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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小说

兔紫月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大牛笑:“说这些做什么,你站了好一会了,快坐,坐。”说着用袖子帮她擦擦椅子。罗绒儿怯怯地看眼上面的人,不好意思贸然坐下。陆大牛更心疼了:“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家,她不懂待客的礼仪,再说……你还怀着身子。”亏得绒儿还说女子不易,这妇人为他守了十几年,她愿意给她养老。她还端起来了。“不可……”罗绒儿声音柔软,目光怯怯:“姐姐还没有认下我……怎可贸然入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陆大牛见堂上人还不动,心急:“三丫,我警……”罗绒儿顿时头疼,让他别喊,刚回来就闹的这么难看,陆缉尘怎么想他们一家人!陆大牛想到什么,压下心头怒火!他是看不得绒儿被怠慢,如果不是为了绒儿,他懒得理上面那草包妇人。只是他回来这么久了,他老父老母怎么还没有过来!罗绒儿...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更新:2024-12-23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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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小说》,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大牛笑:“说这些做什么,你站了好一会了,快坐,坐。”说着用袖子帮她擦擦椅子。罗绒儿怯怯地看眼上面的人,不好意思贸然坐下。陆大牛更心疼了:“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家,她不懂待客的礼仪,再说……你还怀着身子。”亏得绒儿还说女子不易,这妇人为他守了十几年,她愿意给她养老。她还端起来了。“不可……”罗绒儿声音柔软,目光怯怯:“姐姐还没有认下我……怎可贸然入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陆大牛见堂上人还不动,心急:“三丫,我警……”罗绒儿顿时头疼,让他别喊,刚回来就闹的这么难看,陆缉尘怎么想他们一家人!陆大牛想到什么,压下心头怒火!他是看不得绒儿被怠慢,如果不是为了绒儿,他懒得理上面那草包妇人。只是他回来这么久了,他老父老母怎么还没有过来!罗绒儿...

《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小说》精彩片段


陆大牛笑:“说这些做什么,你站了好一会了,快坐,坐。”说着用袖子帮她擦擦椅子。

罗绒儿怯怯地看眼上面的人,不好意思贸然坐下。

陆大牛更心疼了:“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家,她不懂待客的礼仪,再说……你还怀着身子。”

亏得绒儿还说女子不易,这妇人为他守了十几年,她愿意给她养老。

她还端起来了。

“不可……”罗绒儿声音柔软,目光怯怯:“姐姐还没有认下我……怎可贸然入座……”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陆大牛见堂上人还不动,心急:“三丫,我警……”

罗绒儿顿时头疼,让他别喊,刚回来就闹的这么难看,陆缉尘怎么想他们一家人!

陆大牛想到什么,压下心头怒火!

他是看不得绒儿被怠慢,如果不是为了绒儿,他懒得理上面那草包妇人。

只是他回来这么久了,他老父老母怎么还没有过来!

罗绒儿笑笑,忍下所有情绪,拿出毕生的好脾气,再次看向上面坐着的女人。

可对方耳朵上晃动的红色玛瑙耳坠,晃得她眼疼。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险些破功。

那样金贵的东西,能随意打耳坠吗!

罗绒儿绽放出柔美的微笑,决然地牵出身后的孩子:“崇崇,叫母亲。”总该感动了吧。

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童声穿透了宁静的庭院,如同初春清晨最动听的鸟鸣,瞬间点亮了沉闷的气氛。

“嗷呜!吃掉!”

林之念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烁,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绽放出温暖而灿烂的笑容,水眸微弯,潋滟生辉。

陆大牛愣了一瞬,时隔多年,她依然轻易抓住了他的目光。

“少爷,您慢点。”

“娘,我们回来了!”稚嫩的声音扬尘卷海。

林之念起身,眸光都在诉说着喜悦与无奈。

“哥哥哦——哥哥腻——”

严肃的小身影自然而然的转身,扶着活泼好动的弟弟迈过高高的门槛。

“哥哥最好。”

两人转过身时,像小大人一样,亦步亦趋走上前拱手:“孩儿见过娘亲,娘亲安康,孩儿们下学堂了。”小的那个趁所有人不注意,头咚的磕在地上,给自己娘磕了个大的,小小的人还缩成一团,眼睛从胖乎乎的小手里漏出来一点,偷看着堂上的母亲。

嘿嘿。

他礼数周不周全。

六岁的陆戈熟练的蹲下身,帮三岁的弟弟拽拽快遮不住小屁屁的衣服。

林之念已走上前,弯下腰,牵牵大儿子的手,点小儿子头上的小啾啾,小东西,都翘到天上了。

“嗯……”声音百转千回,示意娘不能点他小啾啾,他都长大了,娘要像他一样,低下头从指缝里看哦。

陆戈人虽然不大,但见的多,知道有客人在,松开母亲的手,转过身,举止大方的向三人见礼。

陆大牛震惊的看着两个孩子!

罗绒儿也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孩子也是她的筹码之一!她跟夫君确定过,夫君没有孩子!

那现在他们叫谁娘!

陆大牛更不敢相信!

他和林三丫就是有孩子也该比崇崇大才对,这两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是谁!

一个再显然不过的答案,瞬间拂过两人心头——过继!

罗绒儿也不愿意。

怎么能轻易给夫君过继了孩子!孩子有多麻烦她们知道吗!走了官府祖祠的孩子就有分薄家产的权利。

更不要提林三丫名下的孩子还要占着嫡出的名分!分得更多!

让别人家的孩子占崇崇的位置!她还不被姐妹们笑死!

陆大牛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突然冒出来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他回来看看,弄不好这两个孩子还年年给他上坟。

虽然他‘死’了,按照风俗,家里过继一个孩子给他,理所当然。

可他还活着,有自己的孩子,而且绒儿又怀上了,没必要给别人养儿子,更不愿意这些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将来占了他九死一生给儿子赚来的军功!

不行,这两个孩子一定要送走。

陆大牛不情不愿的回给那孩子一个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对方的一生,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陆戈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爹爹和娘亲的客人,还没人如此应付过他,但又很好的隐去。

罗绒儿直接拉住儿子的手,眉毛皱得像橘子皮。

这两个孩子,必须送走,否则休想让她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林之念冷笑,将小儿子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这件事不用她第一个说什么:“二爷可回来了?”

“回夫人,已经通知了,只是二爷受诏进了宫,恐怕没那么早回来。”

林之念牵起两个孩子:“给两位客人奉茶,等待二爷便是。”

说完林之念欲带着孩子转身离开。

外面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儿啊!”

“娘的儿啊!是你回来了吗!儿啊!”声音凄厉嘹亮。

“娘的儿啊——”

陆大牛顿时激动地跑出去,声音跟着嘶哑:“娘!俺的老娘!”官话与方言混在一起!才真正失态!

陆老夫人老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看着跑过来的男人,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真的是她的大牛!

她家大牛!“老头子,老头子你快看是大牛!大牛回来了!”她的大牛没死!


“这……怎么就笑话我了……”

“两子共有一妻……”您说怎么笑话您,就这么笑话您!

“可……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外人才不管是不是逼不得已,只看到了结果。那些见不得陆家好的、想抓二爷把柄的人,就等着一个机会抓住错处大书特书,如果二爷倒了,您能讨到什么好,老‘淑人’的封号都能被人夺了!”

陆老夫人大惊,封号是她的命根子!

她每次出去参加宴请,就指望封号给她提气,没了封号,她怎么出门。

她下个月和众多有名望的老夫人还有一场法会要参加,绝对不能落了下乘:“这么严重?”

“能不严重?多稀罕的事,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大哥回来了,全汴京城都能听场大戏,那些自命不凡的世家夫人们还不落井下石?现在抓了您家这么大一个把柄,不得故意往家训里写一条,‘庸俗老妇毁宗族基业不可娶,见,陆老太太轶事”,杀人诛心,您身后名都毁了!”

陆老夫人快吓死了!

她绝对不能丢这么大一个脸!让那帮眼高于顶的老虔婆看她笑话!“不行,不行不行。”

林姑姑太了解自家老夫人了。没那个出身,还希望世家夫人高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

林姑姑笑着:“依奴婢看, 老夫人您不如认个干亲,或者说是远方表侄来投奔,这样大爷也能在您身边尽孝,还能免了是非。”

“万一有人认出大郎……”

“都十多年了,就是认出了,您也可以说您老人家思子心切,才亲近之,谁还能有证据不成,咱们大爷的坟头可立着呢。”

陆老夫人看眼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赶紧喝药,懦弱的没有主意。

万事只要不挡着他享福、活着,他没有任何意见。

再说这个主意不是很好?既能留下大儿子,又不影响小儿子的名声,也是为了大家好。

可又不能让大儿子寒了心,陆老爷子赶紧把自己摘出来:“我当年就说不要兼祧,不要兼祧,你不听,现在好了!成这个样子。”

“什么叫我不听,当初你不是也同意了!”

“我拦着你听吗!又哭又闹的!”

“你拦了吗!你恨不得早点给长子添了香火!”

林姑姑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赶紧开口:“二老当初都是为了大房好,大爷知道,该感恩。不感恩大爷岂不是不孝。”最后一句一样清晰。

二老不说话了。

林姑姑又加了一句:“大爷也是奇怪,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您二老进京享福了,大爷回来了,这不是见不得老夫人和老爷好嘛。”

“大牛不是那样的人。”陆老夫人不喜别人说她儿子。

“是,是,大爷肯定回来过,只是咱们搬走了,说到底还是二爷名声不够大,若是大,大爷早找到我们了。”

他们二爷名声都顶天了,说白了就是嫌弃陆家穷,根本没回去看过,才不知道陆大人就是陆小牛。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陆老夫人不那么高兴了。

这大儿子也是,既然活着,怎么不早点回来!

闹的什么事。

她太了解汴京城那些世家夫人,高高在上、自命不凡。

还一直看不上她,喝个茶故意七八道程序,做首诗十三四个讲究,还人模人样的问她是不是深谙此道,才教养出成措这样好的儿子。

呸!

她还不敢呸,腰都坐僵了,也得撑着。

因为她喜欢去。

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该接触的人,她们说话都那么好听,喝茶讲究、说话噎人,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可如果家里再闹出笑话,她以后怎么出门摆谱。

所以,大牛不能认。

陆老夫人心里坚定,面上装相:“大牛愿意吗?”

“您的儿子,为了母亲自然什么都愿意,再说,奴婢观大爷和罗夫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说不定大爷和罗夫人还得感激您呢,尤其罗夫人,您保住了她正妻的位置,还不得加倍孝敬您。”

陆老夫人觉得林姑姑说的有道理:“我也是为了他们夫妇好。”

“谁说不是。”

……

林老夫人再看到大儿子,欢喜依然欢喜,只是多了层心虚。

儿子回来她激动,激动的不行,老伴都激动的昏过去了,可……

不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事情赶到这了,大儿子能理解的才对。

毕竟十五年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代人都过去了。

林老夫人拉住大儿子的手,突然发现:“罗娘和孩子呢?”哪去了?!

瞬间焦急不已。

可不能去大房!大房的门都不能踏进去!否则有理也说不清!

陆缉尘看母亲一眼:“我看时间不早了,让两人去您后厢房休息了。”

陆老夫人顿时松口气,在她院子里就好,以后就住她院子里了。

她院子大。


陆大牛直接为孩子找补,要提醒这两个东西,他们该叫自己爹!什么贵客!

林之念已经走了进来,示意二爷不用多礼:“让爹娘久等了,是儿媳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带着孩子坐在婆母下首边的位置。

陆老夫人很想说:何止久等!

但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不情不愿的憋出一句:“来了就吃饭。”

陆缉尘自然坐到末尾,按照规矩,避让嫂嫂三个座椅。

罗绒儿紧提着看戏的心,碎了,还难堪的不知道该不该坐、又坐到哪里?

她总不能坐得比陆缉尘还靠前。

桌上被动过的饭菜一道道撤下去。

新菜重新上桌。

铜罩打开,香气扑鼻:“夫人、老夫人请用饭。”

“都是娘爱吃的呢。”林之念亲切的让大家吃,仿佛没看到撤下的残羹剩饭。

陆大牛的火气直往上冒,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

“大哥饱了吗?”陆缉尘声音不咸不淡:“既然饱了,林姑姑,给大公子上茶,父母年纪大了,不喜吵闹,大哥多多包涵。”

受惊的陆在夸张地抖着小身体,往叔爹身边靠靠,怕怕呢。

陆缉尘笑了,归家以来首次露出和善的笑脸,自然的为小儿子挽起衣袖,照看他吃饭。

陆在眨眨眼睛,偷偷用嘴型叫:爹爹。他跟爹爹最好了。

陆缉尘无奈,给他夹了他爱吃的拔丝地瓜。

只吃三块,不能再多。

再眨眼也没用。

陆大牛憋着的话,因为桌上的气氛,没了用武之地。

罗绒儿还茫然站着。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就像没有看到,安静吃饭。

“娘,娘,您怎么不吃?”

叫的罗绒儿更尴尬了。

罗绒儿委屈的看婆母一眼。

陆老夫人赶紧看着陆戈吃饭。

陆大牛硬着头皮让她坐下,回去!他再找陆三丫聊!

罗绒儿同样咬着牙忍下,寄希望于陆缉尘看到她的不容易。

本该不好的氛围,因为林之念到来,莫名活跃起来,虽然没人说话,但侍女、仆从、孩子、老人都活泼舒朗。

林之念吃的不急不慢。

陆大牛身前的茶,袅袅翩然。

陆大牛很想说些什么。

但起落的筷子、香醇的汤味、无声的餐桌,都告诉他,不是说话的时候。

陆大牛只能不甘心地压下满腔不满。

林之念看着陆大牛坐的位置,就知道他们还没有达成共识。落筷的时候不禁看了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惭愧地垂下头。

她知道怎么做了。

林之念擦擦手,可不会做这个恶人。推说还有事,带着孩子先行离开。

待林之念的身影完全消失。

连最后一位侍女的影子也不见后,陆老夫人才如又活了一样笑了:“崇崇吃饱了没有?”

“祖母饱了。”

罗绒儿皱眉,怎么是这样?

林三丫来了陆家老夫人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让儿媳妇骑到她头上算怎么回事!

还有没有规矩,林三丫欺人太甚!

罗绒儿看眼陆缉尘,林三丫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平日他不在时,岂不是更嚣张,自己的爹娘怎么能交给这样的悍妇照看!

陆缉尘在喝茶。

罗绒儿不甘心地绞着手帕,男人就是粗心!

或者……他也是没办法。

陆大人一心为国,家中琐事都在那个女人手里,不知其中章法也在所难免。说不定那个女人还吹嘘她自己劳苦功高!

“娘,她平日也这个样子!?不像话!”吃了就走!当他们是陪她吃饭的桌椅板凳吗!

陆老夫人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

“林三丫!”

“她忙。”多正常。

“忙还能忙过二弟!?就能不敬爹娘!?”

陆缉尘闻言看大哥一眼,又收回目光。

大嫂能让他见到爹娘,可见心善人慈。

陆老夫人看着大儿子义愤填膺的脸,本无所谓的脸也一点点爬上怨怼,是啊,大儿子回来了:“你,你看看她……她平日就这样……”家里的下人都不听自己的:“她……”

“老夫人……”林姑姑笑了,谦卑俯身:“您和老爷该吃药了,奴婢扶您和老爷去吃药,一会再和大爷、二爷聊,您身体要紧。”

吃药,对。小儿子功成名就后,陆老夫人更注重吃药和养生了。

陆老夫人让大儿子等着她,她去吃个药再谈。

“母亲快去。”

……

内堂内。

林姑姑搅拌着手里的药,语重心长:“老夫人,您糊涂啊,您真要认下大爷?”

陆老夫人觉得这不是废话吗!她的大牛回来了,什么认不认的,就是她儿子,家里的大爷!

林姑姑将药给她:“二爷的名声您不要了?”

“关成措什么事?”陆老夫人疑惑:“再说,我们当初不都以为大牛死了,也是为大房好,你们大爷能理解我们的做法的。”她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有数。

“老夫人,您想什么呢?您忘了二爷的身份?大爷若是回来了,您让二爷以后怎么在朝里当官,人家怎么笑话二爷,二爷的前途您不考虑了?为了一个大爷,让全汴京城以后戳您的脊梁骨,您还怎么在世家老夫人们面前做人!岂不是永远低她们一等!”

“她们敢!我儿子可是三品尚书!”

“二爷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兼祧说的好听,是二爷大义,可若是大爷回来了,那就是淫……淫……老奴没脸说,外面的人抓了您这么大一个把柄,那些老夫人可不得使劲笑话您,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就成全大周朝的笑话了,奴婢想想都为您不值,您一心为大房考虑,结果大爷回来了,让您里外不是人。”


陆大牛看她一眼:“杞人忧天了不是,小牛小时候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经常撞鬼,撞鬼后手脚像不是他的一样抽搐。”

“村里人都不喜欢他,觉得他不祥,还说我爹娘身上的病就是因为生了他。”

“其实不是,我爹娘一直都有病,村里的大人、孩子不那么想,什么不好的事都想到他,慢慢的村里的孩子就不喜欢跟他玩,久而久之甚至不想看到他,说看到他也会倒霉。”

“他为了我好,也很少在人前亲近我了,慢慢的就成这样了。越在乎的人他越不会亲近。是吗?”罗绒儿疑惑。

有什么好骗人的。

罗绒儿笑了,阴霾散尽:“你别打扇了,让下面的人来。”

“没事,我来就行。”

罗绒儿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扇子,嗔他一眼:“我说不用就不用,来人。”

下面的人进来。

紧跟着。

一行人也捧着衣服、洗漱用品,有序、无声地走入浴室,浴桶里已经放满热水。

“请罗姑娘吩咐。”

罗绒儿看着绕去后间的人,对官人家的下人又高看了一分。

从一进府她就发现了,下人们规矩大,个个谨守本分。

就是这间久不住人的小院,她们住进来时都是干净的,如今这么快一应用品都全了。

想想以后这些都是自己的,下人们也听自己调令,怎么能不高兴:“你帮小少爷打扇。”

“是。”青言接过扇子,柔风细扇。

罗绒儿更满意了。

陆大牛也满意。

陆家好,就是他好。

何况这些都是二弟在给他长脸,罗绒儿更不敢小瞧了陆家去。

“爹娘有心了,还备了新衣。”

罗绒儿摸摸新衣的料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虽然不如那个女人手里的好,但也难得。

罗绒儿想到那个女人的扇子又生气了。

那可是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的盯着做出来的,就被她暴殄天物:“洗漱吧,明天去谢谢娘。”

……

清晨。

罗绒儿起了大早,用自带的首饰将自己装扮的温良贤德的去给婆婆问安。

还带了她们带给老人家的礼物。

今天她势必要压林三丫一头。

今天之后,她也将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之一。

……

陆老夫人没想到会有人向她请安。

她当然知道大户人家有请安的规矩。

可没人向她请过安,孩子们都忙,儿媳妇……不提也罢。

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向她请安。

陆老夫人早饭都不吃了,让人撤下去,她要赶紧梳洗一番去坐着,让小辈们给她请安。

林姑姑笑了:“是,是,奴婢这就给您梳淑人头。”

有人陪老夫人玩也好。

哄的老夫人高兴了,夫人说不定也能赏些零钱给罗姑娘。

……

喜乐堂内。

罗绒儿陪着老夫人喝着茶,话家常。

只是从天不亮到天大亮,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茶、说了一筐又一筐话,林三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算是晚到,也不能这么晚吧,都快正午了!

同时,心里又有些明了,估计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所以才晚了。

罗绒儿放下茶杯,笑着看向婆母观布匹的神色,问:“娘,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陆老夫人觉得这布……不好,不宣亮。

与平日之念和小儿子送给她的比,差了些:“你是不是买到次品了?”

罗绒儿还想着林三丫,当然是来请安!“什么次品?”这是她家的正品,千金难求。

就算没那么夸张,也是难得的好料子。

陆老夫人觉得就是次品:“你看这些纹理,你看这颜色,多老气,还有这织工,好像也差了点,你等着,我给你看我的,林姑姑。”

“奴婢在。”

“去把今夏之念送我的那批锦缎取出来,不用,不用今夏的,去夏的就行。”去夏的都比这些鲜亮。

说宣亮显得她土气,要记住是鲜亮。

罗绒儿觉得老夫人在质疑她吃饭的本事,她给老夫人、老爷子挑的见面礼都是最好的。

别说应付这个老婆子,就是给府尹夫人送过去都是好东西。

她还挑上她东西的毛病了。

何况,她刚才是在问东西吗!

在说大房为什么还不来请安,不孝。

罗绒儿压下心里的脾气,笑着开口:“说到姐姐了,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

“自然是给婆母请安。”谁家媳妇不给老夫人请安,规矩大的人家还要伺候婆母用早饭。

“她忙,不讲究这些。”她就是觉得罗绒儿被骗了,料子不好。

罗绒儿所有的话被噎在嗓子里,什么叫忙!不来请安!“怎么可能!姐姐怎么能不给母亲请安!”

“忙。”不是说了。

“再忙也要看母亲才是。”

“这是什么话,万一因为看我,耽误了查账,让那些庄头、掌柜贪了家里的银子怎么办,分不清轻重。”

罗绒儿懵了!谁分不清轻重!

这是什么理由,大周孝道治天下,吏部尚书的嫂嫂带头不孝:“姐姐这是不孝!”

陆老夫人闻言,赶紧让她小点声,喊什么喊:“想被杀头呀,那么大声,皇上亲赐的‘至孝至善’,你要反驳皇上!?”

罗绒儿立即闭嘴。

皇上什么时候赐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而且,都不向母亲请安,孝什么孝。

罗绒儿压低声音:“姐姐孝在哪里?”

“大牛死了,我和你爹是她看顾到现在,你说哪里孝了。”问些废话。大周律法里,儿媳做到之念这一步,便是陆家的功臣,大牛若是不认,大牛可以名声扫地了。


“大哥这些年可好?”

“好,好。”

“身体也还好?”

“都好,都很好。”

罗绒儿违和的觉得相公像聆听问询的家奴。

可相公明明对上她父亲都不逊色。

只能说,陆缉尘给人的压力太大,让人不自觉的摆出下位者姿态。

“为何现在才归?”

陆大牛、罗绒儿神经顿时一紧,好在,他们商量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时一直病着。”

“什么病?严重吗?病情什么时候好转的?”

“我……”

陆老夫人不乐意了:“问什么,你哥才回来,当你哥是你的下属不成。”

陆老夫人又不是傻子,当年他们那个破家有什么好回来的。

再说,那时候回来了,上哪讨个会识文断字的媳妇去!

明眼人一看就懂的问题,提什么提。

陆缉尘看母亲一眼,不意外她的反应。溺爱、愚昧。

现在也一样。

嘴里说着看不上世家大族的老太太们的做派,私下里又事事学她们模样,最后弄个四不像。

陆缉尘转了话题;“大哥这些年在做什么?”

陆大牛不自觉松口气,不是不心虚,刚被救起的时候,他确实想回来,家里还有妻子有老人有弟弟要养,可那时候商队已经出了县城。

后来……后来他找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怎么可能一无所获的回来!

陆大牛不后悔他的选择,与弟弟说起了他在军中的功绩,透露自己的抱负!

他相信陆缉尘懂。

罗绒儿也注意着陆缉尘的反应。

见陆缉尘没有异常,才松口气,这件事应该能过去了。

陆缉尘身在朝堂,又是男人,应该更懂相公一些。

两人话着家常。

罗绒儿现在才敢松口气。

虽然没有兄弟拥抱、没有相见泪目,可男人之间,不这样又能哪样!像老夫人一样抱着儿子哭吗?

不现实,何况夫君说过,他和弟弟关系很好,他小时候父亲常年卧床,母亲不能下地干活,都是他拉扯弟弟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亲。

罗绒儿舒口气,至于夫君‘死’后,陆家一家的日子如何。

她觉得肯定苦过。但陆缉尘当时也十岁了,应该很快撑起了这个家,继而有了今天的陆家。

陆大牛心有感触:“……这些年多亏了罗娘……她不容易……”

陆缉尘喝口茶,是嫂嫂喜欢的春新芽。

不容易吗?

大哥‘死’后,她更不容易,赡养一双生病在床的公婆、照顾他这个时不时发病的累赘。

可她却从不抱怨,笑着教他走路、坚定推他仕途。

兼祧这件事……

并非他母亲以死相逼。

是他费尽心力,所以从未想过放手。

大哥回来也一样。

罗绒儿让自己笑的大方懂事:“夫君更不容易……”两人深情相望。

陆缉尘看着茶杯中的茶。

陆老夫人擦着眼泪:“军中何等艰难……”

……

晚饭摆在了喜乐堂。

陆老夫人高兴的要吃团圆饭。

陆缉尘起身,自然而然的让人去通知夫人用饭。

心里对大哥已经有了安排。

长房男主人的位置,只能是牌位!

陆老夫人一手抓着大儿子一手牵着乖孙孙入座:“都是你爱吃的,娘都记得。”

“娘费心了。”

罗绒儿笑盈盈的看着她们,跟在相公身后入座。

陆缉尘目光暗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掀起又落下的衣衫再次盖住了里面的锦绣。

一道道菜品上桌。

精致的铜罩盖住了食物的香味。

铜罩上的小动物或跑或跳,逼真灵动,草食动物代表蔬菜,肉食动物表示荤菜,憨态可掬、美观异常。

菜品上毕。

无人掀铜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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