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亲一皱眉,她便会将所有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
然后罚跪到第二天或者三天不吃饭将家里大扫除一番。
我身为她的女儿,是她对父亲的亏欠,所以她要更加的对父亲好。
对于这样的家庭环境,我感受到了窒息。
在大一的时候,我逃离了这个家。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反抗,可以让母亲有深刻的自我反省。
可我终究是错了。
思想是根深蒂固,谁也不能改变。
直到晚上,家里才恢复了宁静。
母亲一脸狐疑的望向父亲:“那天晚上你起床将沙发上许舒的手机收起来了?”
“我回来直接去房间休息了,没有到沙发。”
母亲缓缓的松了一口,随即眉头一皱便开口破骂。
“我就说生个女孩,有了男人就忘了这个家,大年初一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
简直是小白眼狼。”
“若不是你不让我再生一个,家里的好东西我都不会留给她,浪费了。”
“这女孩从生下来就应该服从男人,她可倒好竟学她叔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母亲一边抹着宝宝霜,一边和父亲抱怨着。
听到这里,我的心微微刺痛。
我明白若是父亲不让母亲再生一个是担心生出男孩我就得在家里跪着生活。
刚满三岁,母亲便让我跪在地上给父亲洗脚。
父亲心疼我,我也贪玩不愿意。
母亲直接将我拽到了地下拿着柳枝在我身上抽打。
第一次经受这样的痛处,当天晚上我便发了高烧。
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在我被确定没有大碍之后便拿着枕头闷在我的头上,桌上还放着一瓶农药。
要不是父亲从药房回来,三岁时我和她便死在了医院。
现在回想,我宁愿当初就已经死了。
我怒瞪她一眼后,朝着地下室飘去。
站在门外,我竟感觉到了安心。
或许是因为我的尸体在里面。
又或许是这里即使让我内心恐惧,却也抵不过凌晨五点被人拿冷水泼醒的寒意。
看着那手指上干涸的鲜血,我依然能想起那段时间的绝望。
以往我夏天被关两天,冬天因为寒冷只会关一天。
直到第二天晚上母亲和父亲没有人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我便生出了害怕。
不断的拍打着门和墙壁希往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我忘了,当初母亲担心我的喊叫引来别人的怀疑,她便将地下室里都上了隔音棉。
即使我在里面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出现。
更何况,现在是春节期间,小区里的人少之又少。
我飘在尸体旁边坐下,看着青白的脸眼角处掉落了一滴泪水。
“你说你,都听了25年的话了,为什么就要现在叛逆……”就在我喃喃自语的时候,地下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这是一周以来,第一次被打开。
透进来的灯光在尸体的头顶的上略过,并没有扫到我。
灯光来回扫荡了几下,没有什么发现便准备离开。
我连忙飘在母亲的面前想要将她的脚步叫停。
“妈,别走,你看看角落里,再看不到我过几天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