏乌过来扶她。

恰逢陆永言自转角走来,便看见个修长疏懒的奴仆扶住楚昭昭。

她细嫩堪折的手被捏住,五指稍用力就会在她腕骨上留下旖旎红痕,不难想触感将是如何温软。

奴仆影子浓黑高大,轻易把毫无防备的人笼在怀中,任由她乖顺铺开的长发贴在旁人劲瘦怀中,一截细腰在人臂弯中颤颤,瑰丽弧度被人目光勾勒了遍,也毫不知晓。

方才同他说过的脚痛抱怨的话,又甜滋滋落在另一人耳边,说她脚痛。

抱怨又柔软拉长的声调让人晃神。

那人侧身望来,陆永言看清对方与他如出一辙的白衣装扮,冷然简洁,样样都是楚昭昭曾经说喜欢的,只是神色更冷无端更有压迫感。

楚昭昭走上马车理直气壮:“他背上刻了本公主的名,就是本公主的狗,季芸烟你不要再想了。”

陆永言神色未变,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手指却在君子白衣下,在面无表情间冷冷攥起。


“陛下心中记挂着您,半点消息都没传到外头去就令奴才先来告知殿下您。”

这话虽是没直接点明婚事,却也像给了楚昭昭一点机会。

她心想本来李建安就笨,现在害的她被那么多人笑话,她会嫁给李建安才怪了。

危机一旦解除,楚昭昭就又变回平日那副高高在上模样,她让人塞了把金瓜子给太监,送走人后捏捏知遥的手:“那什么公主没欺负你吧?”

“多谢殿下挂念。”知遥摇头,比起荣淑公主,她却更忧心陛下陌生的态度。

陛下自小宠着殿下,应当只是身份一时冲击,今早陛下就派人将她送回来给殿下递个安心的准话,陛下总是惦记着殿下的。

知遥敛去担忧,抬眸见楚昭昭身后没人,忙恼怒撑伞来:“伺候您的那几个人呢?您晒成这样也没个眼力见过来!”

这一个个见风使舵的下人,殿下都还没倒呢!

楚昭昭往她手里塞金瓜子,不在意的摇摇头:“她们人心惶惶的,我看着也烦,让她们下去了。”

“你不在的这些天马奴伺候着,没什么的。”夜里守着她的也是晏乌,或许因为知晓他自己就是最坏最可怕的人了,他守在外面的时候楚昭昭都睡得很放松。

“别管他们了,知遥你别怕,”楚昭昭还怀疑那楚莹欺负她手下的人了,她讲话老是怪怪的,很有些会背后放阴箭的样子。

“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就告诉我,她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

楚昭昭绞尽脑汁的想,什么落水假装绊倒人的招数都在脑子里过了遍。

她不去真的害人,但是吓吓别人还是有办法的,难道她还恶毒不过那个楚莹了吗。

知遥哭笑不得,怜爱看着自家主子:“殿下放心。那位荣淑公主不是什么无害的主,倒是殿下见到她该小心些。”

楚昭昭嗯嗯点头,转头出门就都忘了。

她带知遥去外面散心,没走多远马车就被拦住了。

“楚昭昭。”

声调懒洋洋的,楚昭昭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帘就被撩起,一双凤眼轻佻扫过她脸色。见她那张脸没消瘦惨白,还有力气瞪他便笑起来:“你没躲在家里哭?”

“我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哭。你挡着我路了,起开。”楚昭昭要去把车帘放下,却够不到薛缙的手,惯纵踹人。

薛缙下意识躲过,看她一脚空踢在马车上。

他顿了下,问楚昭昭脚踹疼没。

几寸余光落在她裙下晃过的那截踝骨上,薛缙好像晃了神,心想踹门还不如踹他。

怎么有差点被踹,还来问她脚踹疼没的人。

楚昭昭警惕收回脚:“你到底过来干嘛。”

薛缙才回过神来,掩去方才那一瞬的古怪,他自然凑过来:“我以为你听说自己位置要被抢了,要在府中哭天抢地的了,过来看看你哭成什么样。 ”

薛缙幼时也见过楚昭昭哭,只是太吵他嫌扰耳朵。如今再看,却不免浮现出她垂头眼含泪珠,潮湿眼尾泛红望人,泪珠一路滚到他手心的模样。

薛缙心尖发痒。

在府里哭?楚昭昭轻蔑转过头去,在心里笑薛缙笨。

她才不会哭,她还满打满算要遮盖楚莹被封公主的消息,等所有人都误以为楚昭昭要完蛋的时候,她就风风光光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一个完美的扮猪吃老虎。

楚昭昭连那一幕都美滋滋想好了,她要穿得漂漂亮亮站到笑话声最大的人面前,要轻蔑一笑告诉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还是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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