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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

薛定谔的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跟谁说过了?”“怎么就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云逍盯着崇祯。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间点,孙承宗正好被罢官,赋闲在家。他能够被任命为钦差,并且赶在建奴兵临城下之前,赶到遵化主持大局。没有皇帝亲自强力推动,是不可能办到的。遵化大捷的一些细节,几乎就是按照他那天所说的剧本开展的。这足以说明,云逍的策划,被人剽窃了。并且白嫖者,还是皇帝。泄露消息的,也只能是这个大嘴巴侄儿了。崇祯一愣,随即欣喜起来。原来,“叔父”不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为,自己向皇帝,透漏了消息。这就可以狡辩,不,辩解的余地了!崇祯稍作酝酿,便有了主意。“自从那天,侄儿听了叔父所说的那些话,我便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眠……”云逍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

主角:崇祯云逍   更新:2024-12-23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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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跟谁说过了?”“怎么就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云逍盯着崇祯。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间点,孙承宗正好被罢官,赋闲在家。他能够被任命为钦差,并且赶在建奴兵临城下之前,赶到遵化主持大局。没有皇帝亲自强力推动,是不可能办到的。遵化大捷的一些细节,几乎就是按照他那天所说的剧本开展的。这足以说明,云逍的策划,被人剽窃了。并且白嫖者,还是皇帝。泄露消息的,也只能是这个大嘴巴侄儿了。崇祯一愣,随即欣喜起来。原来,“叔父”不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为,自己向皇帝,透漏了消息。这就可以狡辩,不,辩解的余地了!崇祯稍作酝酿,便有了主意。“自从那天,侄儿听了叔父所说的那些话,我便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眠……”云逍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

《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精彩片段


“你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跟谁说过了?”

“怎么就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

云逍盯着崇祯。

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间点,孙承宗正好被罢官,赋闲在家。

他能够被任命为钦差,并且赶在建奴兵临城下之前,赶到遵化主持大局。

没有皇帝亲自强力推动,是不可能办到的。

遵化大捷的一些细节,几乎就是按照他那天所说的剧本开展的。

这足以说明,云逍的策划,被人剽窃了。

并且白嫖者,还是皇帝。

泄露消息的,也只能是这个大嘴巴侄儿了。

崇祯一愣,随即欣喜起来。

原来,“叔父”不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

而是以为,自己向皇帝,透漏了消息。

这就可以狡辩,不,辩解的余地了!

崇祯稍作酝酿,便有了主意。

“自从那天,侄儿听了叔父所说的那些话,我便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眠……”

云逍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挺忧国忧民的。”

崇祯苦笑。

整个大明,最忧国忧民,也就只有他了。

“我现在的生意,跟宫里面,有些牵扯。”

“上次从叔父这里离开后,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我宴请了宫里的内侍……秉笔太监王承恩。”

“醉酒后,就跟他说了叔父的那些想法,没想到,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

不愧是大明天子,立即就把谎给圆了。

王承恩不由瞪大眼睛。

想不到,万岁爷编瞎话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

云逍的眉头一皱:“王承恩?”

王承恩顿时高度紧张了起来。

他在心中,开始暗暗祈祷:云仙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千万别害我啊!

崇祯瞥了王承恩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叔父也知道王承恩?”

云逍笑了笑,“知道,皇帝的吊友。”

崇祯和王承恩,面面相觑。

吊友,是个什么意思?

打马吊的朋友?

“你好大的胆子!”

“当今皇帝,可是个寡恩薄义的人,要是稍有差池,砍你十次脑袋都不够。”

“你能活到现在,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云逍指着崇祯,心里一阵后怕。

因为那天,他所说的一些话,很是有些大逆不道。

这要是被崇祯皇帝听了去,那还得了?

崇祯满脸黑线。

朕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王承恩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心里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云仙长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跟他在一起,没点胆量,迟早会被活活吓死。

云逍不再追究,一再叮嘱道:“以后,可别乱说话了,会掉脑袋的。”

崇祯忙答应下来:“侄儿省的。”

三人继续喝酒。

崇祯的酒量不大,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意思一下。

王承恩却是殷勤地劝酒。

云逍毫无防备,来者不拒,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很快,就有些飘了。

“遵化大捷,建奴无法攻破蓟镇防线,又被烧了粮草,用不了多久,就会退兵。”

“大明这下子,总该能安稳了吧?”

崇祯见机不可失,有意把话题,往朝政上引。

“安稳了?你想屁吃呢!”

“还是那句话,大明,吃枣药丸!”

云易夹了一块糖醋鱼,醉眼迷离地说道。

崇祯手一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

王承恩一个哆嗦,随即反驳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大明中兴,指日可待,你这话,也太危言耸听了。”

“励精图治?呵呵……”

云逍一声嗤笑,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这是个什么表情……!

崇祯不悦地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云逍笑道:“咱们这位万岁爷,不励精图治还好,他这一励精图治,大明反倒会亡的更快,也就是这十来年的光景吧。”

崇祯猛地站起身。

王承恩大惊失色,指着云逍厉声喝道:“你竟敢诽谤万岁爷,诅咒大明朝,就不怕被抄家灭族?”

云逍呵呵一笑,懒得去理睬王承恩,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崇祯强忍心中震怒:“为何当今皇帝励精图治,大明却会反倒亡的更快?”

云逍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问道:“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办的最大的一件事,是什么?”

“诛杀魏阉,肃清阉党!”

崇祯露出得意之色。

他刚登基,就杀了魏忠贤,雷厉风行地清除了魏忠贤和客氏的势力,解决了阉党之祸。

朝野上下,无不称颂陛下英明,有一代圣君之姿。

崇祯也把这件事,视作得意之作,每每想起,都是自得万分。

云逍呵呵:“魏忠贤不死,大明还有的救,皇帝杀了魏忠贤,呵呵……也就等于是给大明,挖好了坟墓!”

崇祯眉头大皱:“叔父难道相信阉党是好人?”

“又是一个被洗了脑的沙雕。”

云逍指着崇祯,连连摇头。

王承恩说道:“魏阉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狠如狼虎,难道不该杀?”

“先帝临终前,曾交代当今皇帝三件事,其中第一件事,就是‘魏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难道,是先帝糊涂了,连魏忠贤是忠是奸,都分不清?”

云逍一声冷笑。

关于魏忠贤,前世,他在网上,曾跟键盘侠们,论战无数。

不服来辩!

崇祯骇然问道:“先帝遗言,你怎么知道?”

云霄淡然一笑,“你说呢?”

崇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叔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这天底下,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先帝遗言而已,还叫个事?

崇祯一阵困惑,继续问道:“先帝自然是英明睿智,却为何,要留魏忠贤?”

“魏忠贤死之前,国库每年收入多少?死之后,又有多少?”

“先帝在世的时候,魏忠贤专权,为何没有百姓造反,辽东有宁锦大捷?为何到了崇祯年,反倒民乱不绝,建奴差点打到京师?”

“先帝不理政事,整日在后宫做木匠活,为什么能政令畅通,国库充盈?”

“而当今皇帝,勤勉朝政,励精图治,为什么却反倒内忧外患,朝廷国库、内帑空的饿死老鼠?”

云逍接连反问。

要知道,被后世称作是“木匠皇帝”的朱由校,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其每天不理朝政,只躲在后宫做木匠活,却始终能保持朝堂的平衡。

这就是本事!

崇祯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

这些问题,他也很想知道啊!


云逍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揉脑袋,卧在床上,愣了半晌。

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侄儿一起喝酒来着。

可过程却是给忘光了,断片了。

云逍摇头苦笑,这也太不稳重了。

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

脑袋里,这才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喝酒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话。

好像还……哭了。

最后还吟诗来着。

云逍拍了一下脑门,羞愤难当。

长辈的形象呢?

世外高人的人设呢?

幸好侄儿是自家晚辈。

这要是外人,岂不是直接社死?

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云逍在心里,叮嘱了自己一番。

然后将这事抛之脑后。

酒喝多了胃里面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连忙到厨房,打算做一碗酸菜面糊糊吃。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解酒,还很养胃。

做饭的时候,云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小道姑了?

主要是每天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杂务,实在是太麻烦了。

才不是云仙长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春天都还没到呢。

当然了。

有个小道姑帮忙暖脚,他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排斥。

很快,云逍就弄好了一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端起碗准备享用时,就从道观外,传来一道不怎么客气的声音。

“道观的人呢?”

“还不出来迎接范公子和道录司的牛大人!”

云逍刚醉酒醒来,浑身无力。

哪里有心情去迎接什么饭公子、菜公子,又或者牛大人、马大人。

他端着饭碗,喝了一口面糊,然后朝外面说道:“门又没上锁,自己进来吧!”

片刻后,从道观外,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青年。

单是身上的一件锦缎袍子,怕是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腰上的玉带,腰间挂的玉佩、香囊,这身下来估计要好几千两。

再他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道士,还有一名青衣老仆。

赵家峪的甲首赵兴武跟在后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有事?”

这些人,不是来烧香算卦的,更不会是来看病的。

没银子进账的事情,云逍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

问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喝着酸菜糊糊。

“放肆!”

“晋商范家的范公子,还有道录司左演法牛大人莅临,你怎敢如此无礼?”

青衣老仆指着云逍一声呵斥。

云逍皱了皱眉头。

晋商范家?

云逍自然是如雷贯耳。

建奴起家白山黑水,地处苦寒之地。

之所以能日益壮大,晋商居功至伟。

如若没有晋商暗中向建奴出售粮草、军械,甚至是提供军情。

建奴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甚至这次建奴入塞,晋商就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并且云逍还知道,从崇祯二年到十五年,建奴先后五次入关,大肆烧杀劫掠,比起鬼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建奴掠夺来的金银财物,全都转卖给晋商,换取粮食、盐铁等各种军资。

而晋商又将这些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财物,转手倒卖出去,从中谋取暴利。

建奴入关夺取大明江山后,特意将八大晋商,封为皇商。

可见,晋商对建奴的帮助有多大。

范家,正是八大晋商之首。

虽然现在的晋商,还不是什么皇商,但可千万别低估了晋商的能量。

因为早在万历时期,晋商就开始用银子开路,在朝堂上扶植官员,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这样多年经营下来,晋商已经拥有影响大明朝堂的势力,甚至可以左右内阁辅臣的人选。

“什么事?”

云逍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后,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态度越发冷淡。

赵甲首上前说道:“云仙长,范公子是来买酿酒方子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带他们来你这里。”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对云逍说道:“云仙长,咱们惹不起范家,不如卖了吧。”

云逍不动声色,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位范公子,问道:“范家打算出多少银子,买酿酒的方子?”

“范家昨天让人来赵家峪谈,若是你能爽快答应,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倒也无所谓。”

“咱们范家,可不缺这几个银子。”

范公子“呵”了一声。

随即轻蔑地一笑,玩味地看着云逍:“可你这小道士,却不识抬举,那范家也只有不讲究了。”

“小牛鼻子,这是范公子赏你的!”

青衣老仆一声冷笑,掏出一把铜钱,丢向云逍。

铜钱打在云逍的面前,滚落一地。

其中有两枚铜钱,更是落在饭碗里,溅起几滴面糊糊,落在云逍的脸上。

云逍轻轻地拂掉脸上的面糊糊,眉头挑了一下。

这范家的人,今天有些反常了啊。

毕竟,不管他们身后有多大的背景,他们都只是个商人而已。

这里又是京城,谁都知道,京城的水,深得很。

万一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少在明面上,晋商还是遵纪守法。

不至于跟那些权贵家的纨绔一样肆无忌惮。

也就是一个酿酒的方子而已。

用得着上来就跟小说中的大反派一样?

其中必有蹊跷。

那道录司的牛大人冷笑道:“范家要买你的方子,也是看得起你,你却还拿文作武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请牛大人教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云逍笑了笑,淡淡问道。


塘报上说,建奴大军入塞,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八百里加急,也才是刚刚才送到。

那名为云逍的小道士,却提前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建奴入关的地点、路线,都说的分毫不差。

未卜先知!

这不是未卜先知,又是什么?

简直是神了!

治疗背疽!

煤炉!

红薯、土豆、玉米!

又精准预测到建奴入关!

如此种种,堪称是仙人手段!

若是有他相助,何愁不能击退建奴大军?

崇祯断定,云逍肯定有击退建奴的办法。

再不济,他凭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可以预测到建奴大军,下一步的动向。

想到这里,崇祯精神大振。

最是擅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也立即察觉到了崇祯的情绪变化。

大臣们都是十分诧异。

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明日再议,散了吧!”

崇祯看了一眼大臣,心中一阵失望,挥挥手。

然后,他自御座上站起身,径自朝后堂走去。

一帮内阁辅臣、六部九卿,全都反应不及,愕然呆立在那里。

……!

此时,夜色已晚,城门也全都关了,自然不能出城。

崇祯虽然心急火燎,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

次日,天刚蒙蒙亮,崇祯就出寝了。

他换上一身便装,叫来方正化,和十几名锦衣卫。

临出宫时,方正化提醒道:“万岁爷,昨天不告而别,今天再去道观,恐怕面上有些不大好看。”

崇祯顿时醒悟。

昨天,他们悄无声息地走了。

还顺走了一大锅的食物。

本来打算,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小道士。

今天再次登门,人家会给好脸色才是怪事。

再说,自己这大明天子的脸,也没处安放啊!

想了想。

崇祯命人去取了一千两银子。

如今,大明国库能饿死耗子,内帑也一样。

因此,每一笔开支,崇祯都是精打细算。

这次能拿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发大狠了。

一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德陵赵家峪。

来到村庄外。

崇祯仅带着方正化,步行来到了半山腰上的吕祖观。

“态度恭谨一些,莫要露了朕的身份。”

临入道观时,崇祯有些紧张,一再叮嘱方正化。

这关系到大明的国运,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此时,云逍刚刚洗漱毕。

当见到崇祯和方正化二人,果然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他神情漠然,问道:“这大清早的,二位施主是来问卦,还是看病?”

“昨日,因为有急事,所有走的匆忙,不曾告知,还请见谅。”

“今天朕……正是前来赔罪的!”

崇祯完全放下大明天子的架子,讪笑着,向云逍赔礼。

只是那一声“叔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逍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训斥。

方正化拎着一口小箱子,走上前来。

“主人奉上纹银千两,还请道长笑纳!”

方正化打开箱子。

只见白花花的银锭,险些亮瞎了云逍的眼睛。

“自家人,弄这些铜臭来做什么?进来吧!”

云逍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毕竟是亲侄子,生气归生气,哪能真的不认他了?

才不是因为这些银子的原因呢。

贫道乃方外之人,岂会贪图这些黄白之物?

来到配殿。

云逍一边生火烧炉子,一边不放心地问道:“你在南方,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而崇祯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是方正化机灵,随口答道:“主人是做生丝生意的。”

云逍点了点头,“南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吧?”

崇祯:“还好。”

云逍温言劝慰:“银子少挣点,别把身体累垮了。”

如今大明的南方,虽然远比北方富庶,但财富都被大富绅们掌控着。

小商人的生意,一样十分难做。

侄儿今年才二十岁,竟然两鬓斑白,看上去有四十岁。

可见他在南方这些年,肯定没少吃苦头。

崇祯心中一阵暖意。

敬他畏他的人很多,然而真正关心他的人,却是不多了。

云逍接着又叮嘱道:“北方的局势越来越乱,等年后稍微平静一些,就赶快回南方去。”

崇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刚在京城,投了一大笔银子,恐怕走不脱身。”

“投了多少钱?”

云逍有些急了,放下手中的火钳。

崇祯答道:“全部身家。”

他说的,倒也没错。

因为,整个大明江山,都是他的!

“你,你还真是一个败家子啊!”

云逍指着崇祯,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嘴巴子。

这次建奴入关,虽然没能攻破京城。

可北方彻底糜烂,局势一年比一年危急。

这种时候,竟然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京城。

真他酿的败家啊!

那么多的银子,拿来孝敬叔父,难道就不香吗?

崇祯无奈苦笑。

皇兄把这个烂摊子,托付给自己,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撂挑子不干了吧?

“你昨天说,建奴已经入关,可知道建奴大军,接下来的动向?”

崇祯问道,然后紧张地看着云逍。

说到这个,云逍当即就来了兴致。

‘己巳之变’,是大明与建奴的国运之战。

关于这段历史,他前世在网上,也曾跟键盘侠们,论战过无数次。

此时自然是信口道来。

“皇太极的战略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进犯京师!”

“而直趋京师的路线,只有一条,那就是从喜峰口到遵化、蓟门,最后是通州,然后直抵京师城下。”

“建奴现在,已经攻破长城关隘龙井关、大安口,接下来的目标,也只能喜峰口,然后是遵化了。”

崇祯心中一紧:“那现在派兵,守住喜峰口,是否能阻住建奴大军?”

“来不及了!”

“近年来,皇帝听信袁崇焕吹嘘的五年平辽之策,在辽东防线上,投入了全部的财力、物力,却忽略了蓟镇的防务。”

“因此,蓟镇军备荒废,各处重要关隘形同虚设,喜峰口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云逍连连摇头。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现在建奴大军,已经兵发喜峰口。

以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想要挡住建奴十万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即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崇祯一阵颓然,心沉入到了谷底。


把晋商给牵扯出来,那可就相当要命了。

见鳌拜依然还想铤而走险,范永斗自信地一笑。

“大人放心,用不了多久,范家就能解决了这道士,等问清底细后,将他的脑袋送给大汗当礼物。”

鳌拜眉毛一挑,“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咱们晋商在朝堂上培植了不少人,其中有内阁辅臣,也有皇帝身边的近侍。”

“他们只需在皇帝面前,不时地‘美言’几句,以皇帝的性子,那道士很快就会失宠。”

“到时候,要解决一个小小的道士,那还不轻而易举?”

范永斗阴沉沉地笑了笑。

这样的套路,晋商实在是太熟练了。

鳌拜指着范永斗大笑,“你们明国人,真是奸诈无耻,也活该明国要亡国!”

范永斗连忙赔笑,“大人说的极是。”

“那道士的事情先放下,说要紧事。”

“这次大汗派我来,是要晋商务必做好一件事。”

鳌拜将话引到正题上。

范永斗神色一凛,忙道:“大人请讲!”

鳌拜沉声说道:“立即收集粮食,越多越好,设法运出关外去。”

范永斗问道:“大金这是打算撤兵关外?”

鳌拜冷哼一声,“这是你能问的事情?”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吗……范永斗连忙道:“请大人放心,晋商自会全力以赴,采购粮食运往关外。”

这时,一名范家心腹下人出现在门口:“老爷,有紧急事情禀报。”

“大人少坐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范永斗知道不是顶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禀报的。

于是跟鳌拜告了声罪,然后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

那心腹低声答道:“皇帝以近侍与外臣勾结为由,罢免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以及内阁首辅韩爌。”

范永斗眼前一黑。

晋商在王德化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

韩爌更是晋商多年来,用银子和人脉推出来的。

竟然毫无征兆地全都倒下了。

这就等于是断了晋商的双臂。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利用近侍、阁臣,对皇帝施加影响,解决掉那个道士。

现在就双双倒下了?

更为严重的是,种种迹象表明,皇帝要对晋商下手了。

晋商的权势再大,还能大得过皇帝?

一旦皇帝抓住把柄,铁了心要除掉晋商,谁能挡得住?

一时间,范永斗感到风雨欲来。

同时也震撼、惊疑不已。

难道这次又是因为那个道士?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道士未免太可怕了。

想来也是可笑。

本来认为云逍不过是个小小的道士。

不过是机缘巧合,入了皇帝的法眼。

以晋商的能量,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地除掉他。

谁能想到,这小道士竟然成了晋商最大的威胁。

那心腹问道:“老爷,公子那里该怎么办?”

范永斗沉默良久。

本来还指望王德化出面,救出范常麟。

现在王德化倒了,还有谁能从东厂诏狱捞人?

许久。

范永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之色。

那心腹神色大变:“老爷,再想想办法……”

范永斗摆摆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送常麟……上路吧。”

如今这局面,还能咋办?

儿子没法救了,也不能救。

并且还要让他永远闭嘴。

只要从他嘴里吐露出一丝风声。

不仅是范家,晋商全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为今之计,也只有凉拌了。

至于罪魁祸首云逍……暂时更不能去碰他。

心腹领命匆匆而去。

“云逍子!”

“老夫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以你首级,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喜峰口。

曾经的参将府,成了奴酋的议事之所。

以皇太极为首,各大贝勒,悉数到齐。

皇太极微眯着眼睛,肥硕的身躯,坐在座椅上。

他城府极深,威严日重。

然而此刻,脸上却布满着怎么也难以掩饰的震怒、悲痛以及忧虑。

因为,自他从努尔哈赤手中,接过大汗之位后,其他贝勒就一直没安分过。

以莽古尔泰、代善等人为首,极力的撺和着要搞什么“八王议政”。

皇太极为了稳固汗位,急需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谁知接连出击,却始终无法撼动宁远、锦州防线,反倒损兵折将。

于是,皇太极制定了这次绕道蒙古,奇袭大明京畿的计划。

只要这次,能在关内,捞到足够的好处,甚至打下大明京师。

从此,他的地位,就再也无人能够撼动了。

刚开始十分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推进。

谁能想到,竟然在遵化城中,吃了这么大的亏。

甚至连长子豪格,也惨死在明军的乱箭之下,连尸首都没能抢回来。

更为糟糕的是,大军的粮草,也被满桂、赵率教付之一炬。

虽然现在,大军依然有横扫大明的战力,没有任何一支大明军队能阻挡。

可没了粮草,士气低落。

又被阻挡在大明蓟镇防线之外。

这仗,还怎么打?

“明国的那个小皇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以这么快的速度,任用孙承宗、满桂?”

“遵化城中的内应,怎么会被识破?”

“孙承宗向来稳重,又怎么可能使出这样的毒计?”

“有人杰为明国,赢得了国运啊!”

皇太极心中,一阵叹息。

尤其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在明军的毒计之下,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抽搐。

正思忖间。

莽古尔泰等人,不出所料地开始发难。

“老四,这就是你的狗屁妙计?”

“没了粮草,儿郎们吃什么,战马嚼什么?”

“你不是说,大明关内,遍地都是金银、女人、牲口吗,结果呢?”

“明国各镇的兵马,很快就会云集蓟镇,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看当年,阿玛就是看走了眼,你根本就不适合当这个大汗!”

噪杂的声音,让皇太极头痛欲裂。

……!

崇祯散朝后,他回到后宫,立即招来曹化淳。

“给朕查一查!”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将朕前几天微服出宫的事情,透漏出去的!”

“给你三天时间!查不出来,你这个东厂提督,也就不用干了!”

崇祯十分罕见地大发雷霆。

曹化淳一震,慌忙答道:“奴婢遵旨!”

内侍暗通朝臣,这可是大忌。

并且今天,还被韩爌当做把柄,拿来逼宫皇帝。

这更是不得了的大事。

也难怪崇祯会龙颜大怒了。

其实,这事查起来,一点也不难,崇祯前两次微服出宫,身边也就是那么些个人。

曹化淳领命而去。

崇祯吩咐王承恩:“让方正化速来,伴驾出宫。”

遵化大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云逍。

学生考了好成绩,当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向家长炫耀了。

另外,云逍曾说过,大明还有十几年的光景。

遵化虽然大捷了,却并不意味着,能够从此高枕无忧。

还有许多大事,要继续请教“叔父”。

王承恩提醒道:“万岁爷,方正化此时,还在遵化监军呢!”

崇祯哑然失笑,“那就你跟着吧,嘴巴放紧点,挑几个牢靠的锦衣卫,全都换上便装。”

“奴婢这就前去安排。”

王承恩心中大喜。

论资历,方正化比他差远了。

跟着万岁爷出去两趟。

结果就一飞冲天,直接派出去监军。

现在轮到自己了,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王承恩正要下去安排。

崇祯忽然说道:“让御膳房,准备几个精致小菜,用温桶盛着,另外,再带上一坛上等好酒。”

“奴婢这就去。”

王承恩暗自吃了一惊。

万岁爷这是准备去见谁?

竟然还要带着酒菜!

这天底下,还有人能让万岁爷屈尊?

不知不觉间,王承恩心里,多出了几分敬畏。

一切准备妥当后。

崇祯带着王承恩和十几名侍卫,轻车熟路地直奔郊外。

跟之前一样,崇祯让侍卫在山下等着。

而他仅带着王承恩,来到半山腰的吕祖观。

“机灵点!”

“切记,谨言慎行,待此间主人,如同对朕一般。”

崇祯很郑重地对王承恩一番叮嘱。

王承恩的心中,顿时掀起阵阵狂澜。

对这次要见的人,越发的敬畏,同时也越发的好奇。

二人进入道观。

只见此时,云逍正在练剑。

崇祯没有惊动他,在一旁静观。

云霄现在用的剑,是用来作法的,朴实无华,利剑无锋……!

准确的说,就是一口锈迹斑斑的破剑。

剑法更是有些奇怪,慢吞吞,软绵绵的,哪有什么威力?

王承恩看迷惑了。

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道士,也就是长得俊朗了一些。

陛下怎么会对他,如此尊敬?

难道,真的如大臣们所说的那样,陛下被蛊惑了?

而崇祯在看了一会儿后,神色却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云逍的一招一式,看似是平平无奇。

实际上,却是暗合阴阳循环,天人合一。

真不愧是叔父啊!

平时练的剑法,都是这么的高深莫测。

云逍哪里知道,他也就是练个太极剑,锻炼一下身体而已。

却无意中,在大明天子面前,装了个大逼。

云逍一整套太极剑练完,朝崇祯颔首:“来了。”

崇祯走上前去,笑着开口道:“有几日不曾来拜见叔父,今天特意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酒菜,陪叔父小酌几杯。”

见侄儿这次,没有空手来,云易心中,不禁有些欢喜。

虽说,只是一些酒菜,却也是晚辈的一片心意对吧?

一旁的王承恩,瞠目结舌。

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叔父?

这小道士,竟然是万岁爷的叔父?!

他也没听说哪位藩王出家当道士了啊!

而且,年龄也对不住,陛下哪有这么年轻的皇叔?

再说了。

即使是万岁爷的亲皇叔,他也不可能如此恭敬啊!

王承恩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还不去把酒菜准备好?”

崇祯瞥了王承恩一眼,眉头一皱。

王承恩一个哆嗦,赶忙拎着食盒和酒坛,去了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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