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微微张开嘴,到唇瓣厮磨,津液生滑。
些许,何墨停了下来,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我的手捏在他的手心。
我将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面,哽咽道:“萧以山为了陪何袅袅治病要我打掉我的孩子。”
他似乎瞬间就明白了,将我搂的更紧了。
他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轻唤了一句:“睡觉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次日醒来,屋里转了一圈,竟未看到何墨的身影。
不会是嫌弃我这个即将离异带球的女人吧。
等了又等还是未见他回来,上了个厕所,马桶有血色,小腹又隐隐作痛。
我直奔医院。
“你的孩子保不住了,有先兆流产的样子了,赶紧做手术吧,不要拖了。”
医生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拿着检查单,失落地走了出来,碰上了着急赶来的何墨。
他一把搂我进了他的怀里,就像找到了一个失而复的宝贝。
“我只是去买个你喜欢吃的鸡蛋灌饼,回来就看到你上了车,一路紧跟着过来,你要不辞而别吗?”
何墨紧张地就像在做辩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样子。
我突然就哭了:“我没等到你,我以为你后悔了,走了!”
何墨紧紧抱住我,越来越紧!
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周五那天由于刚流产的我,未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萧以山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就知道,你怎么舍得跟我离婚?”
他还是那么笃定,我只觉得听起来那么恶心。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何墨扶着我从车上下来。
他笃定我非他不可,那我偏要逆你而行。
“谁不去,谁他妈的是狗。”
我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跨进了民政局。
“冷静期三十天,三十天后还是坚持离婚再过来。”
工作人员微笑着递了一张回执。
这该死的规则,又要多做三十天虚伪的夫妻。
何袅袅坐在车上,按着喇叭就像在等着自己荣光归来的夫婿。
“五年前,以山因为我嫁人赌气之下偷偷跟你结婚了,你也不错,但他只是更爱我。”
何袅袅趴在车窗上笑脸相迎,每一句话都透露着自己的高高在上。
反而我倒成了那个窃贼,偷了她的五年?
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肺癌晚期人她要爱情有什么意义?
是要萧以山年纪轻轻就守寡吗?
何墨一手将我拉进怀里,双手蒙上双眼,大声说:“别看,脏!”
我的手搭上他健硕的腰部,安全感拉满。
“沈知兮,你少吃一点,怎么越来越重,小心长大之后没人要。”
读书的时候,每到下雨天气,门口的胡同的青石板路上,就积满了污水。
何墨见不愿动脚的我,就献出了他那时还瘦小的后背。
我揪起他的耳朵:“我要没人要,全怪你这张乌鸦嘴!”
他背了我很多个春夏秋冬。
而我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谢谢!
一周后,我去医院复查。
“姑妈,你确定沈知兮的孩子流掉了吗?”
何袅袅的夹子音太好辨认了。
“那还有假?
保不住的,其实最主要还是那场车祸导致孩子受到重创,可怜了!”
“可怜啥,这都便宜她了,应该第一次就没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