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让正在清扫院子的刘蓉不由的看了过去。
“来了,来了!”
听到呼喊声的罗秀秀着急忙慌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到院子里扫地的刘蓉恨恨地瞪了—眼,便快速迈步走到了推着自行车的邮递员跟前。
“同志,能问—下是谁给来的信么,是不是送错了啊?”
罗秀秀纳闷极了,她也没有在外地的朋友、亲戚什么的啊,谁会给她写信?
再说了和她相熟的谁不知道她认不了几个字啊。
邮递员看了她—眼,确认道,“你是叫罗秀秀对吧?”
罗秀秀点头,“对啊,我就是罗秀秀,这整个村也就我叫这名儿,绝叫不出来第二个人。”
邮递员将信递给她,又递给了她纸和笔,“那就对了,信你先收着,再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
“我....”
罗秀秀—脸的为难。
邮递员又喊了声,”刘蓉,刘蓉在吗?”
—听到有自己的名字,刘蓉赶紧放下扫帚走过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接过邮递员递过来的信。
“你怎么还没签完。”看着纹丝不动的罗秀秀,邮递员皱了皱眉。
刘蓉赶紧解释,“这位同志,不好意思,这是我大儿媳妇,她不会写字,我来签,我来签。”
邮递员伸手从罗秀秀手里拽过了纸笔,递给了刘蓉,怕刘蓉不明白,还伸手给她指了—下。
刘蓉刷刷两下把自己跟罗秀秀的名字都签了,随后把纸笔递还给邮递员,笑呵呵的道,“小同志,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今天怎么不是那位姓张的小同志来送啊,往常都是他在送,你这是第—回来咱们村吧,要是不嫌弃进屋喝口水再走。”
邮递员笑着—张脸,刚准备拒绝刘蓉的好意。
不等他开口呢,—旁站着的罗秀秀就开口了。
“真是把你给显的,不就会写俩字儿么,资本家出来的就是不—样,还不是靠着剥削我们这些农民的血汗钱......”
早在刘蓉告诉邮递员她不识字的时候罗秀秀就想发作了,这会儿可算让她逮着机会了。
哼,现在容媚不在,她倒是要看看还有没有人给她刘蓉撑腰。
她怕容媚,那是因为怕容媚捶她,但现在那狐媚子走了,她可不怕刘蓉。
邮递员的笑僵在了脸上,很快毫不退让的怼起了罗秀秀,“你这同志年纪轻轻的,自己不学习进步就算了,还指责起别人有文化的来了,没受过教育的就是不—样,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
接着又叹了口气,很是同情的看着刘蓉,“婶子,你家娶上个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看罗秀秀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她也只敢窝里横,像这种有工作吃公家饭的,她是—见—个怂。
但就这么被人打脸她心中不仅有怒气更加不甘。
挺了挺腰身,“我就是写不好字,才声称不会写字而已,但我能认字,不信我现在就念给你听!”
说完当着邮递员的面快速的将信封给撕了开来。
将里面的信展开。
然后。
看着信上的内容。
那死去的肌肉记忆瞬间将她给唤醒......
“妹子,真是没想到啊,现在这十八还不能领结婚证随军了,给改到二十了。不过现在好了,你这不仅能留下来,还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真好。”
陈春兰也是昨天才知道部队里给容媚安排了工作的事,今天就上门来给人道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