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沫霍砚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糯糯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震惊全场。姜松一脸骄傲的望着台上。还是她的瑶瑶争气,比姜沫这个野丫头不知道强多少倍!四周都是惊叹和艳羡的声音。坐在后排的周圆圆环抱双臂,讥讽道:“姜瑶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大才女,不像某人,只会动手,粗鄙不堪。”她旁边的同学偷笑道:“这就是名媛和土包子的区别呗,估计姜沫连小学数学题都解不开吧,哈哈哈!”“姜同学和顾同学天资聪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今天我打算收他们为徒,往后由我亲自指导他们。”付教授的声音还在继续,先是将两人一顿猛夸,之后又点名收徒。付立原在数学界的影响力颇深,能成为国家泰斗级人物的学生,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殊荣。姜瑶站的笔直,满脸都是得意,尾巴早已翘上了天。校园网早已炸开了锅。校花姜瑶和学神顾以安破解高难度数学题...
《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姜松一脸骄傲的望着台上。
还是她的瑶瑶争气,比姜沫这个野丫头不知道强多少倍!
四周都是惊叹和艳羡的声音。
坐在后排的周圆圆环抱双臂,讥讽道:“姜瑶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大才女,不像某人,只会动手,粗鄙不堪。”
她旁边的同学偷笑道:“这就是名媛和土包子的区别呗,估计姜沫连小学数学题都解不开吧,哈哈哈!”
“姜同学和顾同学天资聪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今天我打算收他们为徒,往后由我亲自指导他们。”
付教授的声音还在继续,先是将两人一顿猛夸,之后又点名收徒。
付立原在数学界的影响力颇深,能成为国家泰斗级人物的学生,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殊荣。
姜瑶站的笔直,满脸都是得意,尾巴早已翘上了天。
校园网早已炸开了锅。
校花姜瑶和学神顾以安破解高难度数学题,成为付教授关门弟子!的帖子下面已经盖了三百多层楼。
女神不光长得好看,连智商都这么高,这还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混啊!
这可是付教授哎,一课难求,我连他的课都是提前半年去抢的,真羡慕校花和学神啊
姜瑶这么优秀,那个姜沫估计嫉妒疯了吧?也是,我要是她我都无地自容了
姜沫拿什么跟姜瑶比啊?拿她杀猪的本领啊?啧啧,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亲眼看见她爸妈在礼堂拐角骂她,让她别在姜瑶的演出上搞破坏,你们说能让自己爸妈这么防备的,她得多惹人厌?
估计在家里没少欺负姜瑶,女神本来就柔弱,不得被那个山野村妇给欺负死?
眼看帖子越来越歪,各个都在为姜瑶鸣不平,有个与众不同的回贴立马在一片骂声中引起注意。
我是姜沫的同班同学,没觉得她哪里粗鲁,她动手都是因为别人先招惹她......
然而这条帖子很快就被骂到删帖。
礼堂这边,姜瑶在万众瞩目之中发表自己的拜师感言,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
就在她准备后退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姜沫还能是谁?
姜瑶心里升起一丝恼怒。
她来现场干什么?该不会来揭穿自己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姜瑶再也淡定不起来,朝姜沫的方向投去警告的眼神。
沈知知低头说话,姜沫没听清,低头靠近了些,没看台上。
这一幕落在姜瑶眼里,被当成了挑衅,心里对姜沫的厌恶更甚。
“咚咚~”
拍话筒的声音。
场内慢慢安静下来,姜瑶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沈岑。
只见他嘴角勾着笑,慢慢的抬起眼,嗓音慵懒地开口。
“我对那道世纪难题还挺感兴趣的,要不姜同学现场演示一下?”
姜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场面出奇的寂静。
姜沫挑了挑眉,朝沈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张侧脸。
鼻梁英挺,下颌线流畅锋利,笑里藏刀,像只老狐狸。
姜瑶的反应很奇怪,站在她旁边的顾以安第一个察觉出不正常,但也没有多想,温声说道:“瑶瑶,别紧张,你之前怎么解的把步骤再解一遍就行了。”
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姜瑶后背逐渐冒起了虚汗,在付立原期待鼓励的目光中,她小声说道:“教......教授,题目我记不清了。”
“这简单啊,出题人就在现场,付教授再写一遍就是。”沈岑笑意吟吟地说道。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姜瑶,纯粹是觉得好玩。
他阅人无数,顾以安从小智商就高,尤其在数学上颇有造诣,又一直有名师教导,会这题正常。
姜瑶这么肤浅的人也会这么难的数学题?
怕不是姜家给了这位一世清明的付教授一大笔钱买通了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兄弟娶了姜家那位不受待见的真千金,自己不得为兄弟媳妇出口气?
沈岑算盘打的响,笃定姜瑶是买通的人脉,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出丑。
沈岑的提议正中付立原下怀,借着这次校庆的机会,正好把这道国际难题由清研的学生解出来,让国内外看看,他们华国并不缺天才!
付立原找人送上来一块移动黑板,在上面写下之前的题目。
姜沫视线跟着他的笔画移动,眸色渐渐幽深。
这不是张科办公室的那道题吗?
昨天她算出来的草稿被姜瑶夺走了。
姜沫神思稍稍一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所以姜瑶这是领了她的功?
倒是有趣。
姜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眸看向台上局促不安的姜瑶。
恐怕她也没想到会有人让她当众解题吧,看这样子,估计答案也没背下来。
姜沫唇表的微笑看的姜瑶恨意四起,那沫笑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面前付立原将粉笔递给她,示意她上前解题,顾以安夜在一旁劝慰她别紧张。
姜瑶死死盯着姜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定是她策划的!一定是她!
沈岑是霍砚庭的兄弟,一定是她蛊惑的霍砚庭为她出头!
是她故意想让自己丢脸!
姜瑶把她此刻所有的难堪都归咎在姜沫身上,全然不在意姜沫此前根本不知道她是因为解了这道题才被收为付老的门生。
姜瑶被名师收徒,周圆圆身为她的狗腿子颇有种与有荣焉的错觉,此刻她无比自信姜瑶能写出完美的答案。
周圆圆身体往前一靠,语气得意而讽刺:
“你知道多少人脑袋挤穿了也不能入付教授的眼吗?姜瑶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他的学生。你的父母都在为她骄傲自豪,而你呢,不过就是臭水沟里的一条蛆,永远都只能当姜瑶的背景板,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抬头仰望姜瑶,你心里一定嫉妒疯了吧?”
姜沫回眸一笑,语气懒散:“阴沟里的一条蛆?你在说你自己吗?毕竟你母亲当年是小三上位。”
两人声音都不大,只有沈知知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瓜,她震惊地道:“周圆圆,你是私生女啊?”
在豪门,没什么比私生女还丢人的了。
周圆圆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把沈知知的嘴捂住,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好在周围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没人注意她们这边的动作。
周圆圆一张脸白了又白,她母亲是小三上位的事在京城几乎没人知道,周老爷子这么多年对她宠爱有加,没人怀疑过她长孙女的身份,姜沫怎么会知道!
她快速缩回身体,眼睛一会锁在姜沫身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大肆宣传她妈是小三的事。
好在姜沫像是随口一提,周圆圆确定她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转向台上,又恢复了一脸得意之色。
哼!等会姜要把题解出来了,看这个疯女人还能不能这么嘚瑟!
台上。
姜瑶迟迟未动,台下议论声不断。
“校花怎么还没下笔啊?”
“怎么回事儿?姜瑶为什么不动啊?难道是忘了怎么解的了?”
“该不会是......不会吧......”
“......”
付立原皱起眉:“怎么了?之前张科给我拿的稿纸你不是解的挺好的吗?”
姜瑶心跳的厉害,使劲挤出一丝笑:“教......教授,我只是有点......有点紧张。”
付立原听她这么说,严厉之色散去不少:“就按照你上次稿纸的解法去解。”
姜瑶尴尬地点点头,脸色惨白,她双腿发软,慢吞吞地往前挪,终于走到了黑板面前。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早已湿透,闭着眼似是狠下了什么心。
房间里忽地响起一道声音,骤然打断霍砚庭的思绪。
他眼皮隐隐一跳,不愿意承认现实地抬了抬眼。
姜沫站在他床侧,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嫌弃。
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是变态吗?
霍砚庭僵着脸低头,看向那件被自己揉成一团搁在胸前的布料,又缓缓抬眸,看上去镇定自若:“你有梦游症。”
“?”姜沫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有什么?”
“梦游症。”霍砚庭边下床边重复。
姜沫:“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梦游,自己把衣服塞你怀里的吗。”
“嗯。”
“你倒不如说是我的衣服它长了双腿会跑。”
“......”霍砚庭站在浴室门口,背脊崩紧,在心里把沈岑骂了一万遍。
浴室门被“砰”地关上,姜沫哑然。
盯着床上那件衣服若有所思。
霍砚庭应该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那天在车上他靠着自己睡着,从司机的反应来看,霍砚庭大概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能睡一次好觉对于长期失眠的患者来说吸引力无疑巨大,所以他才会试图用她的衣服治疗失眠。
只不过......
这人是蠢吗?
失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在车上贴着她睡着完全是因为她长期用药草泡澡,身体泡出了药香。
那药香味有助于他的睡眠。
男人再次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简单裹了件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残余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没入衣领,再往下,是紧实的腹肌和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利落的短发只擦得半干,显然是刚冲完澡。
姜沫乐于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如果这副身体的主人不摆出一张臭脸,她还能多看两秒。
霍砚庭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卡递给姜沫:“我没时间去买,你自己去吧。”
姜沫没说话。
霍砚庭眉眼拧的更深了:“今天霍氏旗下海外分公司上市,有跨国会议,真的没有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周六吧,周六我陪你去。”
姜沫睨他一眼,淡淡道:“那衣服不值几个钱,洗洗还能穿,不用赔。”
“......”
霍砚庭一张脸黑如锅底,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难不成还要继续舔着脸把衣服留下来吗。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
“嗯。”
姜沫“噗嗤”一声笑了。
少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明媚,眼眸如春风。
霍砚庭怔了一瞬。
那笑很短暂,里头藏着促狭。
“要我给你看看吗?”
霍砚庭眸色深了深。
他自然知道姜沫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到她昨晚治疗爷爷时的冷静熟稔,他并不怀疑她的医术。
但他的病——
没人治得了。
霍砚庭沉凝半晌,背过身往里间走。
嗓音很低:“该去看爷爷了。”
姜沫并不意外他会拒绝,身为医生,她也该尊重患者自己的想法。
看过霍老爷子后,姜沫便去了学校。
按照课程表,今天有早八。
她不住宿,自然要走的早点。
清研今天校庆,路口聚集了大量的学生,堵成一片。
司机只能绕路,在距离立北校北门的巷子外停下。
“夫人,要我送您进去吗?”
“谢谢,不用。”姜沫拉开车门下车。
司机还没来得及帮她开车门,忙走过去:“下午......”
姜沫提了提双肩包:“您以后不用接送我了。”
她已经熟悉了立北到壑园的路况,以后她可以自己乘坐公交上学。
司机楞了下,急忙问道:“夫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只是不想麻烦你。”
“可......”
“陈叔,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司机追问的话只好作罢。
姜沫独来独往惯了,长期在山上的训练让她习惯了走路。
这个车开的还没有她走路来的快。
况且总是有个人跟着自己,做起事来也麻烦些。
清研和立北几十年前其实隶属一个校区,后来政策改革,分成南北两个院校,清研被沈家收购,成为国内第一所贵族私立大学。
学校里的学生不光身份尊贵家世显赫,教育资源更是一顶一的好,入学条件便更为苛刻。
而立北,由于师资匮乏,一年比一年拉胯。
有点背景的出过镀个金都比待在这三流院校强。
当然,也有奇葩和例外。
姜沫刚进北门,人就被拦下。
几名身材壮硕的保镖把她团团围住,只留了一个站位。
北门路口进去就是小道,这里离宿舍楼和教学楼远,加上树林多,平常很少有人过来这边。
自己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被人围住,显然对方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面对七八个壮汉,姜沫冷静自若,淡淡抬眸望向不远处。
有人从保镖身后走了出来。
看清那人的样貌后,姜沫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一头亮的刺眼的绿毛,眼影五颜六色涂了四五层,脸上的脂粉比城墙还厚,仿佛把一斤面粉全糊了上去,惨白的吓人。
身上的裙子足足十几种颜色混合,整个人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
屋子里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心都提起来了。
姜沫起身,擦了擦手:“霍爷爷已经没事了。”
白秀还没从霍砚庭刚才那句“她算您侄媳”中反应过来,这边又跟她说老爷子的命没事了,她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漂亮却清冷的一张脸。
她真把老爷子治好了?
可是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懂医术?而且还比她请的这些医学大佬厉害......
眼下见她真把人从死神手上救了回来,方才为难她的医生面色窘迫,不敢置信的问:“你也是学医的?京医大还是国医大,师从哪家......”
姜沫神色很淡:“我没有养儿子的兴趣,不过我爸倒是挺喜欢养孩子的,你可以去姜家问问他还缺不缺儿子。”
“......”
那医生的脸由白变青再涨成红色,显然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放出的豪言。
姜沫并没打算真的为难他,只是看他一眼:“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你学医不精就不要怪在中医头上,连最基本的病症都查不清,看来你的老师也不过如此。”
竟然有人说顾老不过如此,周杨顿时恼羞成怒,“我看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敢质疑顾老的医术,他可是医学界泰斗!别以为自己误打误撞暂时治好了老爷子,就能随便羞辱顾老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今日来的医生有一大半都是顾老的学生,此刻听到有人看不起自己的老师,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姜沫生吞活剥了。
姜沫摇了摇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毕竟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别说是一群了。
她自顾自收拾东西,没注意到一旁男人一直盯着她的深邃目光。
霍砚庭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有探究,有打量,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危险。
姜沫倏地蹙眉,抬眸看向霍砚庭,那人并没有在看自己。
那为什么自己刚才总感觉背后有点凉?
错觉?
姜沫不想跟这群医生追究,但有人却非要往上凑。
那医生见姜沫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戳中了,冷嘲热讽道:“怎么?被我说中......啊!”
周杨话都没说完,双腿忽然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恰巧在姜沫面前。
姜沫眨了眨眼,笑了:“就算你很想当儿子,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周杨咬牙想站起来,奈何双腿根本动弹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他差点气到当场晕厥。
姜沫:“把你当初学医时的宣誓背一遍,然后滚。”
周杨死死瞪向姜沫,一旁的同门想要把他拽起来却根本拉不动。
僵持了半分钟左右,周杨最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背完宣誓,周杨发现自己终于能站起来了,立刻收拾医药箱往外跑,走到门口时回头狠狠剜了一眼姜沫。
大家都是学医的,来日方长,下次一定有机会让她好看!
姜沫对这种低级别的仇视一向不放在心里。
再有下次,她不介意直接废了他的手。
这样没有医术更没有医德的人不配做医生。
姜沫不动声色地收起银针,她出针速度飞快,几乎没人看到是她用银针点中了周杨的穴位。
但这不包括霍砚庭。
男人扫了她一眼,漆黑的眸深不见底,片刻后,他转头朝白秀道:“爷爷需要休息,都出去吧。”
“哦......哦哦好。”白秀的目光在姜沫身上来回扫视,吩咐人都下去,很快屋内就剩了几个霍家人。
她疑惑问:“砚庭,你刚刚说她是什么?”
李管家上前解释:“二夫人,这是老爷子亲点的孙媳,是姜家的女儿,叫姜沫。”
本来是好事一桩,谁承想老爷子突然倒下了!
白秀一脸震惊。
霍砚庭结婚了?
这事霍家居然没一个人知道!
京城姓姜的豪门只有一家,那家的女儿她见过,虽然长得漂亮,但远不及眼前这姑娘相貌好。
不是姜瑶,那就是姜家那位刚找回来的乡下女儿了。
深山里长大的......
白秀皱了皱眉,对姜沫的嫌弃写在了脸上。
一个山里来的野丫头也配进他们霍家的门,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
但一想到娶她的是霍砚庭,她心里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霍砚庭娶了个这么没用的,以后对他的事业能有什么帮助啊。
自己儿子现在正跟顾家千金来往密切呢,起码在婚事上,自己总算是能压这个侄子一头了。
霍砚庭睨她一眼,难得好心介绍:“叫二婶。”
姜沫“哦”了声:“二婶。”
白秀冷哼了声:“这才刚嫁进来,没必要叫的这么亲热。”
霍砚庭的媳妇儿,她必须得给点下马威,不然以后骑在她头上可怎么办!
姜沫目光微冷,没等她发作,就听到霍砚庭道:
“二婶说的对,以后您就安心待在别院,不用操心主院的事了,毕竟我们没有那么亲。”
男人嗓音淡漠,没什么表情。
白秀愣住,“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霍砚庭眸色很沉:“以后管家的事就不劳烦二婶了。”
白秀没想到自己就因为一句话管家权就没了,顿时怒道:“霍砚庭,我是你二婶!你敢这么多我?老爷子都还没发话呢!”
霍砚庭并不打算跟她废话,直接让人把白秀和其他人拖走了。
耳畔白秀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后,姜沫才转头看向男人,想到在车里司机说的话。
眼神里很不高兴:“你不会要我来管家吧。”
她可没有这个时间。
霍砚庭微微低下头,和她平视,凉凉道:“你想的挺美。”
“......”
他冷哼了声:“一个专门的管理团队,这点钱霍家还请得起。”
姜沫抿了抿唇,换了话题:“今晚还回去吗。”
霍砚庭揉了揉疲惫的眉眼,“明天一早等爷爷醒来再回。”
姜沫在哪睡都一样,这会已经到了她睡觉的点了,便问道:“我睡哪儿。”
原本往外走的男人步伐停住,转身扔下一句:
“你跟我睡。”
“?”
对方就站在门口,明明身后是一片阳光,冯管家对上那双眼睛,却觉得通体生寒。
他瑟缩了下,第一次正眼望向这位从山里刚被接回姜家的千金,无论是眉骨还是气质和老爷夫人没一处相像的,偏偏她说的是对的。
只有姜沫身上流着的才是姜家的血。
冯管家脸色变了变,正欲开口,旁边的佣人戳了一下他:“冯管家,你搭理她干啥啊,在这个家,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认的只有姜瑶,她身上流着姜家的血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不受重视的!”
对啊,他为什么要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姜瑶才是他看着长大的,姜瑶才是这个家的公主,她姜沫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瑶小姐比!
冯管家眉头一横,想到今天里头哭的委屈的姜瑶,索性拦在门前,不让她进去:“您还是在门口等着吧,我先去和老爷说一声。”
姜沫唇角冷冷勾起。
她还是第一次见回自己家还得得到应允的。
她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她怕事。
更何况她姜沫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这个字。
姜沫凉凉地斜睨他一眼,活动了一下左腿,猛地一脚朝铁门踹了过去。
玄铁制成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声音直接把别墅内安置的报警器全部鸣笛。
冯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踹的弯曲损坏的大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始作俑者径直进屋。
姜松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铁门,脑门一黑,震怒的看向院内站的笔直的姜沫:“你又在做什么!”
姜沫声线平淡,没什么起伏:“既然门没什么用,那就别要了。”
姜松怒目圆瞪,后面跟出来的柳琴急忙给他顺气:“老爷,当心血压!”
冯管家见状不对,赶紧上前和姜松解释,说是解释实则是把锅全甩在姜沫身上。
“姜沫!你想把这个家拆了吗!”姜松太阳穴突突直跳。
今天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姜家投资了一个人工智能的项目,只要姜瑶能被付教授收为学生,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能为这个项目带来多少公信力。
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姜瑶居然晕过去了,事后回来就哭个不停。
姜松心里正烦躁着,姜沫倒好,送枪口上来了,他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他让人把之前的藤条拿来,吃过上次的亏,这次姜松吩咐人上前把姜沫架住。
姜沫冷眼看着那几名看上去就不经打的佣人围过来,很轻地叹了声气。
随即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速度极快地出招,几秒钟的时间,那些人全被打翻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惨叫。
冯管家吓得连连后退,姜沫扫他一眼,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冯管家当即倒地,不省人事。
柳琴和姜松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呆在原地半天没动。
显然是被吓住了。
姜沫越过他们进屋,看到姜瑶捂着嘴巴躲在门后,看到她进来就像是看到鬼一样,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吓得哭出声来。
姜沫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你爸快被气死了,还不出去表孝心?”
姜瑶:“......”
她这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吗!
原先恐惧的眼神转为憎恨,她死死盯着姜沫,先前那些温柔的伪装消失不见,一把攥住姜沫的手腕:“是你让沈岑问的对不对?”
“什么?”姜沫垂眸看向她抓着自己的手指,甩开了。
她力道大,姜瑶被甩的没站稳,差点摔倒,面具彻底撕开:“你才刚转校怎么会认识沈知知?姜沫,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交好沈知知好借着她的关系让她哥在校庆上给我难堪!”
姜沫惊异于姜瑶的脑回路,又觉得有些可笑,语调微扬:“别人的东西就这么好吗?”
姜瑶指尖蜷缩,目眦欲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沫神色冷淡:“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圆,希望你能一直圆下去。”
姜瑶受够了自己歇斯底里,而对方却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双眼睛里是施舍,是不屑。
这种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
姜沫尖叫道:“你这个乡巴佬!你懂什么!你......”
姜沫眼神轻轻一扫,姜瑶后面的话楞是没敢往下说,她是真怕姜沫,怕她对自己动手。
姜瑶咬着牙,不敢骂不敢打,硬生生把气往下咽。
姜松和柳琴走进来,见到这副画面,以为是姜沫又在欺负姜瑶,当下脸就板起来,准备斥责她。
姜沫在他们开口之前,先出声道:“什么时候吃饭。”
姜松简直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吃饭,气的血压又飚上来了:“你这个逆子!连瑶瑶半点乖巧都没有!你连门都敢踹,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家,那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姜沫头都没回,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坐下:“这里是我家,回不回不是您说了算。”
“你!”姜松还想发火,被柳琴拉住,她叹了声气劝道:“算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流落在外没人教,性子养的野了点,以后慢慢教吧,都是一家人,别整天弄的鸡飞狗跳的。”
柳琴说完又把哭泣的姜瑶拉到身边,柔声细语的安慰:“瑶瑶,你别跟你姐姐计较,你样样都比她强,她难免心生妒忌,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两都是姐妹,互相包容一点。”
姜瑶哭的梨花带雨,闻言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妈妈,毕竟她才是您真正的女儿,而且我相信今天在校庆上姐姐不是故意要小岑总为难我的。”
柳琴欣慰又心疼地揉了揉姜瑶的头发:“还是瑶瑶懂事,唉。”
这声叹息,无疑是在说为什么偏偏流着姜家血脉的是姜沫不是姜瑶。
姜松也不想再吵下去,让保姆把饭菜全都端上桌,坐到了主位。
柳琴和姜瑶挨着坐在他两侧,姜沫坐在最远的位置上。
席间柳琴对姜瑶无微不至,她记得姜瑶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忌口又是什么,到了姜沫这儿,就只有寥寥一句:“想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
姜沫自然不会客气,她从来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亲情淡薄,好在她原本也没指望,因此失望也不算多大。
姜松见饭吃的差不多了,终于切入正题,“你和霍砚庭的婚讯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姜沫用纸巾擦了擦唇,“没打算公开。”
姜松顿时皱眉:“证都领了为什么还不公开?你回去和砚庭商量个时间,越早越好。”
柳琴接过话茬:“我找人算过,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公开吧?”
姜瑶味同嚼蜡,眸底满是不甘和怨毒。
本来这桩婚事就应该是她的!就这么便宜了姜沫这个村妇!
姜沫抬眸,平静地说:“您如果想借我和霍家联姻来吹动姜氏海外公司上市的股价,那您就自己和他说。”
姜松怒而摔筷:“你什么意思!”
姜沫起身,双眸直视姜松:“意思就是,我没空管你们的闲事。”
柳琴蹙眉,不悦道:“姜沫,别忘了你也是姜家的一份子。”
姜沫微微一笑:“那您现在立个遗嘱?把家产给我这个女儿留一份?”
一提家产,姜瑶立马慌了:“妈......”
姜松气的拍桌:“我们还没死呢!这就惦记上姜家的财产了!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沫耳朵被吵得生疼,比起姜家,她宁愿跟那座冰山待在一起。
起码天热,自动降温。
她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转身要走,耳边风声刮过。
姜沫敏锐回眸,那是一个水晶制成的烟灰缸,正飞速朝她脑袋的方向扔过来。
伴随着的还有姜松那句:“你这个不孝子!”
姜沫眼中闪过冷光,刚要侧身躲过,身体突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这是谁?”
“听说是姜家找回来的那个乡下女儿。”
“那不就是姜瑶的姐姐?天啊,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该不会还想来咱们清研贵族学府吧?”
“想什么呢!我早听说了,这土包子在姜家根本就没人欢迎她,而且姜瑶说她压根没读过书,咱们学校根本不要她,她是去咱们隔壁那个三流院校的。”
“我就说她这样的怎么跟我们瑶瑶比,也就瑶瑶善良,才特意跑来迎接这个乡巴佬了!”
随着姜瑶的走近,身边传来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姜沫对这些丝毫没有在意。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装出一副和善的笑脸,“亲切”地张开双臂。
“姐姐,太好了,咱们的学校就在隔壁,我们以后能一起上下学了!”姜瑶高兴地说着。
在她抱到自己之前,姜沫后退一步,利落躲开。
姜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什么身份竟然敢嫌弃自己?不过这样也好——
姜瑶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站在那里攥着手指,手足无措:“姐姐,你是讨厌我吗?我知道你因为我夺走了妈妈这么多年的爱而心存不满,但你放心,姜家大小姐的位置一定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的,姐姐不用担心......”
我见犹怜的脸蛋引得不少同情。
“哎呀瑶瑶,你跟她道什么歉啊!就她这副穷酸样哪里能跟你比了,我看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瑶瑶,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什么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
说话的是每天跟在姜瑶后边的周圆圆,后面帮腔的叫赵时微,她比周圆圆对姜瑶还要衷心。
此刻这两人仿佛是姜瑶的护花使者,对姜沫前后夹击。
姜沫静静地看着她们演戏。
自己到现在好像什么也没做,这罪名都快给她安满了。
她觉得这三个人蛮有意思的,兀自笑出声。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彻底把周圆圆惹怒了,不顾在校门口被人围观,恼羞成怒的指着姜沫的鼻子:“你笑什么!”
在她看来,姜沫这个笑充满了嘲讽意味。
姜沫生平讨厌的事不多,其中一样就是被人指着鼻子。
她速度很快地伸手,把周圆圆那只胳膊往下一折。
周圆圆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后,巨大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
姜沫瞥了一眼惨叫的周圆圆,随即看向姜瑶,声音冷淡:“我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如果你非得装,那下次可能断手的就是你了。”
她说完就走,完全没管姜瑶铁青的脸色。
姜瑶快被气死了,但碍于在学校树立的人设和形象,有火也不能发,还得转头安慰周圆圆:“对不起,都怪我,我不知道她脾气这么坏,圆圆,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圆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等姜沫走远才敢破口大骂。
第一天早上报道,姜沫就在这两所大学出了名。
她徒手折断手臂的视频被人传到了校园网上,虽然清研和立北一个是顶尖贵族学府,一个是野鸡大学,但碍于两所学校就隔着一个巷子,所以有个专门的校园网,里面混迹了不少吃瓜群众。
这姐好功夫!
粗鄙!我们女神摊上这么个粗俗的姐姐算是倒了霉了
这人真是姜家找回来的那个真千金吗?确定没弄错?就这手劲该不会领回来之前给人杀猪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校花好善良好单纯,这天杀的乡巴佬,老子弄死她!
那个什么......匿名偷偷说一句,新来的转校生颜值好像很顶哎
偷偷+1
......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楼已经叠了一千多层,更多的是替姜瑶打抱不平,声讨姜沫的。
辱骂姜沫的楼层回复比总叠层数还多。
姜沫的科系是姜家安排的,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她才知道姜家给她挑了数学系。
众所周知,清研的数学科系最牛。
而立北,连一名像样的数学院士都没有。
姜沫冷淡的勾了勾唇,把资料递给辅导员。
今早发生的事学校已经传遍了,立北的刺头已经够多了,张科不想班里又来个刺头。
他冷着脸皱眉道:“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动手动脚的,打人是要扣学分的,你也不想到时候毕不了业吧。”
姜沫点点头,答应的很爽快:“我很少动手。”
张科今天心情不好也懒得跟新生计较,“嗯,一会儿我让你带你去办入学手续,你......”
他正说着,办公室外一个老师敲了敲门:“老张,那个王免是你带的吧?又闯祸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张科脸都绿了,对姜沫说:“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
“好的老师,您先忙。”姜沫露出标准且礼貌的笑,她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又显得非常老实乖巧,张科心头有些古怪。
这么个漂亮的女生,真是个刺头?
不容他多想,眼下有更急的事情等他处理。
张科离开后,姜沫便在他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了半天,张科也没回来。
她等得无聊,视线落在桌面上。
杂乱的桌上堆满了草稿纸,最上面的A4纸上的一道数学试题,底下满满当当的算写着解题过程,却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
她挑了挑眉,懒懒的拿起笔,随手拿过两张纸开始演算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姜沫还以为是张科回来了,她正好写出最后的答案,将笔放下。
“姐姐,你在干什么?”姜瑶扭着腰几步冲进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草稿纸。
见是一道数学题,她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但眼底里是满满的恶意:“姐姐从小在山里长大,连高中都没上过,应该看不懂这题目吧?”
姜沫蹙了蹙眉。
她不是清研的吗?
“你来干什么?”
姜瑶道:“当然是帮姐姐你办入学手续。”
说白了她就是听说姜沫被辅导员叫走,特意过来看她倒霉的。
姜沫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起身往外走:“这里没外人,演戏不累么。”
她甚至都没多看姜瑶一眼,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漠视,比直接一巴掌在姜瑶脸上还让她愤怒难堪。
可是等姜瑶反应过来,姜沫的身影早消失在门口了。
姜瑶气得险些把手里的草稿纸揉成一团。
就在这时,张科步伐匆匆的进来,看见姜瑶时一愣:“同学,你找谁?”
但姜瑶还没说话,张科见到她手里的草稿纸,还以为她拿的是自己的有,脸色不太好看:“这位同学,不要随便动老师的东西......”
他上前夺过,正要放下,又觉得哪里不对。
定睛一看,他猛地瞪大眼!
姜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被张科一把拽住:“你等等!先别走,你先别走!”
他激动到双手颤抖,双眼火热死死地盯着姜瑶:“这道题是你解开的?”
姜瑶莫名其妙:“我......”
张科高兴地根本没管她说什么,“这道题目可是清大付立原给清大教学系的难题,谁能解出答案就能成为他的学生!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姜瑶瞳孔狠狠缩了缩!
付立原三个字如雷贯耳,数学界大佬,清大前校长,现在据说在某研究部门担任要职。
若是能成为他的学生,那是多大的荣耀!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机会,如今就在眼前。
姜瑶想到刚才进门时看到姜沫正在写答案,难不成,这道题是她解的?
张科见她呆怔不语,还以为自己把她吓到了,赶了放缓了语气,温柔的声音里仿佛能挤出水来。
“不好意思,这道题我解了大半年了都没解出来,没想到啊,真是英雄出少年。”
姜瑶勉强笑了笑,“就、就是运气好,瞎写的。”
“同学你太谦虚了。”张科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师兄,付教授的题有人解出来的,对!是个小女生......好、好的!”
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张科连连应下。
挂了电话,他热切地看向姜瑶:“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付教授的关门弟子啊?”
“校花晕倒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惊呼一声,台上的姜瑶突然昏倒在地,礼堂骤然乱作一团。
姜沫冷眼看着台上的姜瑶被校医人员拿担架抬走,心中只觉得好笑和可怜。
一个为了虚荣心可以出卖自己的人品,害怕被揭发宁愿装晕的人。
这就是姜家娇养了二十年的菟丝花吗?
浅薄,无知。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姜沫放在眼里。
当她看到姜松和柳琴担忧焦急的跟在担架后面,一个劲的呼唤姜瑶时,唇角不免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曾经她不是没期盼和渴望过亲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动摇过。
如果姜瑶能安分守己,不来招惹自己,那就让她继续当姜家那个受宠的大小姐。
她本来就没想跟姜瑶争。
姜家那三瓜两枣她还看不上。
但总是有些人喜欢不自量力。
姜沫兀自冷笑了声,眸底看不清情绪。
站在她身边的沈知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伸手拉了拉姜沫的衣角:“你怎么啦?”
“嗯?”姜沫垂眸。
沈知知说:“你的眼睛有杀气!”
“......”姜沫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开口:“是吗?”
沈知知嘴角抽搐了下,鬼鬼祟祟地朝姜沫小声道:“你妹妹是装晕。”
姜沫配合的挑眉,用疑惑的语气问:“你怎么知道?”
沈知知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小时候只要一犯错,她就装晕,所以每次挨揍的都是我,在那些长辈和同辈眼里,她姜瑶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乖乖女,她干的所有坏事都是我教唆的。”
礼堂闹哄哄的,赞助商的千金晕倒,这校庆也开不下去了,同学和校领导全都追着担架走出去,可见姜瑶这位校花在清研的地位。
姜沫看了一圈,拉起沈知知边走边问:“那你为什么还跟她来往。”
沈知知顺从地跟在她身后,“嗐!我也没什么朋友,就姜瑶愿意多跟我说几句话了。”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让她背锅。
姜沫走路很快,沈知知得小跑才能追上,她也不好意思喊姜沫等等,然而前面的人却忽然放慢了脚步。
沈知知楞了下,气喘吁吁的问:“你怎么停下啦?”
姜沫顿了下,说:“抱歉。”
她忘记自己的脚程速度和平常人不一样了,没顾虑到沈知知。
沈知知满不在意:“没事,是我走的太慢了,对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姜沫:“回立北。”
“啊?”沈知知不明所以:“这就回去了?刚才的戏还没结束呢,咱们做观众的怎么能离场呢。”
姜沫淡淡道:“姜瑶今天不会醒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等会她人就会被姜松和柳琴带回去。
听姜沫这么说,沈知知顿觉无趣。
刚走两步,又惊叫一声:“坏了!我手机忘在座位了!”
姜沫:“......”
“我回去拿,你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啊!”沈知知不放心的边跑边回头交代。
直到姜沫点头,她才转过头全力奔跑。
头顶阳光正烈,姜沫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等沈知知。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这位同学......”
声音清冽,带着几分调侃还有几分熟悉。
是刚才找姜瑶茬的男人。
姜沫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微微蹙眉道:“叫我?”
沈岑失笑:“这旁边还有别人吗。”
“有事?”
沈岑挑眉,看样子还是个高冷大美女。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有挑战性的。
他勾着唇走近,浑身自带痞气,“你别多想,刚才和你一起的是家妹,她平常眼睛里装不下别人,难得和你走得近,我就好奇过来看看。”
原来是沈知知的哥哥。
姜沫点点头:“你好,我是沈知知的同学,我叫姜沫。”
姜沫?
沈岑眉头一皱,莫名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似的。
脑海里搜索一遍,京城好像没有哪家的千金叫这个名字。
估计只是这名字比较大众化。
他没放在心上,双手插兜,走近了些:“沈岑。”
“沈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沈岑眉峰微挑,这就赶自己走?
“事儿倒是没有,不过方便问下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沈岑解释道:“万一哪天联系不到我妹妹,还可以找你。”
姜沫望向他,眸色浅淡。
沈岑......
沈氏的小岑总。
她忽而笑了下,嗓音清浅:“好啊。”
沈岑还没从那一抹明媚如光的笑容中回过神,就听到对方清脆的回答。
答应的这么爽快?
还以为要费一番精神呢。
他掏出手机:“我扫你?”
姜沫摇头:“我没有手机。”
“?”沈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姜沫重复道:“我说我没有手机。”
“那......”
“没关系,我可以报我老公的手机号。”姜沫微微一笑:“他叫霍砚庭。”
“............”
沈岑僵在原地,眼皮子狠狠一跳,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
正值盛夏,京市民政局前热闹非凡。
姜沫站在人群中央,光洁的额头冒出细汗。
女人小脸白净漂亮,睫毛很长,五官精致,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气质清冷脱俗,和周围热烘烘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身上还穿着下山时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
久居深山二十年,没想到下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结婚。
姜沫脑海里响起师父的临终遗言,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她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只能靠观测天象推断时间。
估摸着这会差不多三点左右了,姜沫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都三点了,她的结婚对象还没有来。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的那颗歪脖子树旁。
副驾驶的门先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快速下车,绕到左后方弯腰帮里头那位拉开车门。
绕是姜沫,在看到后座男人下车时也不由得挑了下眉。
五官凌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身姿颀长高大,宽肩窄腰。无论是身材还是那张脸,都能称得上顶级。
“姜沫?”薄削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沫点点头,目光看向他:“是。”
“走吧。”男人说完便大步迈开往大厅的方向走,丝毫没管身后的姜沫。
姜沫楞了下,下意识出声:“等一下!”
男人回过身,剑眉微拧,似是无声的警告:“姜小姐,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姜沫眼皮子跳了跳,这人怎么结个婚都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要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一定要嫁给霍家还了霍老爷子早年的恩情,碰上这么个奇葩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没等姜沫回话,男人径直走进大厅。
姜沫每天在山上绑着几十斤重的石头练功,即便对方人高腿长走的很快,她在后面也能不疾不徐的追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流程:拍照,签字,领证。
十分钟后。
姜沫和霍砚庭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
走进迈巴赫之前,霍砚庭侧身,递给她一张卡:“这张卡没有密码,你随便用,婚房在壑园16号,密码是四个八。”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上车,留给姜沫一排车尾气。
姜沫盯了一眼手里的卡片,她在山上生活太久了,平常下山也只是化缘或者采购一些蔬菜水果,基本都是用现金,很少用卡。
她把卡随手扔进了背包里,掉了个方向走。
......
姜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餐桌前摆了一块生日蛋糕,所有人围住中间的少女,为她唱生日快乐歌。
“瑶瑶,快许愿!”姜母微笑说道。
姜瑶双手合十,笑的十分幸福。
“瑶瑶,今年许的什么愿呀?”姜父亲昵地揉了揉姜瑶的头,慈父一般地问道。
姜瑶眨了眨眼,嗔道:“爸,说出来就不灵了!”
今天本是接姜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姜家大小姐回家的日子,然而姜家没一个愿意开车去那深山老林,全都留在家里陪着虽然抱错但是精细养了20年的姜瑶过生日。
姜家长子姜少川递上去一份礼物,是某高奢的包装:“这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包,哥哥让人从M国那边定制了一个。”
姜瑶惊喜万分,立马抱住姜川,撒娇地说:“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姜少川一脸宠溺:“我是你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姜瑶松开手,眉眼间染上一层哀怨,“可是你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
姜少川脸色一变,俊脸浮上冷意。
与此同时。
别墅外,姜沫正在和门口的管家商量:“我是这家人的女儿,麻烦您进去说一声,让他们给我开个门。”
管家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姜沫拉开距离,不耐烦的说:“老爷夫人和少爷正在里面给小姐过生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穿的这么晦气,别冲撞了小姐!”
尽管管家后面的声音很小,但姜沫还是听清了。
她眸色冷了些,凉凉地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来还想骂两句,无端被这眼神慑住,骂人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里。
姜沫没搭理他,四处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了警报器。
别墅内一瞬间警笛四起,不稍片刻,屋内的人全都站在了院内。
姜松怒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上前解释,这时院内的目光才转移到门外的姜沫身上。
姜母嘴唇动了动,想要上前,胳膊却被姜瑶挽住。
姜松和姜少川都板着一张脸,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女眼里的示威和不屑一清二楚。
姜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的出来,这家人没一个是欢迎她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姜沫没什么所谓地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去,挨个叫了一遍人。
姜松“嗯”了声,转身进了屋。
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进去了。
姜沫一进门便看到桌上的蛋糕和墙上的装饰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20年前因为年幼的姜少川错挂了铭牌,姜瑶被姜家抱了回去,而自己成了被养父母丢弃的弃婴,扔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师父凑巧下山看见,她估计早就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了吧。
姜家早在一个月前就找到了自己,也得知了真相,却一直没接自己回来。
直到霍家老爷子打来电话,要和姜家定亲,并且点名要姜沫嫁过去,姜家这才松了口,约好今天来接她。
她在山上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姜家的人。
原来是在给他们亲爱的‘女儿’过生日呢。
姜沫眼神黯了黯,估计姜家父母早就忘了今天也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生日。
“今天有事耽搁了就没去接你。”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儿,姜父没有多少亲情在里面,他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道:“找你回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提到霍家,先前哑巴了的几人纷纷开口。
秦悠先是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见姜沫不说话后也没了周旋的耐心,说了一堆夸赞霍砚庭的话,又抬高了姜瑶,话里话外都是姜沫配不上霍砚庭,只有她的瑶瑶可以。
等说完这些后,秦悠语气委婉却不容置疑道:“你妹妹一直喜欢砚庭,这门婚事你就让给她吧。”
姜松:“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们姜家也会补偿你,听说你没读过书,到时候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点的学校。”
姜少川冷哼:“一个山上来的文盲土包子也配跟瑶瑶比,霍砚庭能看上你吗?”
姜瑶眼神得意,嘴上却害羞地说:“哥哥,你别这么说,砚庭哥哥他不是这样瞧不起人的人。而且姐姐只是没读过书,以后我教她就好啦!”
“都说完了?”姜沫抬眸,随口扔了个炸弹:
“我已经和霍砚庭领证了。”
这是哪里窜出来的鹦鹉?
饶是姜沫,此刻也难掩内心的震惊。
绿毛少女慢慢走近,双手环抱,上下扫了姜沫一眼:“你是姜沫?”
姜沫点点头:“有事?”
少女冷笑了声,挥了挥手,那几名黑衣保镖迅速冲了上来,直接朝姜沫动手。
姜沫反应很快,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将其中一名保镖翻倒在地。
她一个人应对一群依然游刃有余。
见自己带来的保镖一个个被掀翻,沈知知得意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这女的什么来头!
姜瑶事先怎么没告诉她这人这么能打!
眼看自己的人落了下风,沈知知嘴角抽了抽,悄咪咪往后退了两步,想跑。
谁知自己的后衣领一把被人揪住,她一米七的个头就这么被硬转了过来。
看到姜沫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沈知知既心虚又害怕,偏偏为了面子,还得维持自己的人设。
她用自以为拽的不行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沫睨她一眼,松开手,“姜瑶找来的?”
沈知知面色抽搐,板着那张五颜六色的脸道:“和姜瑶没关系!”
“那是?”
沈知知忍了又忍,怒道:“你把时墨哥哥打进了医院还好意思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时墨哥哥被你踹的都下不了床了!”
姜沫:“呃......”
这她还真不知道。
那一脚虽然力道大,但及时就医应该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吧。
她沉思了下,说:“抱歉。”
沈知知哑然,她怎么道歉这么痛快啊?姜瑶不是说她很坏而且很难缠吗?
还挺讲礼貌的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哦......
沈知知是出了名的颜控,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敌人的美色迷惑时,狠狠唾弃了下自己。
她干咳了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我也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的,是你先对时墨哥哥动的手。”
而且动手之前她还特意交代了一下自家保镖,别动真格的,吓唬一下就行。
谁知道自家保镖这么没用!
沈知知嫌弃地看向地上躺成一片哀声载道的壮汉们,气道:“还不赶紧起来!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几名保镖忍痛起身,“小姐,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摇人!”
沈知知:“摇你个大头鬼,赶紧滚!”
“我们走了万一这个女人动手,您......”
“这里是学校,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哥是沈岑!”
姜沫挑了挑眉,不太明白自己动不动手和她哥有什么关系。
那几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确定姜沫真的没再动手后才一瘸一拐地搀扶着离开。
今天是清研校庆,立北很多学生都跑去清研校门口凑热闹了,本就没什么人的北门这会更是不见人影。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沈知知磨蹭半天,别扭开口:“我没想找人打你,刚刚是吓唬你的。”
“嗯。”姜沫淡淡应了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方那一头绿毛。
沈知知抿了抿唇,不悦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难道不该震惊原来我这样的大佬也很友善吗?”
“......”
“你看你踹了我的时墨哥哥,我也没想找你麻烦,就只是友好地警告一下你而已。哼,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高低我得真给你点教训。”
姜沫不太能够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倒是抓住了那罗里吧嗦一堆话的重点。
“姜瑶告诉你的?”
沈知知:“对啊。”
姜沫眸色微冷,没有作声。
沈知知抓了抓头发:“我叫沈知知,你呢?”
姜沫抬眸,“你喜欢赵时墨?”
沈知知唔了声:“也不算喜欢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他长得比较好看。”
她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姜沫的手。
那双手指骨异常均匀,肌肤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手指纤长漂亮,腕侧有一颗红色小痣,赏心悦目。
但也是这双手,刚刚毫不费力的把自家七八个保镖撂倒在地上。
想到这,沈知知赶紧移开视线,脑袋往后缩,“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因为她发现赵时墨长得远没有姜沫称她意,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一副高冷还不好惹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沈知知这种颜控党的喜欢。
姜沫没继续问下去,“嗯,你不上课吗。”
“?”沈知知一脸无语:“今天是清研校庆,谁上课啊。”
说完想到姜沫刚转校来的,又给她解释:“姜瑶和顾以安今天要在校庆上表演节目,他俩一个是校草一个是校花,这样的爆炸组合谁不想去看看啊。”
“哦,那我去上课了。”姜沫说道。
沈知知:“......”
不是,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她难道听不出来自己是想跟她一起去吗?
见姜沫真要走,沈知知急忙拉住她:“咱俩一起去呗。”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姜沫是她的至交好友,没有半点刚才的剑拔弩张。
姜沫虽然久居深山,但见过的人也不少,沈知知这样情绪起伏大想法一会一个样的还是头回见。
怎么说呢。
可能就是怪奇葩的。
姜沫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不去。”
沈知知不放过她,趁机还摸了一把姜沫的手背,砸吧了下嘴说:“你陪我一起去,以后在立北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再对你说三道四的。”
姜沫顿了下,目光幽深地看她两眼。
如果陪这个大小姐去看一次校庆,就能省去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倒是也未尝不可。
思索片刻,她应道:“好。”
沈知知立马高兴起来,牵起姜沫的手就往校门外走。
姜沫和别人联络用的是她自己做的一款软件,确实没有微信。
霍砚庭却当她是不想给,眉宇间戾气重了几分,但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手臂收回,并未说什么。
姜沫慢悠悠地瞥了眼一旁的男人,问:“你要陪我回门?”
空气凝滞了几秒,霍砚庭从鼻尖溢出一声:“嗯。”
姜沫眸色深了深,坐正:“谢谢。”
霍砚庭垂眸看她,忽而嗤笑了声。
姜沫挑眉:“你笑什么?”
霍砚庭:“看不出来你还会说谢谢而已。”
“......”
姜沫头一回有些无语,懒得再搭理对方。
离姜家还有十公里左右时,霍砚庭的手机响了。
姜沫视线穿梭在车窗外流水一般的风景里,耳畔是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
“小暖偷跑出去了?你们连个人都看不住吗!”
没说两句便挂了,姜沫适时回头。
霍砚庭皱眉道:“今天不能陪你回姜家了,我有事要处理。”
不知为什么,面对少女平淡了然的黑色眸子,他竟意外的产生几分解释的念头,一瞬之后,还是把那莫名奇妙的念头压了下去,只说了两个字:“很急。”
姜沫原本也不需要他陪,答应的很爽快:“好的。”
霍砚庭睨了她一眼,吩咐司机:“把夫人送到姜家。”
听他电话里的语气,姜沫能猜出来对方的事应该很紧急,便“贴心”道:“前面路口靠边停车就行,我自己走回去。”
司机陷入两难:“少爷,夫人,这我到底是继续开还是停车啊?”
“停车。”
“开。”
司机:“......”
霍砚庭冷声道:“继续开。”
姜沫:“......”
车子一路开到距离姜家不远处的路口。
霍砚庭看向正在开车门的姜沫:“晚上我来接你。”
姜沫下车的动作一顿,眼神怪异:“霍砚庭。”
“怎么?”
“你没忘了我们只是合约夫妻吧?”姜沫提醒道:“没必要这么尽职尽力。”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把人又得罪了。
就听对方冷笑一声:“姜小姐难道不知道做戏要做全吗?”
原来是做戏。
怪不得。
姜沫放下心来,虽然没指望霍砚庭真来接,但也配合道:“抱歉,我不知道在姜家面前做戏,是我的问题。”
霍砚庭“啪”地一下合上车门:“开车。”
姜沫盯着一排车尾气。
年纪轻轻火气就这么大,难怪失眠呢。
姜沫摇了摇头,转过身往前走,五分钟后站在姜家大门口。
和第一次不同,今天有管家和两名佣人专门守在门口等候。
管家朝姜沫身后看了看,不信邪地左顾右盼,确定真的只有姜沫一个人后,原先恭维堆笑的脸登时就变了。
他直起腰,斜了一眼姜沫,冷嘲:“今天是回门日,姑爷都不陪小姐一块回来呢,这抢过去的婚姻啊,就是不靠谱!”
姜家的佣人都是看人下菜碟,见管家对姜沫这副态度,两人顿时也抬高了下巴看她。
“抢?”姜沫站在门口,目光发冷:“如果冯管家分不清谁流着姜家的血,谁又是真正的野种,不如我来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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