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沈墨礼应该会庆幸的吧,毕竟从前面对我的争吵和质问时,他眼底的厌烦和嫌弃几乎要满溢而出。
好像我的歇斯底里只是一出跳梁小丑的独角戏。
一开始,沈墨礼还会向我解释他和姜知许只是从未越界的普通朋友,可久而久之,他就懒得解释了。
冷眼看着我发脾气,然后像没事人一般,摔门离开,任由我一个人消化掉所有的情绪。
而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早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
“穗初?”
见我没有反应,沈墨礼才转身离开,片刻后,浴室响起水声,我才又重新进入梦乡。
第二天被闹铃叫醒时,沈墨礼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有些烦躁地拉开他的胳膊下床。
直到我出门,沈墨礼仍旧没有醒。
反正今天也没有再做饭的打算,我索性就和几个同事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
可今天,沈墨礼却罕见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换台。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我换了鞋,但也没看他,随意问了他一句。
“没加班。”
沈墨礼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转头看向我。
我只是点了点头表明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就要往次卧去。
虽说是次卧,但也成了我的书房,正儿八经的书房一直被沈墨礼占着,我就用了次卧。
“穗初!”
沈墨礼叫住了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我,“你的生日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昨天的事……”我一把拿过沈墨礼手上的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我打断了沈墨礼的话:“谢谢,很好看,我很喜欢。”
我朝他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刚转身要走,却被沈墨礼抓住了手腕:“穗初,昨天对不起,我失约了,但我可以跟你解释。”
沈墨礼的眼神里都带着些焦急,“我已经在路上了,但是临时接到了知许的电话,她那个前男友又去纠缠她,我怕她一个人出事,作为朋友我得帮这个忙。”
我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姜知许那个前男友确实很难缠,你不是说他还有暴力倾向么?
于情于理你去是对的。”
我没有漏掉沈墨礼眼里的震惊和不解,我实在不想跟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拍了拍他的手:“好了,我还有点工作没收尾,先去工作。”
“穗初!”
沈墨礼又把我叫住,我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还没吃饭。”
他倒有些委屈,可我却只觉得厌烦。
“啊,那怎么办?
不然你点个外卖吧。”
说完我也不理他,拿着包就进了次卧。
关上门时,我似乎看到沈墨礼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